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棠瞬间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一股热气直冲向她的脸颊,渐渐的晕染开来,连脖子都是粉红色的。
宇文淮吻如狂风骤雨,热烈而粗暴,像是要将夏雨棠吞入腹中。
一丝嘤咛自唇边溢出,夏雨棠瞬间羞怯的抗拒起来。
感受到她的抗拒,宇文淮离开了夏雨棠的唇。
夏雨棠脸上晕起潮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像只煮熟的虾。
夏雨棠媚眼如丝,紧咬着红唇,低头敛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宇文淮看到这般模样的,眼里情欲翻滚,瞳孔的颜色如同滴了墨汁一般。
他恨不得好好的蹂躏夏雨棠一番,但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狠狠的在她,鲜红欲滴的唇瓣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翻身,从夏雨棠的身上下来,躺在了旁边。
把羞羞哒哒的夏雨棠揽在自己怀里,“睡吧,很晚了。”
听到宇文淮的话,夏雨棠瞬间清醒过来,他的意思是让她乖乖睡觉?
没过一会儿,宇文淮便呼吸渐渐平稳,没了动静,似乎是睡觉着了。
夏雨棠心里如同被小猫挠着,不知道宇文淮为何突然会停下来。
她看到了他眼里翻滚的情绪,确定他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才停下来的。
夏雨棠试探的在宇文淮的胸口画起了圈圈。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宇文淮感受到夏雨棠作怪的手指,一把抓在手里,“快睡,别闹了。”
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被夏雨棠挑起,若不是……他真要好好惩罚她一番。
可现在他不敢再任由她作怪,她怕他忍不住,现在就要了她。
夏雨棠的手指,被宇文淮抓在手里,百转千回。
在原主的记忆里,坊间曾有传言,说宇文淮那方面不行。
当时的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宇文淮是战场上被敌人伤了下体,不能人道。
连那场战役都说的清清楚楚,说这就是为什么宇文淮迟迟不娶王妃的原因。
不仅如此,宇文淮房里连个伺候的丫鬟,小妾都没有,皇上容妃,多次赏了女人让他带回府中,可宇文淮却是半点情面都不给的直接拒绝。
宇文淮外出打仗时,也曾有当地的官员为了巴结宇文淮,曾送了香艳的美人到他的床榻,却被宇文淮直接扔了出去。
这还不算,当天夜里就派人开始调查和他送女人的官员的底细,然后不用多久,就将他们全部送去吃牢饭。
因此,久而久之,无论是明帝和容妃也好,官员也罢,无人再敢送女人给宇文淮。
夏雨棠皱眉沉思,难道他真的不行?
可是皇子们到了年龄,宫里都会派年长的宫女来教皇子知晓人事,并且要上报给皇帝太后知道情况的。
按照太后对宇文淮的宠爱,大有立他为储君的意思,那宇文淮这方面应该没问题才是,哪国会立不能有子嗣的皇子为储君呢?
哪怕太后再宠爱宇文淮,也断不可能明知道他不行,还要立他为储君。
难不成真是后来打仗伤到了?太后和皇上不知道?
夏雨棠心想,以后定要找个时间给他诊治一番。
不能讳疾忌医,但这要她如何开口?不如先去问石岩?他藏不住话。
宇文淮可不知道夏雨棠的这些小心思,抱着夏雨棠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夏雨棠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也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营帐的缝隙晒了进来。
一夜好眠,夏雨棠微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而后睁开眼,看到陌生的营帐,这才突然想起,这是宇文淮的营帐。
一想到昨晚和宇文淮同榻而眠,夏雨棠便抑制不住的有些羞赧。
她悄悄的转过身去看,却发现旁边的宇文淮,早已经没了踪迹。
她心里有些莫名的落寞,好像期待落空的感觉。
看到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沓衣服,明显是套女装。
夏雨棠拿起来,一件件穿好,她不会挽发髻,只把如瀑的青丝拢好,尽数绑在脑后,束成一个长长的马尾。
待她收拾妥当,门口的守卫已经让人打来了热水。
“你们王爷呢?”夏雨棠看着守卫端着水进来,随后问道。
“王爷一早就去处理军务了,吩咐了属下,不可让人打扰王妃休息。”那守卫放下水回答道。
昨晚,老六抓了林禀承回来,胡为怕太晚,打扰了宇文淮和夏雨棠休息,便将其关押了起来。
那些信件被第三方的人盗走了,宇文淮还没有半点眉目。
昨天还收押了李副将,虽然几乎已经肯定他就是内奸,但该审的还是要审,让他交代清楚,其他的同党。
宇文淮来鞍山是为了来剿匪,眼下抓了内奸和贪官,排除了剿匪的外界阻碍,接下来就要好好部署剿匪事宜。
夏雨棠正吃着守卫送来的早膳,两碟子小菜,一碗瘦肉粥。
门口就传来老六的声音,“我说还是楚王的帅帐好,空气都很新鲜。”
他昨晚可受了大罪了,生擒了林禀承的马夫,抓住了林禀承。
本以为回了军营后,能吃口热乎的饭菜,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可谁知,还没到军营,就被臭气熏了个半死。
他打败了马夫,把马车收为己用,让胡为把林禀承捆了带下去,他和裴娘坐在马车里,饶是稍微好点,他还是怕臭气熏的裴娘睡不安稳,堵了她的鼻孔。
那林禀和那马夫就没那么幸运了,都被捆了,被胡为派人押着,又没有办法堵住口鼻,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老六好不容易回了军营,被熏的一点胃口的都没有了,硬生生扛了大半夜,等臭味淡了些,才睡了一会儿。
他以为夏雨棠跟他们一样,来了主营帐,才知道,原来宇文淮的营帐周围,一点都不臭。
夏雨棠听到老六的声音,忙掀开营帐,看到裴娘跟着老六一起过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看见裴娘虽然面色苍白,走路也不似先前的轻快,但比起昨天昏睡无力的样子,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