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穆谭在周博艺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口蹲着两只威武雄壮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进入府邸内部,穆谭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府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花园里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芳香扑鼻;走廊两侧挂满了名人字画和珍贵古玩,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面对如此奢华的景致,穆谭却毫无心思欣赏。他径直走到周博艺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兄,你为何要救我?”
此时,周博艺的身边除了几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外,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正是之前拿着穆谭画像四处寻找他的那些人。
周博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缓缓解释道:“穆兄,实不相瞒,我大周王朝如今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急需有人挺身而出,助我们共度难关。而这个人,非你莫属!”
穆谭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我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修道者,刚飞升至神界不久,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帮你们化解危机呢?”
周博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压低声音说:“穆兄,你可知上古时期有一把绝世宝剑——戾血剑?”
听到“戾血剑”三个字,穆谭心头一震。尽管他从未听闻过此剑,但从周博艺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来看,这把剑必定是非同凡响的宝物。
他紧紧地盯着周博艺,等待着他把话说完。周博艺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戾血剑乃是一把绝世凶器,曾经藏匿于我大周王朝的宝库之中。然而,由于其前任持有者生性残暴、嗜血如命,最终被我大周王朝的精锐骑兵围剿击毙。此剑因其诡异邪魅之性,致使众人望而生怯,无人胆敢轻易尝试驾驭它,于是便一直静静地躺在宝库里。岂料,日前竟遭贼人盗走!”
听闻此言,穆谭不禁瞠目结舌,惊愕万分地追问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周博艺面色沉重,忧心忡忡地回答道:
“此人来历神秘莫测,身份至今尚未查明。但从他能够轻松突破我方布下的重重防线来看,其实力必定高深莫测,绝非等闲之辈。先前我方派遣多位顶尖高手前去拦截,结果均铩羽而归。”
穆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思索片刻后再度开口质问道:
“阁下凭什么觉得我有能力助你一臂之力呢?”
周博艺毫不退缩地迎上穆谭的目光,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信任与坚定,郑重其事地说道:
“实不相瞒,穆兄,我对你的才干和本事深信不疑。并且,普天之下恐怕唯有你才有法子寻觅到那戾血剑的踪迹。”
面对周博艺炽热的目光,穆谭并没有丝毫动容,他冷静地与对方对视着,语气平缓地回应道:
“即便我真有过人之处,可如今以我自身的实力和地位,恐也难以胜任此事啊。”
周博艺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只见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玉牌,并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穆谭手中。
“这是我大周王朝的王令!”周博艺郑重其事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与信任:
“持有此令之人,可以调动大周王朝的一切力量。今日,我将此令交付于你,也就意味着把我在大周王朝的未来尽数寄托在你身上了。只要你能寻得那柄戾血剑,那么它就归你所有!”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和稀世珍宝,穆谭却并未失去理智或被眼前利益蒙蔽双眼。相反,他目光坚定且冷静地注视着周博艺,缓缓开口问道:“那么关于这戾血剑,你可有什么线索或者消息?”
周博艺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道:
“当然有!我们大周王朝宝库中的每一件物品都会被打上特殊标记以备识别之用,而这戾血剑自然也不例外。它上面同样有着独特的记号作为标识。”
话音刚落,周博艺紧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陈旧泛黄但保存完好无损的图纸。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粗略描绘出大周王朝全貌轮廓的地图;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某个特定位置处标有一颗醒目的红点——鲜艳夺目如血般殷红令人难以忽视。
“这是……?”穆谭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个标记,便是如今戾血剑的所在之处,只要它未踏出大周王朝的领土,便会实时显现在这张地图之上。”周博艺详细地解释道。
目睹如此奇妙的景象,穆谭不禁啧啧称奇,他万没想到,大周王朝竟有如此手段。不过,穆谭很快又察觉到一丝异样,既然他们能够确定戾血剑的位置,为何不自行寻找呢?于是,他疑惑地问道:
“既然你们能够确定戾血剑的位置,为何不亲自去找呢?你们大周王朝兵强马壮,要对付一个小偷,岂不是易如反掌?”
周博艺无奈地说道:“穆兄啊,你难道忘了吗?我只是大周王朝的二皇子,虽有调兵之权,却也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会遭大哥打压。况且,这是父皇交于我的考验,我皇兄定然会伺机从中作梗。反倒是你,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飞升者,无根无基,行动起来自然方便许多。”
听到周博艺这番话,穆谭暗自点头,觉得他的理由颇为充分,似乎无懈可击,当即满口应承了下来。
既然事情已尘埃落定,穆谭便爽快地答应了周博艺的建议。毕竟,人家曾救过自己一命,虽说当时的自己根本无需他人拯救,但这份恩情还是得报的。
看着穆谭渐行渐远的身影,周博艺的身后,一个黑影如幽灵般突然浮现。黑影压低声音道:
“二殿下,您是不是对他过于信任了?”
周博艺无奈地苦笑一声,回应道:
“如今我的周围,早已被父皇和皇兄的眼线布得密不透风。与他们相比,我反倒更信任这个初来乍到的飞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