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花衬衫慌忙不已,抬得抬,拉的拉,忙作一团。
随后苏哲一指这些人,安保人员一拥而上把这些花衬衫推到一旁,把路清开。
“你们等等……”
历涛涛跑到父母前面,指着刘响幸灾乐祸道:“刘响……你……你惹到人了,别看你是大老板,这些人可是亡命徒……真会杀人的!”
“哦?”刘响饶有兴趣问:“那你说说我惹到谁了?”
“你惹到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刚哥的亲弟弟……就是虎哥,你……爸妈咱们别和他们在一起,回来……找不到他们,那些人可找得到我们报复!”
历涛涛面色发白,吓得不起。
再看那些花衬衫,已经跑远。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办完婷婷的仪式,我会把二老接到国都市,我给二老养老!”
说完后,刘响给了苏向东一个眼神,苏向东点点头先一步离开队伍。
一路无话。
三辆黑色A8汽车缓缓驶入寂静的火葬场,轮胎在碎石路面上发出的低沉摩擦声,仿佛是大地在为逝者默哀。
汽车挺稳,刘响苏静妮小心翼翼地扶着二老,走过那条由黑石铺就的沉重之路,他们的脚步虽然沉稳,但内心的悲痛却如波涛汹涌。
告别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为了寄托对逝者的敬意而燃烧的香烛所散发出的气息。
他们走进了那个肃穆的空间,只见历婷婷的大幅遗像端然矗立,她的笑容依旧温暖,仿佛还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遗像两旁,黄花如瀑,静静地诉说着生命的短暂与美丽。
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佛教图案,每一笔都显得那么精细,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死轮回的哲理。灯光柔和而暗淡,为这个庄重的场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敬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伤,与外面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老在刘响苏静妮的搀扶下,缓缓走到遗像前,几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泪水,尤其是刘响,此刻心情最是沉重,他要与曾经心爱的历婷婷做最后的告别,而这次告别后,他们不会再见!
“请家属看看逝者!”一声庄重的宣告,回荡在肃穆的殓房之中。
一位身着白色制服,手套洁白无瑕的工作人员,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头对刘响几位道。
刘响和苏静妮扶着颤巍巍的二老,缓缓步入后庭。那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他们的脚步,在这肃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思。
“女儿……我的女儿啊……”
历婷婷躺在鲜花覆盖的冰床上,她的面容依旧美丽得令人窒息,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那双微闭的双眼,如同两颗晶莹的珍珠,虽然失去了光彩,却仍旧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味。她的长发如瀑,散落在冰床上,闪烁着淡淡的冷光,与她的皮肤相映成趣,更添一分神秘的美感。
四周的墙壁,洁白如雪,反射出冰冷而坚硬的光泽。殓房内,静得只能听到二老低低的啜泣声,以及冰床下微弱的冷气流动声。这种静谧,仿佛能将人的心灵冻结,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份庄重的哀伤之中。
刘响站在历婷婷冰床边,他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位曾经的朋友身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痛。
这个美丽的灵魂,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只能在他的记忆中,继续绽放那耀眼的光芒。
“婷婷……”刘响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几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时,忽然,一阵喧闹的声浪如狂风骤雨般从外面席卷而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声音杂乱无章,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激荡着周围的空气。
刘响的表情猛然恢复如初,他和苏静妮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他们两人默契地扶起老两口,走出了殓房,来到了宽敞的告别厅。
告别厅外,人群如潮水般涌动,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百人聚集在此。他们的情绪激昂,声音嘈杂,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推动着他们向前。刘响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他叫来陈伟搀扶着历婷婷的父亲,自己则大步走出了大厅。
只见苏哲正带着七八个身着黑衣的护卫挡在人群的前方,怒视着那些叫嚷的人群,人群中的人不断地咒骂着,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追悼厅都掀翻。
看见刘响出来,那人群自动从中分开一条通道,只见几个人抬着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正是刚才被刘响一脚踹飞的虎哥。他此刻四仰八叉地被人抬着,脸色苍白,显得极为狼狈。尽管如此,他的目光中依然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刘响吞噬。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走到了虎哥的身旁。
这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多点的黑胖子,他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油光,仿佛一块黑色的磐石。他站在虎哥身边,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戾,仿佛任何人敢挑衅他,都会遭到无情的打击。
“你就是那个踹飞我弟弟的人?”黑胖子盼着手里的串,懒洋洋地问道。
“就是我,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听我弟弟讲,你要帮这一家人出头,很好……”
黑胖子一挥手,人群中飞出一人,滚在黑胖子脚下。
刘响一看,是历涛涛。
啪~
黑胖子一脚踩在历涛涛脸上,笑呵呵道:
“这个人欠了我弟弟钱,你不是要出头吗?你来还。”黑胖子说完看着刘响。
“刚……刚哥,我钱虎哥的钱……还了……已经还了……”
啪——啪——
“哎呦~……哎呀啊……”
刚哥的双脚犹如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历涛涛的小腹上。历涛涛像是如同被巨浪击中的船只,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声如同被撕裂的风箱,凄厉而刺耳。刚哥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一把锋利的刀,踹着历涛涛看着刘响。
踹了四五脚停下,“我不管,加上你打伤我弟弟的医药费,加一起一共……一个亿!”刚哥说得很随意,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刚哥说完这句话,一旁的虎哥都忍不住面带崇拜之色看着他。虎哥知道,大哥不仅仅是大哥,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霸气和魄力。他们这些小弟,只能仰望和敬畏。
“大哥……”
可这一切在刘响看来,一帮土鸡瓦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