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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要指婚,却也要看朝臣的意思,不由得对杨老大人亲和了几分。

两人浅谈了几句朝政,皇帝就唠起了家常,“杨卿好福气啊,你家伯琰真是能干,杨家教子有方啊!”

杨老大人忙躬身道,“陛下谬赞了。都是陛下提携信重,老臣心中感念不已。”

皇帝摆摆手,“杨卿不必多礼。伯琰年纪也不小了,杨家可是给他说定了亲事?”

杨老大人听了心中才了然,原来召他是为着侄子的亲事。

杨侍郎已经将想求娶若安的事禀明了双亲,杨老大人做为叔父和杨家的当家人,自然也知晓。

他不由对侄子更加赞扬了几分,皇帝亲自过问永安郡主的亲事,庄王府这恩宠可见一斑,他杨家这门亲事算是结对了。

“大哥大嫂已经启程来京,亲来给伯琰张罗亲事。”

“哦?那就是还没说定了,朕给伯琰指个亲事如何?”

杨老大人心中暗喜,陛下指婚,也是对杨家的荣宠,忙一揖到地,“多谢陛下隆恩。”

“朕的永安公主也该寻驸马了,朕看伯琰就不错,杨卿以为如何?”

杨老大人错愕了片刻,不是永安郡主?是长宁公主?

随即,他就心中狂喜,新朝并不像前朝那样,驸马只任闲职。

大长公主的夫婿程大老爷,被前朝皇帝闲置大半生,如今也在城外的五军营任职。

长宁公主,皇帝亲女,宫中有皇贵妃娘娘这个母妃,还有二皇子几个兄长倚仗。

她的分量可是比永安郡主重多了。

家族前途与儿女私情,杨老大人想都没想,忙跪下磕头,“多谢陛下。”

皇帝走下龙椅,亲自扶起他,笑呵呵的道,“以后,朕与你就是亲家了,杨卿不必多礼。”

皇帝当即就下令中书省草拟旨意。

旨意先由中书省草拟,然后再呈递给皇帝用印,再下发门下省复核,这道指婚旨意就可以发出了。

皇帝与未来的亲家联络着感情,“我的长宁性子纯良”,“我的长宁自小就娇宠”,巴拉巴拉,杨家可一定要善待我的长宁。

那边,出宫回府路上的庄王却是出了事。

马车驶出御街,驶到永乐大街,途径樊楼时,突然从旁的巷子里,冲突三人,扑到了庄王的马车前。

樊楼是从皇城到庄王府所在的德胜坊的必经之地,这几人显见得是特意等在此处的。

幸亏车夫机敏,及时勒住了马疆,才没碰到这三人。

“老三啊,你走了咋没告诉爹一声,爹四处打听啊!” 头发灰白的老汉,声泪聚下,让人瞧着是一番拳拳爱子之心。

“三弟啊,大姐白疼你了,咋不给大姐送个信,大姐成天惦记你啊!” 穿着体面的妇人,面相良善,一片慈爱,显然是个思亲重情的长姐。

又一男子不忿的声音传来,“爹,大姐,你们非来找他干啥,这丧了良心的,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哪还记得咱们这些穷亲戚。”

萧六坐在车中,车外的声音传来,他一阵恍惚,似乎这声音已经很久远的,却清晰的在记忆中。

这三人正是罗老头,罗大姑和罗老四。

车外又传来护卫的怒斥和恐吓,这三人还是不肯离开,也渐渐地传来了围观的百姓的指责的声音。

不管是哪里的百姓,爱看热闹这一点都是一样的。何况这是京城最繁华人流最大的主街。

这三人找到京城,无非是要沾些好处。只是老四怎么来京城了,他可是被发配充军的。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萧六掀开马车的帘子,对护卫吩咐道,“回府,把人带回去。”

这是人群中一个人突然大喊道,“庄王,这是皇帝亲封的庄王。”

嗡的一声,百姓就议论开了,这可是皇家的秘闻。

“这老汉口称自己是庄王的爹呢,咋回事,冒认皇亲?”

“听说庄王曾经流落民间,想必这是养大庄王的人家。”

“呵,自己荣华富贵了,竟是一点不念旧情,养恩比天大。”

“庄王还真是冷血无情啊,嫌贫爱富啊。”

又有一声大喝,“什么庄王,在民间时,到处霸道又贪财。我家好生生的铺子,竟被他家讹了去。还勾结官府,陷害良民,把我父子二人发配从军。”

“哼,连自家的兄弟,也是他设计夺了功名,就是妒忌人家的才学。”

嗡,人群中一阵哗然。

庄王不能再不出去了,这些话传到街头巷尾,损害的可是皇家的声誉,也会让百姓对皇家生了芥蒂之心,失了民心,可要朝堂不稳了。

他一声令下,让护卫把人群中挑头的那两人拿下。

下了马车,站在车边,一看,果然是胡屠夫,庄王厉呵道,“胡屠夫,当日你横行集市,还将我儿拐卖给人贩子,县衙里都有记档,何必颠倒黑白是非。”

“你既然都说了已经被发配充军,那你是如何从边关来到京城的,难道是逃犯!”

“来人,送去京兆府,好好查查他是怎么从边关逃到京城的,受了谁的指示,在这污蔑皇家。”

庄王又面向罗家的三人,指着罗老四道,“至于你,勾结前朝厉王府的管家,给厉王到处采买娈童,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来啊,犯人私逃边关,也送去京兆府。”

罗老头见状,忙跪下磕头,“老三啊,放过老四吧,爹给你磕头了!”

罗大姑也掩面哭泣,“三弟,老四可一向敬重你这个三哥,你咋这么狠心!”

罗老四和胡屠夫也挣扎着大喊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街角处一人看准了时机,几枚飞针直射向拉车的那两匹马。若不是庄王身边都是护卫,这几枚飞针,毫无疑问的会射向他的要害。

马的眼睛被射痛,发起疯来,嘶吼着踢腾着,车夫一时也拉不住,站在车边的庄王,一下子就被卷到了马蹄之下。

围观的百姓只听的庄王哀嚎一声,近处的却是看到庄王喷出一口鲜血,怕是被马蹄子踢到了要害。

护卫首领目眦具裂,庄王要是当街出了事,他这个头领首先就要治个护卫不当的罪,罢官免职还是轻的,父兄怕是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