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高兴的去找萧景,萧景得知太后同意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知道了,等朕旨意吧。”
承天殿中,内阁成员都到了,内阁首辅何仲夏,高声说道:“陛下,太后,荆王造逆,如今已击破三州府,直逼洛城,朝廷必须出兵平叛,否则只会更加助长其气焰。”
萧景说道:“夏爱卿,目前国库还能拿出多少钱粮?”
“回陛下,秋收已过,目前拿出三百万两银行还是可行的,粮食一百万石,应该也还凑得齐。以禁军的情况,打过一年半载并不困难。”
这时兵部侍郎左千秋说道,:陛下,禁军目前并不满员,不如再募兵十万,以抗反逆。
萧景看向曹红傅,“曹爱卿,你意下如何?”
曹红傅可不是草包,说道:“陛下,兵在精,不在多。以臣之见,禁军都不用全部出动,只需五万精兵,快速前去平叛便可。”
“叛军都是些农夫组建,不足为惧,朝廷应趁他还未成气候快速消灭。从而鼓舞士气震慑玄甲军。末将料定长孙无阌也会反。”
“陛下,荆王的兵马再多也无所谓,玄甲军才是劲敌,虽然玄甲军不比当年,但毕竟长孙氏执掌玄甲军数十年,军中装备精良,南蛮历来都出精兵,这才是劲敌啊!”
“长孙无阌老谋深算,捣鼓了几十年,要么不反,要反肯定会有所准备。若让他们合兵一处,后患无穷。”
“另外,长孙无阌若反,北地姜贺父子会不会也有异心?若他们也跟着反,那朝廷危矣,末将以为,应快速平定荆王叛军,然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姜贺等拥兵将领。让他们不敢冒险。”
众人这才想起来了,这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长孙无阌与姜贺才是大麻烦。
萧景知道不能再拖了,事不宜迟。
“曹爱卿,你马上回军营集结部队,朕一会便派人送粮饷过去,由你出任平叛主帅,明早大军必须出发。”
“诺!”
“臣遵旨!”
由于事关大家生死,这次会议大伙出奇的快速达一致,并没有出现反对的声音,在古代皇权至上,当有人光明正大谋反,没人敢阻止平叛。
就在大伙在散会时,左千秋又站了出来,这家伙上次卫郯没让人打死他,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想置卫郯于死地。
“启奏陛下,太后娘娘,荆王谋反打出清君侧诛杀阉党的旗号,收买人心,以至于裹挟者众多,臣以为朝廷应一面派兵平叛,一面也要做出响应。把东厂裁撤,把主要宦官诛杀治罪,断了荆王等逆贼的借口。”
左千秋话一说完,众人都看向他,觉得他胆子真肥,这是要得罪所有太监啊,以后这些太监还不得撕碎了他。
大伙都恨太监,但谁也不敢这么说话。
由于承天殿,卫郯等人都不在,萧景身边只有太监刘鹏。事关身家性命,刘鹏也不敢再不出声了。
说道:“左大人此话差矣,荆王造反总是会找个理由,诛杀宦官不过是他的离间计罢了,意在嫁祸给陛下与娘娘身边人。当年西汉七王谋反,晁错被杀,结果七王收手了吗?反贼一旦造反唯有剿灭才是正道,若依反贼所言,岂不正中反贼下怀?”
“若荆王等反逆打出诛杀内阁等众位大人,那么依左大人之见,是不是把诸位都杀了?然后他就不反了?”
左千秋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很想打击卫郯,可这诛杀阉货,这牵址太多,得罪所有太监,后果往往会满门被杀,这些太监绝对不是良善之辈,当初卫郯对他一顿猛打,最后屁事都没有。
左千秋见刘鹏说话了,他内心有些恐惧了,后悔多嘴。
“刘公公,别误会,臣对事不对人,这些年,东厂冤假错案不少,天下士人对宦官干政多有怨言。朝廷若能裁撤东厂,定能更得士人百姓之心。”
刘鹏说道:“左大人,设立东厂乃太祖英明之举,意在监察百官,如今东厂尚在,官员贪污受贿还如此严重,若裁撤了东厂,像你左大人这样的“清官”,还不更多?”
“左大人口口声声裁撤东厂,是不是因为上次,你私交北梁细作之事在东厂走了一圈,所以想寻私报复,左大人未免有些私欲过重了吧?莫非你这一次跟叛逆又有联系?”
“刘公公,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老夫没有这个想法。老夫只是就事论事。”
萧景母子可不傻,没了东厂,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萧梁已经造反,这时候裁撤东厂诛杀太监有什么用,只会让宫中人人自危。自断手脚,才是傻子。
“好了,不要争吵了,如今萧梁都已经反了,再追究内侍有什么用,他要想造反,即便一个内侍都没有,他也会找另外一些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诸位爱卿还是一心平叛吧,朕不想做亡国之君,也希望诸位大臣不要做亡国之臣。”
“诺!臣等遵旨!”
“夏爱卿,平叛大军粮草一定要准备好,朕就拜托你了。另外战事一起,市井物价肯定飞涨。宁爱卿,你可要想办法抑制物价。天下再乱,京都不可乱。城卫军暂且不调动,但也要防止叛军派人进城散布谣言。”
“诺!”宁伯良答道。
“好了,散了吧!”
说完萧景头也不回离开大殿,把太后都晾到了一边。
太后见儿子这样,也明白,当初放老二离开京都就是个错误,如今老二造反了,这都是自己造成的,陛下心中肯定有怨气。
萧景回到书房,卫郯到了,:“小郯子,既然太后不反对你监军,那你去吧,朕希望你能多立功,早日平叛回来。”
“朕给你一道密诏,若遇到老二……”
卫郯明白萧景这是要下死手了,:“陛下,奴婢明白,若这次平叛成功,绝不让逆贼活着。”
“嗯,此事要做得隐蔽,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朕也不再过问。”
“诺,陛下放心,小郯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