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累得洗澡都没力气了,直接把自己关进小房间。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呼。”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开心一些。
可是,臣妾做不到。
黄信在工作群里安排了明天的重点工作。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黄信才是群主。
而我就像是不存在。
市场部的同事,有些人真的是一根筋,心思简单,根本就不明白黄信在玩针对,玩冷暴力,倒行逆施。
我默默承受着一切。
“看你得意到几时?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都说虱子多了不愁。
本来黄信的做法,能影响到我的心情。
只不过,路上碰到了陆宽,想起我和陆宽之间的那些破事,工作群里那一点点膈应,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陆宽,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
有些事情,可以直接问徐菁菁。
可是我没有这样做。
反正从徐菁菁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了。
不过,关于钱的事情,我还是想跟她说一说。
刚才徐敏芝说了,徐菁菁曾经借了两千块美金给她(已还)。
可以啊,徐菁菁,把钱借出去,从来不跟我商量。
以前倒也算了。
现在闹成这样了,我总得把钱拿回来吧。放在她那里,太不放心了。
我立刻站起来,敲响了主卧的门。
徐菁菁没有给我开门,我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徐菁菁……
一天没见,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见了,直接剪成了板寸。
乍一看,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谁呢?躺在床上。
“又想搞什么飞机?”
我没好气地说。
徐菁菁本来是躺着的,一见我进来,就侧过身去。
“跟你说说存款的事情。你手头至少还有十二万现金吧。”
以前的我太相信徐菁菁了,一发工资,就把大头转给她,只留一点点小钱自己花。
当然了,这些钱要付车贷和房贷,一个月下来,剩下的不是很多。
但是具体一个月能剩多少钱,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些年下来,十二万,应该是有的。
最多不过十三万。
——前次徐菁菁说要借十万块给表哥方运来,我就急了,总共才多少钱,借十万出去,还要不要活了?
徐菁菁根本就不理我。
“跟你说话呢。”
我来气了。
有些人,总能成功让人上火。
徐菁菁一言不发,直接用毯子蒙头。
“不想见我?那你搬回来干嘛?”
我无语了。
还是没有回应。
“可以啊,叫发小出来挡枪,可惜人家只是中学老师,脑子笨了点,一下就被我看穿了。”
想起徐敏芝那下三滥的伎俩,我忍不住笑了。
还有那条冒充徐敏芝发的短信,简直了,侮辱我的智商啊。
“你胡说什么?”
徐菁菁坐直身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她的额头还贴着纱布。
昨天晚上那一撞,撞得不轻。
徐菁菁的脸型,称得上绝美。
长发有长发的风姿,短发有短发的魅力。
要是我们之间,什么糟心事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啊。
守着这样一位美女,过完此生,也该知足了。
我们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是像她,还是像我,都是很优秀的。
遗憾的是,我们不可能了。
再好看的皮囊,假如没有善良的灵魂相匹配,那就仅仅只是画皮而已。
我把徐敏芝打电话的事情,跟徐菁菁说了。
“你以为是我叫她打的?想什么呢!”
徐菁菁翻了一个白眼。
“敢做不敢认吗?”
“是她自做主张!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可笑的是,徐敏芝根本就没有那张黑卡,证明自己就是【冤家路窄】。只有你,可以同时联络到黑卡的主人,还有徐敏芝。这已经是明摆着了,不承认也没用。”
这分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徐菁菁无言以对,气得重新躺下。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做过,你休想再冤枉我!”
徐菁菁一口咬定。
我也懒得跟她吵,只说最重要的事情。
“咱们把存款分了吧。”
我刚说完,徐菁菁重新用毯子蒙头,不再看我。
“什么意思?十几万的存款,你想一个人独吞?”
“这钱留着给孩子用。后面的房贷、车贷,你一个人慢慢还吧。顺便告诉你,我已经辞职了,以后这个家,就你一个人来养了。”
我……
“你辞职啦?”
“我妈说得对,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看着自己老公。我辛辛苦苦上班挣钱,帮你养家,给你生孩子,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得多贱呐。”
我听出来了。
徐菁菁又进化了。
比以前更难缠了。
只要我们还没有离婚,徐菁菁就是我的妻子。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饿死吧?
还有我们的存款在徐菁菁那里。
以前是两份工资养家,现在呢,变成了一份工资养家。
我的工资是一万八。除了房贷车贷,也就没几个子了。
这么一大家子,个个要张嘴吃饭。
想想都觉得两眼发黑。
就算把徐菁菁给撵走,那也压力山大。
别说什么养孩子了,一想到孩子来历不明,我就火大。
徐菁菁带给我的烦恼,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不行,得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蹿!
“儿砸,不要这样对菁菁讲话。”
我妈走了进来。
来得可真是时候。
每当我要采取强硬措施的时候,我爸妈就会出现。
“这样说话怎么了?”
“有话好好说。菁菁现在很不舒服,还发着高烧呢。”
我妈倒是很贴心。
“发烧而已……新冠以来,谁还没发过烧?”
房里的氛围,很不对劲。
我连一秒都不想多待。
徐菁菁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不用说,她在哭。
这要是以前,别说是发烧,就是她轻轻咳嗽一声,我都会嘘寒问暖。现在呢,谁还管她死活?
烧死了活该!
“不要哭,菁菁,身子要紧。”
我妈坐在床头,安慰着徐菁菁。
“改天再谈离婚的事情,先把钱分了吧,那钱我也有份,总不能一分不给吧?我没钱了。”
倒也不是真的没钱,有也不多了。
堂堂老爷们,身上没钱怎么行呢?
平时也需要开销的。
比如叫刘若梅办事,没钱肯定叫不动。
——前面给刘若梅的钱,可以想办法找公司报销,不然我可没钱请人办事。
无论我说什么,徐菁菁只是闭口不答。
碰到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
反正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