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餐厅开始上前菜，西餐，一道一道的上，分量都不多，也很考究。
“马赛鱼汤，尝尝很鲜美的。”宁亦凡关键时刻停住话头。
露西现在可没有心情吃饭，“你回答我的问题。”
宁亦凡可不是好人，“这可是6800元的西餐，两人就是一万多，你确定不吃点？”
露西看着面慢条斯理的宁亦凡，“你还好意思说，你有那么多钱，还坑我。”
“那你吃不吃。”宁亦凡反问。
“吃，凭什么不吃，我花的钱。”露西翻着好看的白眼说道。
接下来一道一道的菜，开始上来。
暖胃汤，花胶、老鸡和伊比利亚火腿足足熬煮两天，咸鲜黏唇、东西方交融。
冰岛甜虾搭配海鳌虾钳肉做了个小巧的brioche，稍带一抹莳萝香。
鱼子酱额外用挪威海盐腌过，饱满爆珠，搭配榛果奶油，加了点无花果叶油，用清新感和坚果香来陪衬鱼子的咸鲜。
......
帝王蟹、三文鱼、金枪鱼，鹅肝、松露等等，分量不多，但是精致好吃。
露西也是吃嗨了，完全忘了刚才问了什么，比宁亦凡吃的还香。
小嘴就没有停过，低头张大嘴，还吧唧嘴，完全没有女神的形象，不对，形象还是女神，但是神态动作完全跟女人扯不上。
面对宁亦凡的看傻子的眼神，露西一点也不在意，还以白眼。
“看什么看，我又不跟你谈恋爱，又不求你什么，还是我花的钱，我什么吃相要你管。”
“你还挺横。”宁亦凡玩味。
“我就横，你那根葱，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惯着你。”
......
等到甜点的部分，露西才反应过来，不是，他是来干什么来了，是来吃饭的吗？怎么就大吃大喝上了。
皮鞥好似自己也不这样啊，吃什么都是算分量的。在摸摸自己的肚子，嗯，撑了。
“喂，你还没说呢，接近我干什么？”露西脸上又变得很凶。
“我说我想渣你，你信吗？”宁亦凡喝着红酒说道。
“哼，信，我本来就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们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露西坦率的说道，一点也不顾及。
“哈，你还挺自信。”
“你别插科打诨的，说为什么接近我，按说，咱们是同一战线的，你这么坑我合适吗？”露西接着说道。
得还得编，“我呢，听说我小表姐的事情，肯定要查一查啊，查了李勋，当然也查到你们了。”
“你们可是勇气可嘉，我是欣赏的，你不是受害者推出来做事的吗？自然要找你，接近你。”
“哎呀，这一见面不知道，原来是个嘚美女，也是就起了歪心思，想渣你了，就这么简单。”宁亦凡随意的编故事。
露西在心里评估了宁亦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嗯，信息量太少，无法确定。
但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老底，还知道自己九个人，以他的能量，想坑她们九个人，易如反掌。
到现在还没事，八成这个魂淡说的是真的。
“渣不渣的，咱后面再说，那你想怎么对付李勋，有计划吗？”露西现在关心的就是这个，已经形成了执念。
“我不是收购了李勋所在的公司了嘛，还要咋样，分分钟啊。”宁亦凡故意懒散的说道。
露西不懂了，你都收购了，不是你说了算吗？找出犯罪证据，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啊！
跟我这扯什么呢？
“不是，不是应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吗？你都下着呢大力气了，好多亿了，不是为了给你小表姐报仇吗？”露西焦急的说道。
宁亦凡玩味，“本来想把他送进去的，但是看到你，我又改主意了，嗯，说不定还要保护他呢。”
露西一头的黑线，“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你...你为什么改注意了？”
“嗯，这不是见色起意，我要是三下五除二把李勋给送进去踩缝纫机，我拿什么威胁你，我拿什么渣你啊，现在李勋可是我渣你的筹码。”
“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暂时保护他。”
露西一脸饿懵逼，眼神死死的盯着宁亦凡，她以为宁亦凡渣她是说笑的，没想到这才是关键。
“不是，那是你表姐，虽然很远，但也是亲戚不是，就为了渣我，你就放弃给你表姐报仇？你是不是男人，你是流氓吧！”露西理了理逻辑，不能理解。
拿这件事情威胁自己，还扬言拿这些渣自己，你怕是什么神经病吧！不会更加把自己惹毛了吗？
这是渣自己吗？这就是坑自己啊，还想渣自己，你怕是想屁吃。
“方芷衡，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反正现在症结就在于你了。”
“想想你那些受害的好姐妹，想想你心里的仇恨，怒火中烧不，想不想报仇了。”
“你还勾引李其行，他算是无辜的，你们是玩火吧。”
“舍得你一身剐，敢把李勋拉下马，以身饲虎，终得善果。”
露西的原名就是方芷衡，自从那件事，她就不敢再用原名。
现在听着宁亦凡越说越离谱，露西已经拿起盘子，想砸在宁亦凡的脸上了。
这个就是魂淡，无耻流氓，把渣自己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打死你。”
“好，我闭嘴。”宁亦凡识趣的闭嘴，还吃着甜点。
露西脑子有点乱，还有点头疼，想了一会，“能不能换个条件，你看我，哪点好了，吃的多干活少，睡觉磨牙梦游，手腕都有伤疤，还心里阴暗，老想杀人，你就不怕我半夜梦游拿刀砍了你。”
“嗯，那咱俩都有毛病，谁也别嫌弃谁，你梦中好杀人，跟曹操一个德行。”
“我也是，我有一颗曹贼之心，也跟曹贼一个德行，属性一样啊，三观相配，四舍五入，咱俩天生一对啊！”
宁亦凡今天晚上就是主打的一个真实，就是想渣嘛，没啥好否认的。
“说不通，我讨厌渣男，更讨厌威胁，那就是没的说了，咱们战场见，要不就天台见。”
露西还是欣赏宁亦凡的坦诚，就是渣自己，也没有骗自己，勇啊。
本以为以他的身份，是不屑，但是这个魂淡却反过来威胁自己，这已经不是有失身份了，这就是个小人加魂淡。
谈崩，不谈了，硬碰硬，谁怕谁。
宁亦凡看着露西已经下定决心，鱼死网破，他却是怂了，也没想一次就成功，那就不是露西了。
“先别走嘛，看你急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呀，一点也不稳重，城府呢，大气呢。”宁亦凡摇头，显示自己的无辜。
露西停住往外走的脚步，“你把这种事情当做买卖？你还有底线吗？还有感情吗？”
“哎，别人身攻击，闹着玩，咱俩就见过几次面，不熟，不是一切都是谈出来的，坐，还想不想报仇了。”宁亦凡赶紧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