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儿子如此人性沦丧,历婷婷父亲眼中的决绝如冰冷的刀锋,锐利而坚硬。他的眼神深处闪烁着被激怒的火焰,又带着一种无奈和痛心。他的眉头紧锁,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他猛地一扭头,转身进入了里屋。短暂的寂静之后,他又快速地走了出来,手中的菜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刀刃锋利,仿佛能切割一切阻碍。
历涛涛和他的母亲看到菜刀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历涛涛的母亲双手颤抖,声音带着哭腔:“他爹,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别冲动!”
历婷婷父亲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他瞪着自己老婆,口中怒道:“你滚开,都是你惯出来的逆子!我今天就砍了他,省得他将来气死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痛和愤怒。
“爹,别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样,给我两千万……不一千万,给我一千万我马上消失……”
“逆子……逆子……”
“他爹你可别伤了咱儿子啊……你可小心点啊……”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哗啦~”
“砰砰乓乓……”
此刻,门口处虎哥几人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不阻拦不劝阻,就这么看着一家人在灵堂打闹。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来几辆汽车,刘响从中间那辆车上走了下来。
一同下车的还有陈伟,苏静妮,苏向东还有苏哲。
一前一后还有两辆车,下来的是一群留着平头,上衣着军绿衬衫,下身黑裤的年轻人。
这些人是集团专门成立的安保公司的特级特勤人员,是专门负责保护刘响日常安全,总负责人是苏哲。
本来朱向标说他会抽一个特种营的士兵保护刘响,可被刘响拒绝了。
“历婷婷的家就在这里,本来这一次从米国回来她想在国都市给父母和他弟弟买套房子,把他们接回来住,谁知……唉……”陈伟一下车就和刘响介绍起来历婷婷家庭条件和人员。
陈伟管理公司日常,每一个艺人的家里情况都比较了解。
听完陈伟的话,刘响打量着眼前这座平房,忽然看见这房子门口停了辆车。
你要说家里有人帮丧事来些亲朋好友也很正常,可这辆车直接停在了历婷婷家正门口,把她家的门挡住大半。
顿时刘响的脸就有些不好看。
“可能是她家的亲朋刚来,还没来得及挪车。”苏静妮打了个圆场。
今天,从出发时苏静妮就知道刘响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没说对让刘响伤心。
刘响听完解释并未说话,而是朝着那辆车走去。
走着走着,刘响的步伐突然变得缓慢起来。
等他走近时,不禁微微皱眉。
他从门缝里透出斑驳的光线,隐约可见里面一群人影晃动。这群人的穿着格外扎眼,鲜艳的花衬衫在阳光下显得尤为亮眼。
他们不像是前来悼念的人,反而更像是街头的小混混,晃着脑袋和身体,眼中充满了轻浮和玩世不恭。
刘响心中一沉。他凑近了一些,透过门又往里面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在历婷婷的遗像前,竟然有人在追逐打闹,他们的喊声叫声在空旷的小屋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刘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他不能忍受这种对逝者的不敬。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小屋,刘响的目光就被正前方的遗像吸引。那是历婷婷的照片,她微笑着看着这个世界,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
刘响的眼圈瞬间红了,要不是历婷婷,那么那天死的就是他!
苏静妮等人跟着刘响同时进入房间,本来看着还算不小的房间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显得拥挤起来。
历婷婷父母弟弟发现有人来了,都站着不动,待仔细看清,发现来了一屋子人。
陈伟身穿笔挺的西装,他的脸上带着深切的哀痛和尊重,向前迈出一步,声音轻柔和地对历婷婷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们是婷婷的同事,我们来此,是为了送她最后一程。”
历婷婷的父母在听到“婷婷同事”的称呼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一旁的历涛涛却反应迅速。他眼中闪烁着认出的光芒,指着刘响,声音激动地说:“刘响……我认识这个人……他是刘响!”
随着历涛涛的喊声,跟随刘响进屋的七八名精英安保人员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快速在刘响身前形成一道坚实的人墙。
“都干什么,让开……”刘响颤声道。
顿时安保人员向两边散开。
刘响眼中只有历婷婷遗像,他缓缓走过历婷婷父母和弟弟,走到遗像前,双目留下眼泪。
“婷婷,我来送你了……送你了……”刘响面含悲痛之色,面对历婷婷遗像三鞠躬。
鞠躬完毕,刘响转向历婷婷父母,“叔叔阿姨……婷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我们……”
历婷婷父母此刻也潸然泪下,尤其是她父亲,老泪纵横,摇着头别过脸去。
历婷婷的母亲用手背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尽管眼中仍闪烁着无尽的哀伤。她恭敬地对刘响说:“真谢谢你们了,大老远赶来,等一会我们租的车就来了,我们一起去火葬场……去见婷婷最后一面……”她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和不舍。
在说到伤心处,历婷婷的母亲再也忍不住,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泪眼婆娑。她的悲痛深深地感染了在场的人,让人不禁为这位失去女儿的母亲感到心痛。
这时苏静妮走到历婷婷母亲身边,尽力安慰着这位悲伤的母亲。
刘响的双手紧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历婷婷的深深惋惜和怀念,历婷婷仍然是那个活泼、快乐的少女,而不是现在这副令人心碎的模样。
苏向东苏哲他们各自低头,眼圈红润,都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刻,大家都在悲痛时,忽然,门口传来虎哥粗犷而坚定的声音:“历涛涛,今天这事没说清楚前,谁也不能离开!”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刘响听到这话,身体猛然一僵,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谁在那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