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胥涂两国相邻很近,涂国的送亲队伍很快就到了胥国京城。
齐谆作为迎亲使者出城迎接。他没想到,涂国送过来的公主竟然也是貌美如花。只可惜,嫁给齐寰犹如鲜花插在牛粪上。
沈迎春进了宫才发现,这里的皇宫与涂国皇宫有很大区别。涂国的皇宫四季温暖如春,太后贤德,皇帝脾气好,就连一向少言寡语的摄政王也很平易近人。
可是这个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却没有一点人气,到处阴森森冷冰冰。所有的宫人都是面容紧张陪着小心,生怕出点错掉了脑袋。由此可见,胥国这位用不正当上位的太子的暴怒程度有多大。
刚住进皇宫没两日,一个婢女便带来个消息。大凤国的公主钱柠曾住过凤仪宫。
她怎么也来胥国了?
沈阳春一听甭提多膈应了。可是一听她惹恼了齐寰被关进香狱,心里便说不出来的痛快。
香狱那是什么地方,她早就听说过,那可是齐寰齐谆两兄弟的后宫。那里的女人只能被沦为玩物。
她倒要会会这个女人,看她还有以前的威风吗。
不过,香狱不是谁都能去的。听说那里戒备森严,只有齐寰齐谆俩兄弟才能去。她一个异国公主,别闹不好也和钱柠一样惹怒齐寰被关进香狱。
等到了晚上,齐寰举办的宫宴上,一众大臣都用敌意的眼光看着来自涂国的公主与使团。
沈阳春坐在下首,看着高高在上的齐寰。
这就是她未来夫君吗?一身精瘦面目可憎,要不是沈岘业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才懒得来胥国。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沈阳春端起酒杯起身:“臣妾敬陛下一杯,祝陛下万寿无疆。”
齐寰眯起眼睛弯起唇角,很显然,这个涂国公主比那大凤公主会来事。但毕竟涂国是敌国,虽然讨好般地送来公主还有城池,但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他也举起酒杯:“既然公主敬朕酒,朕哪有不喝的道理。”说完,一仰脖喝了杯中酒。
沈阳春也潇洒快意地喝下,然后坐下来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姬们。
“听说陛下特别喜好品歌论舞,所以我来时母后特意让我带来我们宫内的乐师及舞姬。陛下要不要欣赏一下?”
一听说沈阳春带来乐团,大臣们有些担心。毕竟是外人,万一有个差池后悔就晚了。
一位年纪较大的官员起身道:“感谢公主特意带来舞姬,但胥国皇宫内的教坊司里的乐师与舞姬也是经过专门培训的,技艺不输涂国歌舞坊。公主还是先欣赏一下我们胥国的乐曲吧。”
沈阳春不动声色:“这位大人说得有理,我倒是很想欣赏欣赏贵国的乐曲。我听说贵国的歌舞坊里很多舞姬均来自官宦人家,甚至,我还听说大凤公主也在宫里,而且是在歌舞坊。能否请这位公主给大家跳上一舞助助兴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看向齐寰。他们都听说齐谆掳来了大凤公主,只因为惹恼了齐寰被他秘密关在香狱。
见众人看向自己,齐寰看向齐谆。
齐谆明白他的意思,这几日他审问钱柠无果,林绍远又不配合他用迷药,他没有拿出什么好办法让钱柠承认诽谤。今日就是第三日,他该拿出个结果来。
齐谆转了转眼珠:“陛下……”
话还没说出口,只听齐寰问道:“果真有此事吗?大凤公主在宫内?”
齐谆一愣,心说在不在宫内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把她送进凤仪宫住了几日,只因没能占有她动了怒,责罚她去了香狱。现在又装作不知道了。
齐谆连忙起身行了个大礼:“陛下,大凤公主确实在宫内。”
齐寰冷下脸质问道:“竟有这等事瞒着朕?”
齐谆弯着腰:“启奏陛下,臣也只是刚请她入宫,还未曾通报陛下。”
“难不成你是要金屋藏娇?”
听到这话,齐谆吓了一跳。这是要做什么?不承认就不承认了,推到他身上,他也背锅。可是偏偏说出这句话,明明是抱怨他不上报。
“臣不敢,臣只是想把她调教好送给陛下。她的性子太烈,臣怕伤了陛下。”
忽然,沈阳春笑了起来:“她的性子的确很烈,在我涂国可是嚣张至极。我真想看看七殿下怎么驯服了这批小野马。”
小野马?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齐寰更是笑完了眉梢。马就是用来骑的嘛,沈阳春果然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