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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刘祺君早早开车去了郑予铭楼下,买了芝士蛋糕和热牛奶。等了好一会儿没见郑予铭下楼,他电话打过去问:“予铭,你起床了么?”

郑予铭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你家楼下。”

“……”这一次郑予铭沉默的时间更久了点。

刘祺君有不好的预感:“你现在在哪儿?”

郑予铭:“去公司的路上。”

“我没看见你下楼啊。”

“我直接从车库走的。”

“……”刘祺君闭了闭眼,干巴巴地问,“你车子不在公司啊?”

郑予铭嘴角有了笑意:“周末的时候开回家了。”

刘祺君捶方向盘,为自己的失算懊恼:“我还给你带了早餐……你吃早饭没有?”

“没,我去公司吃。”

刘祺君直起身子,提议:“我买了芝士蛋糕和热牛奶,给你送过去吧?”

郑予铭立刻拒绝:“不……不用了。”

他一点都不想被员工围观好吗!

刘祺君软下声音,委屈道:“我一早起来买的,蛋糕还热着呢。”

郑予铭只觉得头皮发麻,再也硬不下心肠,晕晕乎乎就答应下来。

刘祺君意图得逞,立刻扭头往郑予铭的公司开去,车开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上班时间也快到了。匆忙给主管打电话说了一声,快到的时候又重新买了杯热牛奶,想了想,又打包了一盒巧克力、一罐牛肉粒。

就这耽搁的一会儿,他到的时候,居然发现郑予铭站在公司楼下等着他,远远看去,他身后似乎还有不少人?

刘祺君狐疑着把车停好,提着东西下车走过去,就发现郑予铭阴沉着脸,下颌绷得很紧,冻死人的眼神隔着眼镜都能清晰感受到。

刘祺君浑身一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他强自镇定,主动把袋子递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早餐,我还买了……”

郑予铭接过来,生硬地说了声谢谢,扭头走了。

话说了一半的刘祺君:“……”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一头雾水,却见郑予铭身后的路人甲们纷纷凑过来围着他看,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刘祺君依然下意识地露出和煦的笑容回应道:“你们好。”

“你是……我们郑经理的……?”有个小姑娘凑上来打听。

刘祺君一听,感情这群人是郑予铭的同事啊!再看他们八卦兮兮的表情,他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撞枪口了啊!郑予铭估计还没打算让同事们知道他俩的事,结果好巧不巧今天被撞见了,脸色能好了才怪

心里暗暗叹气,刘祺君还是十分友好地回答了小姑娘的问题:“我……咳咳,我……”

有个心直口快地插话:“男朋友啊?”

刘祺君额上冒冷汗,连忙道:“考察期、考察期……”

“哦哦!”众人明白。

于是盘问开始了。

“叫什么啊?”

“刘祺君。”

“刘先生在哪儿高就啊?”

“一个文化公司,做做展会策划。”

“长得蛮帅嘛!”

“谢谢谢谢,您过誉了。”

“怎么和我们郑经理认识的啊?”

“额……相……咳,熟人介绍。”

“咦?哪个熟人啊?”

“额……”刘祺君脸上冷汗越来越多,有些招架不住,郑予铭的这些同事们有些热情过度,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七大姑八大姨围着逼婚的弱势小青年啊。

“都不用工作了?迟到一分钟扣200!”忽然一声冷喝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询问。

员工们仿佛瞬间意识到上班这件事,惊叫着跑了。

“哎呀要迟到了!”

“快上楼!我还没打卡呢!”

“天呐我这个月已经迟到两次了,再迟到就要扣奖金啦!”

“啊啊啊啊啊!我的全勤!”

“……”刘祺君擦了擦额上的脸,目光移到台阶上上下打量他的陌生男人身上。

这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微胖,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留着大背头,面目和气,然而目光敏锐,带着几分审视将他来回瞧了好几遍,才慢吞吞地开口:“刘先生,久仰大名啊。”

刘祺君只觉得后背一凉,诚惶诚恐地走过去握手:“您这说得哪里话,我可受不起。敢问您是?”

“我是予铭的师兄,也是这家设计公司的老板,免贵姓刘,刘肃。”说着,刘肃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刘祺君双手接过,看了看,立刻道:“刘总,您好您好,久仰久仰。我听予铭说公司的运营都是您在负责,短短几年就把工作室开得风生水起,了不起!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就将自己的名片递出去。

刘肃看了眼,脸上露出笑容:“客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刘肃一直不紧不慢地闲扯,刘祺君心惊胆战地应付着,忽然觉得自己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给郑予铭送饭简直是脑抽,不就是送个饭,这又是同事又是老板的,轮番上来问候……他这是流年不利啊

两人正聊着,刘肃手机响了。他装模作样地接起来,就听到郑予铭简直能冻出冰碴子的声音:“刘总,敢情您做了老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迟到了吗?”

刘肃干咳两声,一抬头,就看到郑予铭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刘肃默默地掐了手机,干咳两声,表示自己要去上班了。

刘祺君连忙道:“您忙您忙。”

刘肃客气地说了一句:“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啊。”

“好。”刘祺君目送着刘肃进了公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到车上,立马给郑予铭打电话道歉,谁成想连着打了三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

刘祺君苦了脸,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这样驱车去了公司,先去找主管道谢,被主管拉着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拖着没精神的身体坐到自己位子上。

隔壁大头滑过来,盯着他问:“大刘,这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

刘祺君瞥他一眼,懒得回他。

大头煞有介事地点头自我肯定:“哦,果然是失恋了。”

刘祺君一个颈枕扔过去:“你才失恋!”

大头接住颈枕,挑眉:“那你低气压个毛线!死过来干活!”

刘祺君耷拉着眼皮:“干什么活?”

“展子啊老兄!”大头把颈枕扔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字字珠玑,全戳在刘祺君心尖上,疼得那叫一个惨烈。

他立刻站起来,斗志昂扬地表示:“走!干活!”

大头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搭档活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两人跑了一整天,把附近两个工业园区扫荡一遍,谈下来五个会展。

大头死狗一样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表示:“大刘你这个凶残的暴君!五个会展你忙得过来嘛?”

刘祺君守着电脑已经开始写企划书,用原话把他堵回去:“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奖金够花吗?要不要娶媳妇?有钱谈恋爱吗?”

大头膝盖一疼,爬起来开电脑:“大爷的,算你狠!这个月劳资拼了!下个月就拿着奖金买钻戒跟我女朋友求婚去!”

两人说干就干,一边写企划一边商议对策。

晚上两人加班到11点,总算把五个企划书写好了,别人都已经下班了,两人靠着椅子已经动不了了。

“我说大刘,预测一下五个展子都办完,咱俩的奖金够买一套房不?”大头的想象很美好。

“等房价大甩卖的时候说不定能买个一居室。”刘祺君没好气地打消他的幻想,“这五个展子又不大,加起来都比不上一次高端研讨会,能赚多少?不过有两个公司很有前途,发展成长期客户的话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嗯,我知道。”大头渐渐清醒过来,歪着脑袋问他,“我说,你最近干嘛呢?情绪起起伏伏的,要不是知道你刚跟你那小男友掰了,我还以为你为情所困呢。”

刘祺君白他一眼,哼哼着:“差不多。”

大头精神一震:“什么情况?又有对象了?”

刘祺君摆摆手:“我妈给我介绍了个人,正接触着呢。”

“哟,刘姨出马,必定是好苗子啊!”大头凑过来,八卦,“什么人啊,说来听听。”

“一个搞室内设计的设计师。”刘祺君刚说了一句,一拍脑袋,“我去!”

“怎么了这是?”大头莫名其妙。

“忙了一天,把人家给忘了!”刘祺君匆匆忙忙地拎起衣服撤了。

“哎哎!什么情况啊!我还想拉你一起吃饭呢!”大头喊着,刘祺君却已经跑没影了。

他一路走一路给郑予铭打电话,响了五六声之后,对方终于接起来了。

“喂?”

“是我。”刘祺君快速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问,“下班回去了么?”

“下班了,在外面吃饭。”

刘祺君听到他电话里的确很吵闹,就问:“应酬?”

“嗯。”郑予铭短促地应了声,随口问了一句,“你吃饭了么?”

“没呢。”刘祺君开了车门,“加班到现在。”

郑予铭反倒诧异了。他以为这个点刘祺君已经回到家了,怪不得除了早上那几通电话以外,他一直没骚扰自己。想到这里,郑予铭居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他一整天都在想自己早上是不是太过分了,当面给送早饭的刘祺君甩脸色,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想到这里,他犹豫片刻,道:“吃点东西吧。”

刘祺君沉沉笑了两声:“好。”

郑予铭觉得贴着手机的脸有点热,干咳了两声,道:“有人催我喝酒了,我先挂了。”

“嗯,少喝点。”

挂了电话,刘祺君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这才缓缓驱车离开。

郑予铭回到包厢,刘肃和另一个合伙人已经被灌得东倒西歪,其他客户也醉得七七八八。他有点头疼,应酬了整整一晚上,他喝得也有点多,方才出去醒酒,才接到了刘祺君的电话。

一见到他进门,客户好像又活过来一样,拉着他要继续喝。

郑予铭狠狠瞪了刘肃一眼,迫不得已承担起陪酒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