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和平公司与【正义法庭】的事情对热夜之都来说,是一个很重大又很小的事情。
对于那些富人来说,他们头上的保护伞要被风吹走了,他们千辛万苦在公司打点好的关系就此被斩断了,投进去的大笔的信用点也付之一炬。
而对于热夜之都占大部分的平民来说,只是在一段时间里看不到公司人员的身影罢了,事实上在他们眼里,管理热夜之都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穿得暖,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老百姓的愿望就是如此简单。
谁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他们就全力支持谁,能过上安稳日子,谁还去干没命的营生呢?
而星际和平公司为什么会被举报呢?这个谜题我们至今仍未知晓。
真正在意热夜之都管理层换人的只有这颗星球本土的权贵们,被换的当事人不在意,平民也不在意,那三位暂时停留在这里的神就更不在乎了。
在阿基维利眼中,人类的纠纷并不是什么大事,政权更替也是常有的事情,宇宙是不存在什么永远不倒的王朝,在无尽的时间面前,人力是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即便是身为星神的祂,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死。
因为,星神也会陨落的……
秩序星神【太一】因命途概念和同谐星神【希佩】有重合,且本身命途不如【同谐】广阔,最终被【同谐】吞并融合,太一就此死去。
曾经威风无比的不朽星神【龙】,命途是无比的宽泛,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祂将是永恒的,可是最终呢?龙依旧死了,还死得格外蹊跷,其陨落原因至今仍是个谜。
再说不久前的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这位掀起波及了三分之二宇宙的寰宇蝗灾的罪魁祸首,也是身死道消了,被克里珀三锤攮死,命途概念也被克里珀砸得支离破碎。
虽然命途不会因为星神的死亡而消失,但是如此破碎的命途也很难在走出一位星神,当然了,万事皆有可能。
就像人们从来也不会想到,一只鞘翅目虫子会成为一位强大的星神,更不会料想到这只虫子会掀起波及宇宙的灾难。
这般说来,阿基维利这位会被杀死的星神都如此不在意,那尤里法斯这位活了不知道多久,岁数的零头可能就比宇宙还大的究极老古董自然更不可能在意了。
凡事皆尘土,触我心者,唯我挚爱者也。
芙宁娜或许会在意热夜之都的管理层换人,不过也别误会,她只是非常好奇那个追随她、信仰她的【正义法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派系。
虽然芙宁娜听到过很多次【正义法庭】在宇宙里的丰功伟绩了,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说的再怎么好听也不如自己亲眼看上一眼。
至于星际和平公司,虽然它家的东西真的很好玩,有很多科技都是芙宁娜感兴趣的,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毕竟这是存护星神克里珀的追随者所建立的势力,不管它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己的追随者建立的【正义法庭】。
这就相当于是家猫和野猫的区别。作为家猫的【正义法庭】是受到正义的庇护,他们信仰的也是芙宁娜,芙宁娜自然会亲近喜欢自己的派系啦。“野猫”星际和平公司不说信仰正义,说不定还有人对【正义】有排斥心理,芙宁娜怎么可能还腆着脸去贴冷屁股呢?
谁亲谁疏,芙宁娜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了,再亲也没有自己老公亲,这位可是同床共枕的人,芙宁娜对他的身体是了如指掌。
尤里法斯:o((⊙﹏⊙))o.
总之,就是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扛。
对【正义法庭】很好奇的芙宁娜也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正义法庭】也来到了热夜之都。此刻,她正拉着尤里法斯来到城西,去观察那位触动了正义命途里尤里法斯布置的命途回响的人。
坎·斯诺克在城西的庄园里不仅有教堂,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慈善院。
没有子女,没有亲人的坎·斯诺克先生将余生都献给了慈善事业。
他开办了光圣慈善院,收养一切无家可归的孩子,为他们提供营养丰富的三餐,洗澡用的热水,御寒的衣物,学习用的书籍。
坎·斯诺克相信,知识是贫困孩子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为此,这位67岁的老先生用高薪为孩子们聘请优秀的老师,为了防止老师人品不端,坎·斯诺克通常会对对方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调查,在确认无误后才会聘用对方。
而在没有老师的时间段里,慈善院的教学重任便落到了他身上。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老人,会在教堂和慈善院两头奔波,他似乎停不下来,总是让自己处于一个忙碌的状态。
慈善院的学堂里。
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经过重重考验才得到这份高薪工作的麦尔斯正在木制的简陋讲台旁,手捧着《基础力学》,正慷慨激昂地讲课。
“孩子们,这次我们要认识的是【力】。力有三要素,分别是大小、方向、作用点,为了方便探知各种力,老师在这里便用它们的英文首字母缩写来替代……【S】是力,【d】是大小。【F】是作用点。”
“力的作用效果有两种,使物体发生形变,以及使物体运动状态发生改变。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这是牛顿第三定律。”
“物体对物体的作用,用F表示,单位是牛顿(N),简称牛……注意啊,孩子们,力不能单独脱离物体而存在,力的产生与是否接触无关。比如说磁力。孩子们听懂了吗?”
“听懂啦!”
“麦尔斯老师,我还不懂!”
“我也是,老师能不能再讲一遍?”
孩子们回应的各不相同,麦尔斯对此也不恼,他轻轻一笑,重新讲起来。
窗边,坎·斯诺克静静地看着这师生友爱的一幕,自己果然没找错人呢。
沉醉于课堂氛围的麦尔斯并未注意到“校长”的到来。
他依旧热情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