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御医连忙磕头,心中却疑惑,按照他的药吃下去,这几日天气又好,即便是四皇子出去吹了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呀!
难道?
王宜修得到承香宫宫女的通报,连忙就带着人去了瞧了一番,又仔细听了夏御医与柳昭媛的描述。
当着陛下的面,王宜修便问道:“可是被下了什么药,亦或者是中毒了导致体弱,旧病复发?”
夏祈安连忙摆手道:“绝无可能,微臣与尚药局诸位同僚都瞧过,四皇子只是旧病复发。”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柳昭媛着急了,忙对天发誓道:“陛下,娘娘,臣妾从没有带四皇子出去吹风过,臣妾若是这样谋害四皇子,岂非第一个就会被发现?何况臣妾也没有必要谋害四皇子呀!”
陛下颔首,说道:“快起来吧,朕也相信你不会如此。唉,柳昭媛,你与夏御医好生照料四皇子吧。”
王宜修忙见缝插针,劝慰道:“陛下,或许四皇子是思念生母了,不如还是叫花充仪把四皇子带回去照顾吧,究竟是亲生母亲,或许四皇子就能好得更快了。”
陛下见皇后与柳昭媛都望着自己,无奈对王宜修说:“你放心她照顾四皇子?她照顾了好些日子,把四皇子的身子照顾得越来越差,四皇子反而是到了承香宫才好起来的。难道皇后不放心柳昭媛?”
王宜修被堵住了话头,只能讪笑说:“臣妾自然相信柳昭媛,只是……”
“好了,”陛下摆一摆手,打断了王宜修继续要说的话,“就叫柳昭媛继续照顾吧。”
王宜修便无奈道:“请陛下安心,妾身也会吩咐人在梵音殿为四皇子祈福的。”
陛下略微叹息:“只能如此了。”
待陛下走后,王宜修正色肃然起来了,仔仔细细将夏御医与柳昭媛又盘问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反常之处。
“这么说来,四皇子果然没有被人下手?那么为何会忽然身子这么差呢?”
柳昭媛道:“伺候他的人都是臣妾从王府带出来的,麦香统管着她们,不会有人敢害人的。或许……”
她仔细想了想,有几分不确定,小声道:“或许是妾身昨日午后怕四皇子闷着,所以打开了窗户透气了一会。”
王宜修沉默,无论怎么看都是四皇子没有中毒,柳昭媛不会害人,夏祈安照顾得宜,难道真就是昨日午后吹风了?
“夏御医,你们一定要小心,照顾四皇子的人手、药渣、药盖子以及食物,四皇子素日接触的器等等都要经由御医一一查验过才可以。这样吧,四皇子的这些东西每三日或两日就一换,看谁能动手脚。”
柳昭媛道:“娘娘还是以为有人使坏?”
王宜修冷笑:“宫里的孩子只要病了,那就一定有鬼。”
“是。”
于是王宜修吩咐了尚药局格外留心四皇子,除夏御医日日当值外,所有御医要轮流去看诊。
又知会了梅尚宫一声,四皇子的素日要用的东西、衣裳等等要多备几份,随时供柳昭媛支配。
就这样,过了三日的调养,夏御医来报说四皇子的身子又逐渐好了起来。
这叫陛下高兴万分,给了许多赏赐,又令王宜修十分安心,不管是四皇子真吹了风还是自己的防备起了作用,总归是四皇子无事了。
然而究竟夏祈安是自己的人,柳昭媛也是自己的人,这么个不中用的花氏母子,可别拖累坏了自己其他的棋子。
于是第四日午后便迫不及待地去了龙德殿,谁知刚出宫门就遇见了花充仪。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王宜修疑惑道:“花充仪,你不在梵音殿祈福,怎么来本宫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