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珙的嘴里塞着一个黑色的小球,那奇怪的小球上面还有出气的小孔。
刘璟的脸上满是好奇,小刀刘一脸自豪的为他介绍:“这是王爷发明的小玩意叫不许叫。”
“自从有了这不许叫,咱们西冰库里面清净了许多。””
刘璟一看,果然跟小刀刘说的一样。
自从戴上这个塞口的小球,哪怕袁珙疼的满头大汗,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
“咿唔,咿唔……”,根本没有办法叫得出来。
刘璟暗骂道:“把犯人惨叫的权利都剥夺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小刀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用刑天才。
不过是从袁珙身上了割了两刀,小刀刘就从袁珙的生理反应总结出了一套经验。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袁珙感受到的疼痛要比前两刀强烈了数倍。
小刀刘足足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割下第三片肉,对于受刑的袁珙来说,这一盏茶的时间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袁珙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身上的汗水把裤子泡的湿透。
小刀刘把切下来的这片肉放进盘子里,接下来小刀刘的一句话让袁珙的魂都要吓飞了。
“刚才那两刀不算数,还剩三千三百五十五刀。”
“呜呜呜……”
此时此刻,袁珙很想用腹语即兴赋诗一首,问候小刀刘的祖宗。
可是他稍一用力,牵动了肚子上的伤口。
一阵钻心疼传来,让袁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看到小刀刘又拿起了锯齿小刀,袁珙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之色。
袁珙的头左右摇摆,示意对方赶紧停手。
对于他的求饶,小刀刘完全不加理会。
随着小刀刘步步紧逼,他手里的那把锯齿小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袁珙再也承受不住了。
袁珙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他的下身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一股黄色的不明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淌出来。
这一次是在袁珙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给弄得失禁了。
看着门口站着几名锦衣卫掩住了口鼻,一脸厌恶的表情。
还有刚认的小老弟刘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袁珙觉得内心的屈辱,要远胜肉体上受到的折磨。
一名锦衣校尉向门外禀报,“王爷,这位袁大师又尿裤子了。”
门外传来一阵哄笑声,“袁大师几十岁的人了还尿炕,这老家伙一点也不知道害臊。”
“刚才不过是在他嘴里塞了一片鸭肉,这老家伙还把自己装成英雄好汉了。这么大的年纪了,他真是连那张老脸都不要了。”
门外的对话声,被袁珙听的清清楚楚。
小刀刘上前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绳索,袁珙低头一看,他的肚子上只有两条浅浅的伤口。
还有不到一寸的伤口,袁珙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盘子。
刘璟拿起一片比南京烤鸭的脆皮还薄的一片肉,对他说:“袁哥,这片肉才是从你肚子上切下来的。”
刘璟把肉片一扔,他一脸嫌弃的说:“袁哥,你真是把咱们阴阳家祖师爷,邹子的脸都给你丢净了。”
刘璟口中的邹子,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邹衍,邹衍齐国人,不仅是五行学说的创始人,同时又是阴阳家的代表人物。
老神棍袁珙骗了一辈子的人,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会在一天之内,被对方一连吓尿两次。
对于一个神棍来说,毁了他的名声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袁珙失魂落魄,他低垂着头。
此时此刻,袁珙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名声毁了,他袁珙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朱樉走了进来,他一脸笑意:“老神棍骗了一辈子人,被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刀刘刚想上前,取下袁珙嘴巴里的口球,朱樉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朱樉说道:“袁大师不是会腹语吗?让他用肚子跟我说话。”
袁珙万念俱灰,一想到今日的屈辱,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袁珙有气无力的用腹语说了句:“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朱樉蹲下身子支起了耳朵,假装在仔细听袁珙说话。
他一扭头,对手下人说:“袁大师说他肚子疼,赶紧给他上药。”
小刀刘看到秦王眨了眨眼,他立刻会意:“哦、哦,袁大师稍等片刻,小人立马去给你拿药。”
小刀刘走出去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他的手上拿着一贴膏药,只是那膏药的颜色是白色的。
朱樉催促道:“都愣着干嘛?赶紧给咱们袁大师上药啊。”
小刀刘把手上的膏药贴在了袁珙的肚子上,伤口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把袁珙疼的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朱樉还一脸关心的贴在他的耳边说:“袁大师要是疼的话,就用腹语喊出来。”
“大声喊出来,你就不疼了。”
“……”
袁珙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只要他一用力,肚子上的伤口只会疼的越厉害。
看到袁珙的鼻涕和眼泪流了一脸,刘璟好奇的问:“袁哥疼的这么厉害,是不是你们在膏药里动了什么手脚?”
小刀刘一脸无辜的说:“没动什么手脚,就是多加了一些生石灰。”
听到生石灰三个字,袁珙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看到袁珙痛不欲生的样子,善良的朱樉忍不住心软了。
朱樉开始训斥起了小刀刘,“我不是让你在膏药里面掺海盐吗?你加生石灰是想要了袁大师的老命吗?”
小刀刘委屈道:“这荒郊野岭的,小人上哪去找盐巴?”
“只有生石灰,袁大师就将就着用吧。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
听完这句话,朱樉那个气啊,他义愤填膺道:“你们这是滥竽充数,分明就是不拿袁大师当人。”
小刀刘更加委屈,“袁大师长得这么寒碜,他身上有哪里像人呢?”
朱樉瞪大了眼睛,比刚才还更加气愤。
“袁大师哪怕是一条狗,它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
袁珙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是哑巴吃黄连,心里苦的不行。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袁珙心道:“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搁这里指桑骂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