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说道:高大人所言正是,这城墙跟护城河,都得由工部来主持监督建造。不过人家建房子嘛,就不归咱们管了。他是要建房子还是建茅厕,只要规格没有僭越,咱也管不着啊。”
高奇点头表示满意,想来又能捞一笔油水。
“诸位大臣,还有反对的吗?如果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反对现在就说出来,大家把事情讲清楚了,大家口径一致,把这件利国利民的事干好。”
“不要等到开工了,又后悔了唱反调,人无信而不立,出资方也不是傻子。朝廷答应的事,可不能朝令夕改。”
众人都不出声。
卫郯说道:“高大人,您是工部尚书,建造城墙,还有护城河,就由您主持。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商议。”
“善!”
“诸位,此事就这么定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大家就回去吧。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萧聪看向卫郯:“没有!”
卫郯边走边高喊:“退朝!”
众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惜,卫郯都走了。
大理寺卿司马邺,念叨:“太无礼了。”
谁知让新任户部侍郎黄怀仁听到了,:“司马大人,您说谁无理呢?”
“哼!”司马邺理都不理黄怀仁,便走了。
卫郯下朝后便准备画图,准备设计下扩城后房子怎么建为好。
这时,小太监来报,:“太傅,黎阳侯求见。”
卫郯:“他在哪?”
“就在前殿。”
卫郯起身,往殿外走去,毕竟是萧长龙的长子,自己也跟他算是打过交道,多少得给点面子。
“拜见太傅!”
“哎呀,侯爷客气了,应该是杂家见过侯爷才对。”
“来人,赐座!”
两人坐下,卫郯这才看清萧云,几年不见,这家伙胖了些,倒也不见老。
而萧云也看向卫郯,觉得卫郯也老了些,都有不少白发了。
“侯爷,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卫郯问道。
“还好,黎阳有几万人丁,赋税钱粮倒也够吃,空闲就去白水河钓钓鱼,倒也逍遥,远离朝堂落个轻松自在,这不我都长胖了。”
卫郯笑道:“看来侯爷是真快活啊,你看我,头发都白了一半了,先帝走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陛下,还偏要杂家来辅佐。这不刚刚还跟众大臣吵架来着。”
萧云心想,狗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萧云说道:“太傅您是能者多劳嘛,您召臣进京有何事?”
卫郯:“杂家能有什么事,是太后娘娘想念侯爷了,她想想见您。”
萧云起身:“太傅,那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去看看母后。也想见见陛下。”
“行,你先去看太后,一会咱们再聚!陛下刚退朝,应该回越秀宫了,有空再见吧!”
“诺!”
“来人,送侯爷去永安宫。”
“诺!”
萧云走后,张德子说道:“太傅,要不要派人去,看他们母子说什么?”
卫郯摇头,:“不用,没必要做这些小人之举,两母子多年不见了,给他们点空间吧。”
永安宫,太后杨玉儿见儿子来了,高兴坏了。
“母后……”
杨玉儿一把搂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泪汪汪直流。
而萧云也是多年委屈无处释放,自从离开京都后,多年没见母亲了,说不想念母亲,那都是假的,也是眼泪汪汪。
“母亲,孩儿对不住您,当年儿臣糊涂……”
哭了许久,杨玉儿扶起萧云,:“云儿,你在黎阳还好吗?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母亲,孩儿一切安好,黎阳虽是小城,但还算富足,孩儿目前有5个孩子了。昂儿都已经快有孩儿这么高了。”
“好好,好,哀家的孙儿都成年了。”
杨玉儿拉着儿子,家长里短,随后往自己睡房走去。对着荷嬷嬷使了个眼色。荷嬷嬷立马站在门口守着。
“云儿,咱们说话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当年的事,母后与父皇都错怪你了,都是老二搞的鬼,刺客是他派的。如今母后好后悔。”
“母亲,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孩儿也不想再提了,孩儿也有错,不该去招惹那些江湖人士,否则也不会中计。”
杨玉儿突然低头取下自己的项链,这项链是由玉石与玛瑙雕刻而成,很是精美,她已经戴了30多年。
“云儿,长话短说,如今朝廷由卫郯把控,朝中上下多是他的爪牙,聪儿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卫郯已有称帝之心,但母后已经没有兵权,无法遏制他了。你拿着这串项链去北地找燕北侯姜贺。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杜梨树下发过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