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存稿太多发错了。把778章发成了800多章,总共错了20章,请大家从778章重新开始看。重新改过了。)
徐盛祥再三感谢,随之背影消失在门口。
陆江河望着关闭的病房门,陷入了沉思。
这次事件,自己看似置身险境,实则左右逢源。
陈玉良虽然会被处分,但保住了位置,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会提升不少。
罗晓明也承了自己的情,自己的目的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就看自己如何在这两派之间借力打力了。
只是,这“苦肉计”的代价,也着实不小。
左脸火辣辣的疼,隐隐作痛,让他不时地吸气。
他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这次事件带来的“红利”。
思绪纷繁复杂,像一团乱麻,让他感到一阵疲惫。
不知不觉中,他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病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清新的花香。
病床上,陆江河被一阵细碎的声响惊醒。
他睁开眼,沈文静俏丽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的眼睛有些浮肿,眼圈微微泛红,显然昨晚没少流泪。
“你醒了?”沈文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关切。
陆江河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
“傻丫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还说没事,脸都青成这样了。”沈文静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陆江河挤出一个笑容,想让她安心。
“疼不疼?”沈文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左脸。
“不疼,看到你就不疼了。”陆江河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比脸疼多了。”
沈文静破涕为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就会油嘴滑舌。”
她拿起一块湿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脸上。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充满了爱意。
小情侣正自独处的功夫,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沈文静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被打扰。
“进来。”
陈玉良和高厚德一人捧着一束鲜花,一人提着果篮走了进来。
陆江河连忙起身想要坐起来。
“书记,县长,你们怎么来了?”
陈玉良连忙放下鲜花,上前扶住他。
“江河同志,你真是好样的!不顾个人安危,力挽狂澜,真是我们干部的楷模啊!”
高厚德也放下果篮,一脸感激地说道:“江河,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个县长怕是做到头了!”
陆江河谦虚地笑了笑。
“书记,县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文静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表面慰问团”,心中有些不快。但她还是默默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书记,县长,这后续的拆迁问题,咱们怎么处置?”陆江河关切地问道。
高厚德握着陆江河的手,沉吟片刻。
“这次事件虽然被压了下来,没有惊动省市电视台,但是已经获得了省里市里领导的关注。”
“所以县里的报道少不了了。”
“多少得给上面一个交代。”
他转头看向陆江河。
“江河同志,你有什么意见?”
陆江河略一思索。
“我认为,还是要按照原有的赔偿计划进行。”
“至于百姓安置房的问题,也不能马虎,要拿出解决诚意。”
高厚德点点头。
“好,江河同志的意见很中肯,我们会严格贯彻。”
陈玉良也开口了。
“江河,之后万兴乡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了。”
“你尽快养好病,出院之后全力推进项目进程。”
陆江河精神一振。
“县长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陈玉良笑了笑。
“不着急,身体要紧。”
他转身对着病房门口说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几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县电视台记者鱼贯而入,将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
沈文静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将舞台留给了自己的爱人。
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陆江河面前。
“陆县长,请问您对于这次民众示威事件的原因是什么看法?”
陆江河语气沉稳,不疾不徐。
“这次事件的发生,暴露出我们在工作中的一些不足。”
“这是我们县政府每个官员的责任,我们必须深刻反思,吸取教训。”
随后另一个记者提出了更尖锐的问题。
“有传言说,这次事件是由于项目负责人陈书记刻意压低百姓补偿款造成的,请问您对此有何回应?”
陆江河看了一眼陈玉良,坚定地回答。
“这纯属谣传。”
“我们县政府的补偿方案是经过反复论证,充分考虑了百姓利益的。”
陈玉良听到陆江河的回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女记者将话筒递过来。
“陆县长,您在这次事件中受伤,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江河笑了笑。
“一点小伤,不碍事。”
“比起乡亲们的损失,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铿锵有力。
“我一定会尽快康复,继续为万兴乡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闪光灯不停闪烁,记录下陆江河在病床上接受采访的画面。
这场采访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最终以医生的叮嘱而告终。
陆江河在医院又住了一天,等到第三天才和沈文静一起出院。
回到家,陆江河站在镜子前。
左脸的浮肿已经完全消退,只是眼部的伤口没有愈合,依然盖着纱布,为陆江河英俊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沈文静从背后环抱住陆江河,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陆江河心中一暖,回身抱住了沈文静。
“医生怎么叮嘱的?”陆江河轻声问道。
“说伤口很深,口子很大,多半要留下疤。”沈文静的声音有些低沉。
陆江河点点头,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一副英俊潇洒的面孔。”
沈文静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臭美!”
“要是再有下次,”沈文静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嗔怪,“我就不管你了,把你扔了,再找一个男人!”
陆江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