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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若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安,虽然只是那一瞬间,却被早有准备的忆安察觉到了。但是几乎没有迟疑,沈芳若便回答道:

“臣妾略懂些乐理,在棋画方面也擅长,父亲听闻皇上也爱好这些,便让臣妾进宫服侍皇上。”

“哦,也算投其所好了,沈知山可真有心了,舍得将爱女送进宫来。”忆安仍然是笑靥如花。

沈芳若没再答话,只是颔首而坐,毕恭毕敬。

“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上还要服侍皇上。”忆安的笑凝固在脸上,这句话说完她心中也微微一颤。

忆安注意到沈芳若宽大的朝服下,白皙的玉手和娇嫩的脖颈,这些都让忆安产生了很不舒适的感觉,也许晚上……

忆安的心“咚”地响了一声,她感觉好像被人在胸口捶了一下,痛得有些挺不直脊背。

“本宫累了。”忆安说完,便站起身准备向堂后走去。

沈芳若默默起身,给忆安行礼,一切都周到有序。

忆安回到后面的寝殿中,叫桑儿给她更衣,她觉得这一身衣服实在拘谨,裹得她有些呼吸困难。

这些天以前,东珠宫中的下人们,都是怀着心事,他们都担忧着皇后娘娘失去独宠,情绪会不会低落。

桑儿更是这样,她细心地陪在忆安身边,不多言不议论也不抱怨。

只是看到这位新被封的贵妃实实在在踏进东珠宫后,桑儿的失落也到了极点, 主子失宠是下人们最害怕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在宫里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在给忆安更衣和梳妆的桑儿此时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是表情却带着难掩的悲伤。

“桑儿?”忆安观察到了,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很好。”桑儿赶紧回答。

“那怎么哭丧着脸呢?”忆安笑着问。

“娘娘,您还笑,这个媛贵妃,刚一进宫就封了贵妃,看她现在低眉顺眼的,说不定哪天……”桑儿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觉得实在晦气。

“怎么样?”忆安突然来了兴趣,从铜镜中看着比自己着急万分的桑儿。

“她要是承宠,再生个皇子。娘娘,咱们东珠宫还有什么地位了。”桑儿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最近这些天,他们听了太多宫中的议论。

忆安莞尔一笑,眼神再次回到了铜镜中,自己娇艳而妩媚的脸上,只听忆安轻声而自信地说道:

“她不会生下皇子的,她也不会承宠,她进宫就是在自寻死路。”

桑儿梳头的手一愣,突然停住,她不明白皇后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看到了忆安脸上绽开的自信和从容。

在桑儿心中,忆安万事都能谋划,处处都会准备,凡事也都周全。

这一切,原来都在皇后的掌握中。桑儿想到这里,不由地心情大好,对皇后忆安的崇拜之情又增加了。

“真的嘛?娘娘。”桑儿眼中闪着光问道,“皇上不会宠她?”

“且看好戏吧。”忆安嘴角微笑,铜中的美人如一朵夏日里怒放的牡丹,娇艳而自信。

——————

媛贵妃的加封大典实在隆重而奢华,宫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动了,朝中上下也都无人不知。

齐玖轩给走了沈知山面子,将蔓华宫赐给了沈芳若,这蔓华宫是距离齐玖轩的勤政殿最近的位置,而且还有一园的桃花,每到春日里,这宫中简直美如仙境。

这里曾经是先帝宠妃赵蔓丽的宫殿,这个赵蔓丽比先帝小了50几岁,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开始服侍先帝,深得先帝宠爱。

将这个蔓华宫赐给媛贵妃,可见皇上对沈家人的在意。

一整天的鼓乐歌舞在蔓华宫中空飘荡着,沈芳若在朝拜了皇上、太后、皇后回到蔓华宫,便是享受皇上恩赐的绫罗绸缎,珠宝金钱,当然还有太后和皇后以及朝中重臣的赏赐。

这个贵妃的排面实在是太够了。

在面对下人们念着那些让人眼红的礼单时,坐在富丽堂皇的蔓华宫罗汉床前,一身华丽朝服的沈芳若却仿佛置身于世外,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由白转昏,最后彻底地黑了下来。

“皇上驾到!”张启德大声的通报,比正常皇上莅临妃子宫的时间要早了半个时辰。

可见齐玖轩是多么着急地要来见他刚刚晋封的媛贵妃。

“臣妾拜见皇上!”沈芳若淡定从容,跪在蔓华宫门口迎接着齐玖轩的大驾。

“平身!”齐玖轩经过沈芳若身边,没有低头瞧她一眼,而是径直走进了蔓华宫的殿门,坐在了客厅的主位上。

沈芳若紧跟在后,站在齐玖轩的面前。只见她换下了白天晋封的朝服,已经换上了一身紫色长裙,蜀锦绸缎的衣服,衬着身材凹凸有致,在夜晚的烛火下熠熠闪光。

这个朝中重臣的大家闺秀,一双丹凤眼微低垂,在皇上面前毕恭毕敬,桃面杏口的姑娘,脸颊上带着些粉红,分不清是胭脂还是害羞。

“都退下。”齐玖轩坐在主位椅上,表情和语调都带着放松的情绪。

等所有的下人都退到了门外,张启德听从了皇上的吩咐,将下人们都带到了距离蔓华宫远处,保证所有人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此时,寝殿中只剩下齐玖轩与沈芳若两人,而沈芳若仍然是礼数周到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没有紧张也没有激动,从容而平静。

“你做朕的贵妃,并不高兴?”齐玖轩的声音突然间冷了下来,这句话如一支利箭,划破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沈芳若心中一惊,马上跪下来道歉:

“皇上恕罪,臣妾怎么敢不高兴。”

“你父亲可教过你,如何在宫中服侍皇上,尽一个臣女的责任?”齐玖轩又问道。

“父亲……不曾教我。”沈芳若镇定地说道,“教习姑姑教了臣妾如何伺候皇上。”

“那你可知,你现在犯的,就是死罪。”

齐玖轩冷冷的声音,仿佛已经将沈芳若赐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