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你搞错了吧。”
秦淮茹站出来,说:“我们住东厢房是街道办安排的,我们用秀儿家的东西,也都是跟她打了招呼的。”
秀儿听了不服,小声说了句:“才没有。”
声音太小,秦淮茹根本不理她。
刘海中一点不给秦淮茹面子,说:“秦淮茹,街道办给你借住别人家里,不是让你进去抢劫的。”
“你就等着吧,收拾你的人马上就到。”
说完,他就不说话了,端着高碎,冷笑一声,静静地等着。
人群哗然,大家热闹地聊起天来。
“真的吗真的吗?有人要收拾秦淮茹了?”
“一大爷不会是吹牛吧,他最喜欢吹牛了。”
说这话的小子被刘海中瞪了一眼,做了个打自己嘴巴的动作。
大家议论纷纷,一大爷老神在在,唯有秦淮茹,心里有点慌。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看出来。
然后笑着说道:“一大爷,您说什么呢,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啊。”
接着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面对大家,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家这么多年的邻居了,都是熟人,真要有什么事,希望大家给我作证啊。”
“我真没拿秀儿家的东西,她的毛巾现在是她自己用着呢!”
人群被她煽动,浮躁起来,一些人小声地帮她说话。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走进来一帮人。
这是人大多陌生,都穿着街道办和公安的制服,可见这两个地方都换过一波人了。
为首的是李主任,她依旧面无表情,不温和也不严肃,指着秦淮茹对其他人说:“这就是秦淮茹。”
公安的一批人即刻上前,将秦淮茹扣押住。
秦淮茹马上喊:“我没犯事啊,我没拿秀儿家的东西。”
旁边的邻居们也说:“对啊,秦淮茹没抢别人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连秀儿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慌。
被何雨柱讽刺过以后,秦淮茹就把毛巾还给她了,因为这个要抓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李怀德跟着过来的,这时悄悄走到何雨柱身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何雨柱看热闹的笑容顿收。
他目光看向秦淮茹,脸色非常难看,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秦淮茹被抓,急忙大声说:“乡亲们,大家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没有错却被抓,没这个道理啊!”
“今天我被抓没人出声,明天也可能是你们!”
最后一句声音拉长,打出了破音,显得十分尖锐吓人。
然后,她就被戴上银手环,押在公安中间。
大院的人被她的话刺激到,许多人都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秀儿尤甚。
她胆小懦弱又心地善良,从不记仇,只会记恩,眼里的不忍几乎要满溢出来。
秦淮茹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当即说道:“秀儿,你给我作证啊,我没拿你任何东西。”
“要是我因为这个被抓走了,你的良心能安吗?”
秀儿听到这些话,吓得浑身一抖。
秦淮茹继续说:“秀儿,你记得我昨天刚回大院的时候吗,我们还一起说话呢,你说欢迎我的。”
这话终于将秀儿击破,她站起来,就要开口为秦淮茹申辩。
这时,旁边飘来一个厚重的声音。
“秀儿,你确定要为秦淮茹说话?”
秀儿循声看去,发现是三大爷何雨柱。
对方看着她,表情冷淡地说:
“你愿意放过她,下次她再抢你东西,就没人会帮你了。”
啊……
秀儿嘴巴微张,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这个陌生的女人突然住进她家里,差点抢走她的大床,擅自用了她和丈夫的许多东西,还要抢走毛巾。
她在晚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去找三大爷告状。
现在公安和街道办前来拿人,没准就是三大爷帮她的忙,告过去的。
她现在要帮秦淮茹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反水三大爷?
这些事情,秀儿想不清楚。
秦淮茹又喊了:“秀儿,你还没生孩子,不能理解,我是一个妈妈啊!”
“我的孩子才十岁,已经沦为乞丐,我不能坐牢,不然我的孩子就没人管了!”
秀儿的心,再次动摇了。
妈妈……孩子……都太过可怜,太过沉重,她心生怜悯,几乎无法战胜自己。
何雨柱的声音也恰时传来:“她的孩子是可怜,所以她会带着孩子,睡在你的大床上。”
秀儿:“……”
秦淮茹听了这些,简直呕出一口血。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傻柱变得这么毒舌的?
以前不是个傻子吗?现在不傻了,也不至于变这么精明吧!
秀儿不说话了,公安把秦淮茹押走。
李主任落在最后面,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看向秀儿。
“同志,其实秦淮茹被抓的主要原因,不是你的那点东西。”
“她有以前犯的事没结清。”
秀儿听了,脸颊刹那间爆红。
“呵呵,你真是挺可爱的。”
说完这句,李主任就转头离开。
何雨柱也摇摇头,喊看热闹的娄晓娥回屋。
秀儿这种性格,以后他还是少帮。
免得帮多了,她倒霉的时候,反噬到自己身上。
秦淮茹二次被抓,大院的人自然不免议论。
众人说的最多的,除了嘴犟的秦淮茹,就是威风的一大爷。
一大爷厉害啊,连街道办要抓谁,都能提前知道。
众人纷纷朝刘海中投去崇拜的目光,让刘海中十分受用。
“爸,你真厉害啊,说啥就是啥。”
刘光天当即拍了个响亮的马屁。
“嘿嘿,那是,你爸我是什么人。”
刘海中尾巴翘到天上。
他得意地笑着,目光随意地一瞥,看到何雨柱默默回屋。
又想起何雨柱昨晚说过的话。
联系秦淮茹刚被抓走的事,忽然感觉:
这个傻柱,有点危险啊。
虽然秦淮茹这事,未必跟傻柱有关系。
但就那说啥就啥的本事,就挺吓人的。
特别在这个每天晚上都可能抓走几个人的世道,还是小心点,别挨他。
大院聊到好晚,才逐渐散去。
人声稀疏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外进来。
“妈。”
他习惯性来到昔日贾家的地方,对着里面喊。
没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