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证人其实你也贿赂了抖音内部人员，获得了一些消息，对不对？！”
张律师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直接说出来。
这是年轻人的通病，以为全世界都会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
“被告律师，我说的是，因为我本人是抖音的股东！所以获得内部资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苏衍怀疑他的耳朵坏掉了。
连忙重申了一遍。
“什么？！”
张律师呆住了。
呆呆地看着苏衍。
“你说，你是抖音的主播，对吧？”
苏衍无奈一笑，“我是抖音的股东！”
咕噜。
他咽了一口唾沫，张律师本来觉得自己整个计划天衣无缝！
就算无法赢，也能拖到下一场！
给自己更多的准备时间。
现在，一下子打得措手不及。
“我靠！”
“天啦撸，啥情况？！”
“土豪哥是抖音的股东？！”
“我的天啊！这疯了吧？！”
“给我一百个脑子，我也不敢想象，土豪哥竟然是股东？！”
“他很有钱我知道，他常常换妹子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敢想象，他竟然是股东！”
“难怪，他封号999年都能够解封！”
“合着抖音都是他家的！”
“难怪他这边一出事，抖音官方就发通告！”
“我就想知道，抖音内部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想不到吧？！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封了老板的号！”
“哈哈，笑死我了！想想都觉得好笑！”
直播间的弹幕都已经笑疯了。
“快看被告律师，简直太搞笑了！”
“关键是被告律师，好像爆了什么猛料！”
“这下事情搞大了！”
“原来打赏抽奖竟然是赌博？！”
“不像吧？！”
“不对劲，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多主播都在做这种事情！”
“搞大了，现在赶紧……”
张明连忙给技术部门打电话。
“立即检索所有主播，有没有频繁抽奖的行为，有的话立即标记定位！配合警方的调查！”
“有没有频繁进行东南亚免费游抽奖的行为！对！急！非常急！”
靠！
幸好自己今天来了。
要是不来，说不定连平台都要牵扯进去。
“警官。”
打完电话之后，张明立即跟坐在自己身旁的警官打招呼。
“你好……”
“我是抖音集团的老板，张明，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警官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定位，配合警方工作！”
警官愣了一下，随即大喜，“多谢张总！”
功劳有了！
张律师却蒙了，“你怎么能是抖音的股东呢？！”
“我为什么不能是？”苏衍无语道，“因为我是抖音的股东，所以才能够解封账号！所以才能够揭露这里面的不法行为！”
“今天之前，我们已经开始内部自查，也欢迎大家检举监督！”
“这事情，我们抖音一定会引以为鉴，以后请大家共同监督！将这个平台，做得更好，更公平！”
顺手就给抖音做了一波宣传。
张律师自己设定的计划被打乱，一时间有些慌乱。
“法官同志，我觉得现在有必要暂停庭审。”何文博立即开口，“他们这些人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警察同志辛苦搜集的证据没有辩驳余地！”
“现在当务之急，是进行下一步审讯，这些人身上除了黄播，还有非法赌博，以及人口贩卖的罪行！”
“无法无天！丧心病狂！”
法官的表情也比较不好看。
确实，这些人简直没了良心似得。
竟然将自己的同族同胞都卖掉！
“冤枉！这些都是冤枉的啊！”
十大会长都吓坏了。
一个个面如土色。
“姓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靠！你他妈就是个坑货啊！”
“傻逼吧？！”
“他妈的，我早晚弄死你！”
“姓张的！你找死啊！”
“啊啊啊啊！”
听到周围的声音，张律师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这些人还真的是非常狠。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何律师。”
既然自己想不明白，他就直接去问何文博。
“何大状，今天我准备充分，为什么还会输？”
张律师拉着何文博。
何文博都愣住了。
啥啊？！
我们是对手好不好？！
而且你还准备充分？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准备充分，吓得我冷汗都要出来了。
结果就这？！
“张律师，你还年轻，现在的时代，还是我的。未来，属于你！”
何文博想了又想，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救了！
这种货色是怎么考的律师资格证？！
怎么过得法考？
算了，以后这家伙，应该不会有交集了。
“张律师，请问十大公会真的有做这些事情？！”
“赌博、贩卖人口、黄播！十大公会还有什么不敢做得？！”
“张律师，请问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张律师还想再请教一下，结果记者们蜂拥而至。
将他团团包围。
“是的，这些都是确切的消息，只是……”
张律师还想争辩一下。
就听到记者们更尖锐的声音。
“张律师，请问你是否是卧底？特意去搞工会的？！”
“是啊，你直接在法庭公布他们的犯罪事实，是否心存报复？是不是你以前……”
“在法庭上，你对证人的询问，是不是就是自己对公会的控诉？”
张律师顿时急了，“不是，不是的，我说的都是事实……”
“请问，张律师，经过你的努力，将自己的委托人加重刑罚，是种什么体验？”
噗！
张律师差点吐血了。、
会不会说话？！
会不会说话啊！？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的，经过张律师的努力，成功为祖国，为人民揭露并拔除了很多个犯罪组织！要不是张律师的勇敢，有担当，恐怕我们都要被他们骗了！”
“甚至，我们抖音，也会因此遭受到巨大的损失！张律师年轻有为！我觉得政府应该给他颁发一个奖状！”
张律师一回头，就看到戴着口罩的苏衍站在自己的身边。
呆了。
后来，转念一想。
对啊！
虽然我辩护失败了，但是经过我的努力，他们可能原本判个几年就行，现在至少十年起步！
主犯甚至超过三十年！
等他们出狱，自己都老了！
这不等于自己……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我真是一名社会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