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句话,钱柠差点气晕。
不过才一会儿工夫,这家伙又闯了祸。不但输了银子还让人当靶子,真是给她丢尽了脸。
当她赶到靶场,果真看见司马无逸头顶苹果站在箭靶前。
三个纨绔公子正举着一把弓箭比划着。
“喂,无逸公子,你怕不怕啊?要不要求我们手下留情?”
“对呀,只要你把银子给我们几个,我们就立刻放你走人。”
司马无逸站在那里,见他们玩着手里的弓箭,腿都快软了。
“你们不会真要射我吧?”
“谁说我们要射你,我们射的是苹果。”
“你们万一射到我怎么办?”
“这可不好说,箭又不长眼睛。要想不受伤,你就乖乖把银子拿出来。”
“我身上没银子。”
“没带没关系,改日我去你府上取。”
“你们去我府上不方便。”
“也是,听说你进了公主府天天被锁着。你说你在自己家就被锁着不让出来,入赘公主府了结果还是被锁着。你说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你这辈子天天被锁着。”
“不锁他不行啊,他会跑到仙桃苑去找苏娇娇。”
一提苏娇娇,一阵放荡的笑声轰然而起。
大概他们都知道苏娇娇曾是名妓,知道这位司马四公子前几日跑到仙桃苑输了五百两银子。
拿弓箭的人举起手臂,把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快,想好没有,要不箭一出,可就不知道它会往哪里跑了。”
看见他要射自己,司马无逸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别别别,你们再等等,我一会儿就筹银子去。”
“你去哪里筹?”
“我去找赵公子。”
“你找他?他早拿着银子跑了!也就你傻帮他,你现在这样他能回来帮你吗?”
“我……我去找五公主。”
“五公主?她刚给你掏了五百两银子,还能再给你掏吗?不可能!”
“相信我,她一定会给我!”
“凭什么给你?就凭你往仙桃苑跑去找苏娇娇?还是凭你是司马府的少爷?或是……”
那人对另外两人挤眉弄眼,表情十分猥琐。
“或是你把公主伺候得舒服……”
听到司马无逸提到自己,钱柠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她是他的金银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又听见他们胡言乱语,她更是气愤填膺。
她刚要走上前,只听一声弦响,一支箭“嗖”地一声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射进司马无逸头顶上的苹果里。
司马无逸差点跌坐在地。
那几个纨绔也愣在当场。当看见司马昆在拿着弓箭走过来,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
几人连忙满脸堆笑竖起大拇指恭维:“是少将军啊,箭法真准!实在令人佩服!”
司马昆在也不理他们,把弓箭递给旁边的仆人。
“孙公子,你们打什么赌了?”
那个叫孙公子看了看另外两人,连忙出来答:“就是……在那边对诗打赌。”
“对诗打赌?”
“本来我们是和别人打赌,没无逸公子什么事,结果他偷偷把他的诗给了人,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一百五十两。”
“他把诗给谁了?”
“赵公子。”
赵府?
司马昆在立刻想到赵尚书的儿子赵芸,不过,那也是个纨绔。
另一人说:“刚才少将军正在投壶不知道。陈公子和赵公子用五十两银子打赌,谁获得了对诗魁首银子就归谁。结果没想到无逸公子暗中帮了那赵公子,白白让我们损失了一百五十两,我们当然要找他算账了。”
司马昆在看了看手里抱着苹果的司马无逸,问道:“他们对诗打赌,你为何要掺和?”
司马无逸道:“我看他们欺负赵公子 ,笑话他十年苦读白白浪费了光阴,还撕了他的诗作,实在是过分,忍不住就帮了赵公子。”
“给他写了首诗?”
司马无逸点点头:“我看赵公子被撕了诗作很着急,就把我写的替换了赵公子那首。没想到会得了第一。”
“笑话,你从小歌词诗赋就很差,也许连赵公子都不如,你还能帮他?”
连赵公子都不如?
众人暗自嗤笑,那赵芸就够笨的了,难道司马无逸比他还不如?
“……”司马无逸没说话。
司马昆在吩咐仆从:“把四公子的诗作拿过来。”
仆人立刻跑去拿诗作了。
司马无逸看见钱柠也来了,脸上忽然露出欣喜,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依旧撒娇宠溺的声音。
“公主,你来了。”
钱柠甩开他的手,嫌弃的眸子看着他。
“司马将军说得对,人家打赌你瞎掺和什么?再说了,替人作诗能算数吗?也不用脑子想想。”
“公主,我下次不敢了。”司马无逸老实地回答。
钱柠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只见仆人拿着一张纸跑过来递给了司马昆在。
司马昆在展开看着,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马无逸。
“这是你写的?”
司马无逸点点头。
司马昆在又把纸合上递给了司马无逸,然后转身走了。
“唉,少将军,我们的银子……”三人望着他的背影喊。
司马昆在并不说话,大步流星般离开了。
三人看见钱柠,嬉皮笑脸:“公主殿下,你都说了替写不算数,这银子……”
众人看着钱柠怎么处理这事,司马昆在不想管,是因为他和他这个四弟关系一般。
但钱柠不同,司马无逸入赘公主府,他惹的麻烦她当然得给他收拾。
“你们放心好了,银子我会如数奉还。”
三人一听连忙行礼:“多谢公主殿下!”
“不过,你们刚才让他受到惊吓,这账怎么算?”
什么?受到惊吓?
三人明白了,就是让司马无逸头顶苹果用箭射。
“想要拿回银子简单,和他一样顶着苹果站在那儿,让我射着玩如何?”
钱柠说这话时表情严肃,她拿起一旁的弓箭,问:“怎么样?你们谁先来?”
三人一听立刻摆手:“公主真是说笑,不就五十两银子吗,我们不要了。”
三人说完匆匆离去,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
靶场上只剩下钱柠与司马无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