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铮~~”
“铮~~”
“铮~~”
伴随着急促的琴音,无数凌厉的音弧恍若无穷箭矢破空而出。
瞬间,便和那浪涛般的黑雾厮杀在了一起。
......
阵阵风浪袭来,有沙子迷了我的眼,我不由重重眨了眨眼。
再次睁开眼睛时,原本快要被掀翻的天地,又重新归为了平静。
......
我左看看旁边面色冷淡,抱着古筝默然立于原地的大郎君祁玉宸。
右瞅瞅那再次化作带着黑色帷帽模糊身影的黑雾。
咦?
(¬?¬)?
那黑雾怎么好似和之前有些不同,那是......
我缓缓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在那黑色帷帽之下,不是想象中各种奇奇怪怪的或狰狞、或血腥的面庞。
而是......不停翻滚涌动着像是活水般的黑雾。
那些黑雾像是灵蛇般不断盘旋游走,又不断组成新的类似于人族的面部五官。
嘶......
瞬间无数汗毛立起,我瞪大了双眼,san值狂掉。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
突然,那黑色帷帽之下不断翻滚着的黑雾之中,一道诡异的红光骤然亮起。
“唔!”
眼睛好痛!
抬手捂住被刀割般的眼睛。
全身痛到快要瘫软在地。
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神激荡,飘兮恍兮,不知天地为何物。
......
“铮~!”
“滚!”
......
随着耳畔似惊雷般骤然炸开琴声和怒喝,那把正在剜着我眼睛的刀终于移开了。
我睁开双眼像是溺水者获救般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稀薄的氧气。
......
“╭(╯^╰)╮哼!”
那诡异黑雾抬着那张无数黑雾翻滚着组成的令人san值狂掉的脸,冷哼一声。
“不过是看一看这俊俏小郎君而已,你这小崽子又何须动怒?”
……
大郎君祁玉宸眉目凝冰地盯着那诡异的黑雾,缓步来到我身前,将那阴森冰冷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片刻后,大郎君祁玉宸才缓缓开口。
“有些人,你看不起。”
“有些人,你带不走。”
那声音冷得像是北极寒冰,简直就要簌簌掉冰碴子了
……
“哎呦,这俊俏小郎君娇贵,我知道了知道了,不过......”
那黑色帷帽下的诡异黑雾顿了顿,声音猛地一厉。
“这刘大福,如今已然是我邪祟一族的了,为何不能带走?”
“难道......”
那诡异黑雾声音中似是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难道你你一个人族,还想以你们人族的律法去处置我们邪祟吗?”
“嘻嘻,那可真真是......真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
“身为人族,若是不犯在我手上,我自是管不完你们这些妖魔邪祟的。可若是......”
大郎君祁玉宸抬眸冷声道。
“犯在了我手中,不论是妖魔还是邪祟,俱是要依着我人族律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说这刘大福手中足足有数十条人命,就说现如今,他是因得我琴音相助,方才恢复的神智。”
“这世间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
“他欠了我的因,自是要还我果的。”
“而我身为人族,断断是做不出让妖魔邪祟在我手中精进修为这回事的。”
......
......
“就是就是,虽然这刘大福确实是非常的可怜,可是他......e=(′o`*)))唉......他现如今毕竟已经是一个妖魔邪祟了。”
“嗯,确实,刘大福杀了我们人族,虽说是事出有因,但毕竟也沾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我们就算不杀了他,至少也不能相助这邪祟啊,否则,这......不就成了助纣为虐了吗?”
“是极、是极......”
......
“是你们的头啊!”
“你们这群小鬼,还有心情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后退!”
“待会儿他们再打起来,你们忘了刚刚躲避战场个余波时是如何的屁滚尿流了?”
“这邪祟可不好对付!”
......
“额(⊙o⊙)…郎君莫恼、莫恼,这就走、这就走......”
......
看着那群不知何时躲在旁边的年轻修者们,被锦衣公子魏子瑜给狠狠骂走。
抱着欢欢,我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再团吧团吧尽可能完全塞在大郎君祁玉宸身后。
人嘛,有时候就是得从心嘛。
毕竟,谁弱小的时候没有借助过大树的影子呢?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走得更远。
该从心就从心嘛,不丢人!
╮(╯▽╰)╭
......
......
“呦!你这人族小崽子倒是打了个好算盘,为这蠢货恢复了神识,便要收取他的性命。”
“啧!”
那黑色帷帽之下的黑雾似笑非笑地看了大郎君祁玉宸一眼,声音嘶哑的像是破旧的锯子在据烂掉的木头。
“若真的像你这人族崽子般所言,天地万物有因必有果。”
“那么,害这蠢货的人,莫非便不是那最初的罪魁祸首?不是那最初的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