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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心里皆是一惊,脸色巨变,宇文淮所带的剿匪军有五万之多。

这些都是从京城的西郊大营调派的兵马,虽然这些人都不如那些边境军,骁勇善战,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抗打。

况且这鞍山的哪股势力,才会趁他不在偷袭军营?且还能让五万人伤亡惨重。

明知道他们是剿匪军,有明帝的圣旨,一般鞍山明面上的势力,官方的军队,都不会硬与他们发生冲突,否则就会被定为,阻挠军务,抗旨不遵。

宇文淮虽然猜到了,军营出了事,内奸可能会趁他和胡为石岩都不在煽动军事哗变,但没想到是被偷袭。

当他听到“伤亡惨重”四个字时,眸子一寒,连忙追问道:

“怎么回事?”

却见报信的那个士兵,像是体力不支,从马上滚落了下来,捂着肚子,面色痛苦。

紧接着,便是一个婉转而又绵长的屁,挣脱了括约肌的束缚,那士兵看了一眼宇文淮,面色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惊讶的看着那士兵。

夏雨棠却看出了,那士兵肚子有问题,是闹肚子的症状。

“请王爷和王妃,恕罪!”那士兵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连串的连环响屁,带着难以言喻的臭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胡为等人,被熏的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数步。

石岩腹诽道:以为他是为了第一个屁,请王爷和王妃恕罪,却不想竟然是为了后面的大招呀!

宇文淮和胡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留守的副将,不可能派生病的士兵给他们传信。

只见那士兵一边放屁,一边夹着腿,捂着肚子,往远处跑,但不知道是有些腿软,还是怕一泻千里,拉裤子里,他总是跑的很慢。

可就在他刚跑了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噗”的一声,响起了一个超凡脱俗的巨大响屁,随后,便是一泻千里的“咕嘟”声,伴随着一股股的恶臭。

那士兵腿肚子打颤,慢慢转过身来,耷拉着脸,带着哭腔的喊道:“王爷……”

宇文淮未开口,石岩却一手捂着口鼻,另一手臂伸直,竖起手掌,“你别过来!”

夏雨棠从怀里掏出几瓶药,塞在宇文淮的手里,然后一瓶一瓶的配起了药。

夏雨棠把配好的那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给石岩,“给他拿过去,让他吃了。”

石岩一脸的抗拒,刚要开口,就被宇文淮一记凌厉的眼神喝止,石岩才不情不愿的拿过去递给了那士兵。

那士兵赶忙一股脑的,把药片和胶囊塞在口中。

虽然他没见过这样五颜六色,形状也很诡异的药,但王妃赏的,他必须吃。

就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

随后他便嚼了起来。宇文淮一直看着他,准备等他吞下了药,再问他话。

却看到那士兵,刚嚼了没几下,脸色巨变,眉毛和眼睛挤在了一起,呲牙咧嘴,直接皱成了苦瓜脸。

众人一齐看向了夏雨棠,石岩更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属下还以为王妃是要救他,原来是要灭口啊!”

夏雨棠忘了,这古人没见过现代的药,只见过中药汤和丸药,他不知道那些药是要被水送服,直接吞下的。

夏雨棠给石岩药的时候,她没说服用方法,石岩直接递给了那士兵,加上没有水囊,他便以为跟丸药一样,要嚼碎了咽下去。

此时他听到石岩的话,皱巴成一团的脸,瞬间神色一顿,睁开无辜的眼睛,去看夏雨棠。

在王爷王妃,两位千岁面前失仪,杀了他,倒也符合礼法,就是,能不能给他来个痛快?

这这这,也太苦了!

“闭嘴!”夏雨棠冲着石岩喊了一声,突然看向了裴娘的腰间。

此时的裴娘已经被石岩交给了,胡为带来的手下手里。

夏雨棠早就给她包扎了伤口,吃了解毒丸和止痛药,但似乎那解毒丸,对加大药量的软筋散并没有什么用,裴娘依旧昏迷不醒。

裴娘常年行走江湖,应该带着水囊。

夏雨棠一看,果然看到了水囊,忙解下来,给了石岩,示意他给那个士兵拿过去。

那士兵迅速抢过水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宇文淮看他表情有所舒缓,急忙问道:“营中将士,是否都如你这般?”

“回王爷,是的,今天吃了晚饭后,大家都出现了拉肚子的症状,之后,便被大批的匪寇攻了进来。”

那士兵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宇文淮的神色,放低了声音又继续说道:

“将士们措手不及,只得……只得边拉边应战。”

听着那士兵所言,宇文淮和胡为立刻便断定,定然是有人在今晚的饭菜中下了药,然后趁主将不在军营,匪寇攻打军营。

好一招里应外合,他们这各处配合的可真是天衣无缝!

“当时你们所有将士都拉肚子,就没有人察觉不对吗?”胡为听完士兵所言,急忙问道。

“沈副将察觉不对,赶紧让身体稍微好些的士兵集合,组织防御,但李副将却说,他问过了,是厨子把昨天的剩菜掺到今天的饭菜里了,大家才会拉肚子,硬说没事,恰好沈副将也肚子痛,上茅房去了,就这样被匪寇打了进来。”那士兵回答道。

宇文淮和胡为交流了一下眼神,这李副将很有问题,他可能就是那个内奸。

这时,石岩才说,林禀承跑了,老六去抓了。

宇文淮翻身上马,给胡为留下几人,帮助他善后,等老六,自己带着石岩和其他所有人马,前去准备救援。

“带上我!”夏雨棠喊道:“我去了能治好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宇文淮本来将夏雨棠留在了这里。

毕竟军营里,刀剑无眼,匪寇又极其残暴,带上她无疑十分危险。

宇文淮听到夏雨棠如此说,便也不再犹豫,伸手一拉,让夏雨棠坐在他前面,与他一同坐在马上。

宇文淮此刻忧心忡忡,不知军营到底是各种样子的修罗场,如今夏雨棠窝在他的怀里,却让他瞬间安心了不少。

宇文淮此时美人在怀,却无心欣赏,他紧紧的搂着,夏雨棠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嘱咐她坐稳。

然后,扬鞭率先朝城郊军营的方向而去。

夏雨棠第一次骑马,心里很是紧张,但一想到有宇文淮,便也放心了许多。

夜幕星空下,空旷的山谷中,凌冽的寒风刮过脸庞,他们共骑一骑。

让夏雨棠想起,“鲜衣怒马少年时。”

等到了快到城郊大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马匹焦躁不安,打着响鼻,踢着前腿,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