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昆在沉思起来,父亲说得很对,哪个官员不贪污受贿?连皇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贪,他们家也不是个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司马家正在做的事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亡。
他知道,做事总会有失败,但不可以在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时候失败。如今他们便处于这个境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迎接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马车里,司马无逸胳膊肘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钱柠。
与以往不同,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柔情。
“你笑什么?”
钱柠白了一眼他。
这家伙的神情实在让人恼火,总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公主的演技实在了得,让我甘拜下风。”
钱柠面无表情:“无逸公子倒是很容易动情。”
她说的是刚才在司马府,俩人上演的一出好戏。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二人都发现窗外有人,屋顶也有人。而屋顶那个人更是精明,他掀开了一块砖瓦,向房内窥视。
不得已,为了演得逼真他们只得紧紧抱在一起。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衫,并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但动作足以让人尴尬万分。
司马无逸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火烫的唇撩拨着她的肌肤,让她竟然有些悸动。
第一次与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想,男女真正的结合也不过如此吧。
好在司马无逸还算规矩,并没有逾越的动作。
倒是她,小腿勾着他的腿,好似意乱情迷,实则比谁都清醒自持。
这些媚术她也不是白练的。她明显感觉到司马无逸动了情,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情意绵绵,快要把持不住了。
见她这么说,司马无逸坐直身子。
“公主是练过媚术吧?哪里练的?师从何人?”他问。
钱柠斜睨他一眼:“这还用练吗?”
“那公主是无师自通了。”他依旧笑得灿烂。
钱柠无语了,这家伙坏坏的样子真令人讨厌。
想起刚才司马无逸的吻,她不禁有些懊悔。要不是刚才怕被人看出破绽,她才不会委曲求全与他抱在一起,白白让这家伙占了便宜。
见她不语,司马无逸把手里的两本书递给钱柠。
“还是说点正经事吧。”
正经事?
钱柠低头一看,一本书封面上写着“鸟”,另一本书封面上写着“虫”。
“什么意思?”她纳闷。
“公主,你打开看看便知晓。”
钱柠半信半疑地打开写着“鸟”字的那本书,只见前几页全是司马家族的族谱。
出生何地,生辰八字,以及个人经历全部记录得非常详细。
而司马宏以及几位妻妾儿女也都分别有记录。尤其是司马宏与司马昆在他们二人的经历,不但丰富,记录得也是比任何人都详细。
钱柠抬头看向司马无逸:“为了报复他,你还真是做足了功课。”
司马无逸笑笑,又指向另一本。
钱柠打开那本写着“虫”字的书。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是条虫子藏在虫洞中,虫洞曲曲折折在地下延伸。第一页画不下,又在第二页接着画。
虫洞绵延了好几页,其中好似经过很多地方,路过街巷,穿过小河,出口竟然是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个好奇怪。
她再次抬头看他:“这是你画的?”
司马无逸点点头。
“看起来像是京城下的地道。”钱柠仔细观看。
司马无逸的眸子一亮:“公主真是聪明,这就是地道。”
钱柠吃了一惊:“真的是地道?就在咱们脚下吗?”
“是。”
“真没想到!京城地下竟然有地洞。”她有些兴奋。
“公主可否知道地洞开口在哪儿,出口又在哪儿?”
钱柠摇摇头。
司马无逸笑得有些神秘。
“开口是司马府。”
钱柠吃惊:“司马府?”
“对,但你绝对想不到的是出口在哪里。”
钱柠低头再看那图,然后诧异地瞪大眼睛:“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