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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芷嫣并没有正式从医,这些年仅依靠个人兴趣爱好,随心给人治病,但动手的次数不多,不代表她不清楚生病的人心理有多古怪,行事有多荒诞。

“魏旭,我知道你为医者心仁,但有些时候,仁心,是抵不过人心的。”

“如果他们有心要给自家闺女治疗,肯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尽力就好。”

【不是我心冷,是我见过太多这种事情了,如果大夫强行要给人看病,不仅落不得半分好,出事情还要被谩骂责怪,哎,这都是我小时候用血泪得出来的经验啊。】

那边还在小学鸡互啄的许家两兄弟,突然就停下了,好吧,主要原因是许砚卿停下了,只见他大步的朝许芷嫣走去,一副吊儿郎当姿态,搂着她的肩膀。

“囡囡和咱魏大夫说什么呢,看看咱魏大夫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猴子穿裙子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魏旭被他的插科打诨搅乱了思绪。

只是看到模模糊糊影子的眼睛,却像是捕捉猎物的鹰眼般牢牢的锁定在许芷嫣身上,“对不起,刚才是我激动了,但他们真的会回来吗?”

“这得看他们自己了。”

【我不是神,操控不了人的想法,无法确定那家人还会不会回来。】

许芷嫣心里没底,但半天不到,那家人竟然回来了。

一进来就跪在魏旭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魏大夫,我们找了很多个大夫,只有您第一次诊断就说出我家闺女有问题,您是有真本事的,求求您救救我闺女!”

他们是真的要崩溃了。

一连十五个大夫,再三诊断下,确定闺女身患恶疾,且病根在腿上,但是只有魏旭给出诊疗方案,他们就此意识到魏旭的本事,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

魏旭也没有计较他们最初的不礼貌,而是示意药童把他们扶起来。

“别让孩子腿受凉。”

一句话,让还想跪着的病人家属,咻的一下捞着小姑娘站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腿上的灰,确定她没有感到不舒服,才松了一口气。

魏旭看着模糊的影子没再动弹,才让他们先坐到边上,而小姑娘独自坐在问诊的桌前。

“叫什么名字?”

“闻思,今年八岁啦!”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心尖软软的,尤其是许芷嫣,恨不得上去问问人家喜欢什么,马上把东西都给送过来。

幸好最后一点理智拉住了她。

【小姑娘长得还怪可爱的,可惜却碰上这么个病,我记得有一个很疯狂的治疗方法,是把患病的骨头挖出来高温煮,然后再装回去。】

许芷嫣打了个哆嗦。

【希望小姑娘生的病不需要这么做,毕竟这儿可没有那个治疗手法的实施环境,就算病人及其家属敢这么做,我们也没办法保证存活率啊。】

站在许芷嫣身边的许砚卿,把这些心声都听的清清楚楚,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象那个治疗手段的实施画面,好险没把自己在这里整吐。

许芷嫣听到他喉头压抑的声音,疑惑的看向他。

“小哥你怎么了?”

【虽然是晚夏了,但秋老虎更厉害,这天气还是难受的很,小哥还陪我走了那么远,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她想着要给许砚卿把脉。

他不动声色的躲过。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一点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

“真的?”

“千真万确,你快看看那个叫什么闻思的小姑娘,魏大夫要给人针灸了。”

许芷嫣赶紧出去。

魏旭听到她制造出的动静,招呼她过去帮忙安抚一下闻思的情绪,自己则趁机下针。

几秒下了好几根,在眼睁睁看着他扎下来第十根时,闻思终于憋不住了,嘴角一撇,泪珠大滴大滴的掉。

“娘亲,我好害怕,好害怕!”

没有那个母亲可以受不了孩子这样的呼救,闻母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小心的避开银针给了她一个拥抱。

魏旭也没阻止,只是就着这个姿势给人针完灸,然后写了个药方给药童,让他带着闻母和孩子先去别的地方玩玩,确定周围都清净了后,才压低声音跟闻父说话。

“闻思的腿,问题不是出在骨头上,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等会必须要再给她针灸一次,但这一次,会非常疼,你们做父母的帮忙摁着点。”

虽然病根不是许芷嫣怀疑的骨头上,但其他地方也难搞。

闻父手指紧赚腿上的衣服。

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好一会才开口。

“很严重吗?有治愈的可能吗?”

大夫对病人讲话,总是留几分的,比如现在,魏旭跟闻父说有治愈的可能,可是他心中却明白,想要治愈,真的不是个简单事。

闻父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知道魏旭说的话是有一定水分的,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相信。

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妻女,他觉得眼眶烫烫的。

声音带上几分哽咽。

“我们会努力的,大夫您也要全力以赴,诊金什么的,不要担心。”

他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女儿以后健健康康的!

魏旭看到他的坚定,接下来做事就严肃了很不多,针灸时堪称铁面无私啊,任凭闻思哭成个泪人,也不带犹豫一下的。

许砚卿在边上看的鸡皮疙瘩起一片。

“这也太可怕了吧,那么长的针扎到肉里,还要搅动一下。咦,这要是我,铁定就蹦起来了……等等,囡囡你当时该不会也是这么扎针的吧?”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妹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切都好,脑袋自动趋利避害,没敢去问许芷嫣是怎么养伤。

许芷嫣轻描淡写点头。

“对啊,我扎的针比她多多了,每次扎只能强制自己硬挺挺的板着不要动,要不然跑针了就危险了。”

她余光瞥到三个哥哥心疼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们这是干嘛?我现在好着呢,完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