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看到林卿卿的第一眼,就决定买下樊林的新胸针。
无他,这枚胸针和林卿卿的礼服实在是太配了。
傅时清原本不喜欢林卿卿,网络上,这个女人虽然有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却非常做作,又没教养。
直到见到真人时,傅时清才意识到,林卿卿温柔,灵动,泰然自若,完全不是网传的那个样子。
今天也是林卿卿的生日,傅时清买下这枚胸针,他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把胸针送出去,却在白思石出现的那一刻彻底破灭了。
真可恶啊!
另一边,白思石的到来也惊动了林宏。
林宏带着秦云,从楼上着急忙慌地下来,看到白思石,脸上堆满笑意。
“白董。”林宏伸出手来,白思石只是敷衍地与他握了握。
白思石是樊林的创始人,樊林走的国风路线,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是国家水平,所以白思石在商界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因此,即使白思石表情冷淡,林宏脸上笑意依旧不减。
林宏邀白思石落座,“不知道这次怎么把白董请过来了?”
“你们忙你们的,我也没别的事。”白思石道,“我就是来给林小姐充充场面。”
给林小姐充场面?秦云首先想到的是林暖雪,笑意更浓了。
瞧,林宏都攀不上的白思石,现在来给暖雪撑场面了,他肯定是被暖雪的琴声打动,暖雪注定不是一般的孩子。
秦云给白思石倒上一杯茶,“白董来给小女撑场面?不知道您和暖雪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云本意是想听白思石夸几句好话,却不料,白思石眉头一皱,“林夫人想多了,我只是说林小姐,并未说过是林暖雪小姐。”
不是林暖雪,那还能是哪个林小姐?总不能是林卿卿!
秦云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把茶杯掉在地上。
“夫人,茶太烫了吗?”林宏一句话把秦云的失态揭过去,继续道,“不管是暖雪还是卿卿,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白思石这才点点头。
“那既然这样。”白思石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盒子,朝林卿卿挥挥手,“卿卿过来。”
这个盒子也是樊林的礼盒,长条状,林卿卿猜测,里面可能装了条项链之类。
“我看雪小姐今年收到的礼物不少,既然都是一样的,那我这份礼,就送给卿卿。”
说道林卿卿,白思石的语气终于温柔下来,“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
盒子并没有什么奇特,里面装的东西,才是真的亮眼。
林卿卿打开盒子的时候,仿佛被林暖雪炽热的目光烫了一下。
盒子里是一支凤凰金钗,准确的说,这是一支金花丝镶嵌凤凰纹簪。
金凤全身为黄金花丝镶嵌,做工精致复杂,栩栩如生;凤凰羽翅处,镶嵌着一颗蚕豆大小的红宝石,更添气势。
钗身也全为黄金打造,几处镶嵌蓝色、绿色宝石,格外精美。
无论是本身材料,还是匠人做工,都是难以复刻的精品。
别说是林暖雪,就连秦云眼睛都直了。
她心里不断惋惜,这东西,恐怕有钱都未必买的到,要是送给暖雪,那该多好。
“这……要送给我?”林卿卿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不行,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傻丫头,给你你就收着,一支簪子而已。”白思石眼神中有些感伤,君漫要是还活着,大概就是林卿卿这个样子吧。
白思石的话不像是客套,林卿卿没再推辞,将金钗收了起来。
林暖雪眼睛里掩饰不住失落,秦云则心疼不已。
林暖雪在外十六年,虽然后来接回了家,但秦云总觉得亏欠。
她最看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露出这种羡慕别人的表情。
“老林。”秦云在桌下踢踢林宏的脚,“你不是还有礼物要送给孩子们吗。”
“啊,对。”林宏站起身,终于有找回场子的感觉。
“孩子们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做点事,让孩子们有业可立,有家可成。”
“卿卿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在这里表示对她的支持和祝贺。我想送给卿卿的,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林宏向角落里招招手,“小傅,你过来。”
傅时清愣了片刻,才从座位上站起身,微微皱着眉头,走到林宏身边。
在魔都被叫了二十年“傅少”,傅时清对“小傅”这个称呼不是很敏感。
男人模样十分俊朗,称得上是万里挑一,肩宽胸阔,像是能担得起大任的样子。
就是太冷,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
林卿卿对这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卿卿,这是帝都致拓的创始人,傅时清,傅总。你们来认识一下。”
傅时清这个人林卿卿不认识,但是你要说帝都致拓,那可就是老朋友了。
林卿卿打量着傅时清,思考片刻,脱口而出,“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偷家十多次的窝囊老板?”
傅时清:?
你都知道什么?
林宏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傅时清成立公司一年有余,这么长时间里,竟然一点成绩都没拿出来。
在背后说人家两句也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偷家”,说人家“窝囊”,这也太难听了。
好在林卿卿声音不大,只有附近的几个人能听到,林宏教训一句“卿卿,说什么呢,”,也就了事。
原文里,林卿卿也被林宏安排了和傅时清的婚礼。
但是原文中的林卿卿一心想着乔羽,当即拒绝了傅时清,弄的很是难堪。
到最后,以林暖雪为主的女主团队要置林卿卿于死地的时候,傅时清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林卿卿猜,无论是原文还是现在,对于自己这样的未婚妻,傅时清大概是不喜欢的。
只不过是依附于林宏的投资,他不得不妥协罢了。
傅时清为了林宏的投资娶他的女儿,林宏为了傅时清的利润把女儿嫁出去。
林卿卿不过是他们稳固利益纽带的牺牲品罢了。
但是无所谓,林卿卿不在乎。
她已经不是书中的林卿卿,她巴不得有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婚前婚后,谁也管不着谁,她可以随时随地和爱因斯坦、高斯来一场灵魂交流。
更何况,傅时清这么养眼,如果来了兴致,被这样的狗咬两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再说了,杜鹃已经不再偷窃,加上林卿卿的保驾护航,帝都致拓的真正实力,应该马上就发挥出来了。
青龙岂是池中物,傅时清很快就要成长起来了。
想到这里,林卿卿忽然有一种看儿子长大的感觉。
她大大方方地对傅时清笑笑。
“抱歉,是我胡说,以后请多多指教啦。”
傅时清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山模样,心脏却如同鹿撞,一阵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