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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这次,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罗老头从铺子走后没过一会,天就黑了下来。

羊食馆子却来了个闹事的。

那人二十多岁,一身粗布的袄子,有几处破损,也没有缝补。

身形比罗老三还要略高些,却比罗老三清瘦。

应是喝了酒了,满脸通红,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趴在柜台上就是一通哭嚎。

一楼的食客们都看向了那个男子,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这位兄弟,你这是咋了?”吴掌柜的忙出了柜台。应付这些场面,也是做掌柜的职责。

“啊?啊!没咋,没咋!我爹呢,我找我爹!”那男子歪曲咧巴的就要过了一楼的大堂,往后院去。

“哎!哎!兄弟,你家在哪啊?我让伙计送你回去好不?”吴掌柜的忙攀住他的肩。

“不用你送,我家就住这。”那男子挥了挥手,挣扎着又向后院走。

“哎呦!这位兄弟,这可不是你家,这是罗家开的羊食馆子,是罗家。”

“罗家?”那男子迷登的想了一会,突的又大哭起来。

“爹啊,都是儿子的错啊,儿子对不起你啊。”

“都怪儿子啊,让你到老了还得回乡下去种地!”

此时这男子已是跑到了大堂里,旁边就有一伙食客刚走空出来的桌椅,吴掌柜的就拉了那男子先坐下。

谁知他迷瞪着眼睛哭嚎,一下就扑到桌子上。

那桌子剩了些汤汤水水,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一下,叮当哗啦,又是一阵响动!

罗安也终是在后厨听见了动静。

她看向吴掌柜的,“吴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吴至善看这男子有些面熟,还有刚才的只言片语,此时倒是有了些猜测,“许是马老掌柜的儿子?!”

他这猜测还真没错,这就是马老掌柜的儿子马富!

罗安让吴至善和小伙计把他拖到了后厨,找了个长凳给他坐了,省得在前面打扰了食客们吃饭。

马富到了后面却是安静了下来,直到食客们都散了,他倒是睡得昏天黑地起来。

罗安所幸在后院抱了一床被子,就让他睡在了铺子里。

直到第二天铺子里伙计和婶子们来上工,开始准备一天的食材,马富才被惊醒。

蒙登了好一会,不知道在哪里。

现在羊食馆子和之前的马家酒肆里面的格局略有变化,东西摆放也不一样,马富有熟悉感,却忘了自己昨天来了他家原来的铺子。

“这位可是原来马家酒肆的马掌柜的儿子,马大哥?“

罗安看他醒了,笑着过来问道。

昨天严至不放心这人是好是坏,还和小六子一起,也睡在了铺子里。

“啊,是,是。“

“这位是罗姑娘?“

马家之前在肃宁城有两处酒肆,马富一直管着另一处酒肆,这边偶尔过来,和罗安到并不认识。

刚才有此猜想,也是听他爹说,把东大坝的铺子转给了一个姓罗的年轻姑娘。

“正是。“

“马大哥不是和马大叔回乡了吗?怎的?“罗安好奇的问了一句。

马富来人家这闹事,还叨扰了一夜,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和盘托出道:“我也是了了一桩心事,才喝了些小酒。没想到倒是扰了姑娘的生意。“

马富也和罗安她们说起了当初的那案子。

听他说,竟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他越想越不甘心,就让马老掌柜的带着一家回了乡,自己则留在了肃宁城,找些零工做。

也暗暗的调查那一家人。

没想到那父女兄妹竟都是假的。

今日他们是父子兄妹,不知哪日就扮成小夫妻,竟做了套子,讹人钱财!

最后马富咬牙道,“真是恶有恶报,那赵府的大管家,恶事做尽,被罚做了苦役!“

原来那些人竟都是赵大管家的人。

“那赵大管家服役去了,那些人这阵子也没了踪影。“

“我也打算这些日子就回乡了。“

马富的神色有些黯然,好好的一番家业,说没就没了,以后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一家人饱腹。

想到昔日马家酒肆外,飘荡的阵阵酒香。

还有她收拾后院时,西边仓房似有似无的醇香。

罗安不由心里一动。

“马大哥就这么回乡了,这一手酿酒的功夫倒是可惜了!“

马富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他自幼和他爹习了这酿酒的手艺,又自己花了心思细细的琢磨,倒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了。

“马大哥可是想有朝一日把这马家酒肆再开起来?“

罗安清亮的声音传来,马富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姑娘这是何意?“ 这羊食馆子开的好好的,生意红火,这姑娘怎会收了铺子?

再说,就算这姑娘肯,他也没银子兑回来啊!

罗安接着就解了马富的疑惑。

“马大哥若不嫌弃,不若留在我这铺子里。 “

“一来马大哥这酿酒的手艺不至于被埋没,二来我这铺子也多一个营生。“

来羊食馆子吃饭的食客,总有吃到酣处想小酌一杯的,难免有些扫兴。

近来罗安还看到有人专门自己带了酒来的。

她早就想进些水酒来卖,只是还没找好商号。

如今看到马富,就有了这个主意。

马富听了罗安的话,精神一震。

“马大哥若是肯留下来,每月三两银子的工钱,你看可行?”

酒楼食馆的伙计五六百文工钱,四处做工的苦力,整日劳累,也有八九百文的工钱。

以前的马富,三两银子,自是不看看眼里。

自从他被抓进大牢,他爹四处求关系打点,他家的铺子家产田地,通通变卖。

他为了一口气,独自留在肃宁城,见惯了人情冷暖,吃尽了没有银钱的困苦。

现在的他自是千恩万谢。

好像在他可以预见的困顿日子里,照进了一束光,这束光名为希望。

“马某多谢姑娘了!”马富一揖到地,诚心的拜谢。

总有一日,他能将马家酒肆再开起来。让妻儿老父老母,再过上无忧的生活。

“只是,马大哥,我这里也有一个条件。”罗安接着说。

马富却是心里一沉,这姑娘不会是惦记上了马家酿酒的手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