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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苑。

上官澜仔细将魏缘左手掌上包扎的纱布层层剪开,只见那伤口处已泛着乌黑,更有乌黑色的血不时渗出,他心中一顿,不觉微眯着眼。

若说这点小伤他上官澜的人都治不好那简直不但是对他手下的污辱,更是对他上官澜的污辱。他看向身边的保镖天医,“你是如何替公主诊伤的?”

“先验其伤口有无中毒,而后清洗、上药、包扎。每日换药一次,内服外敷的药都没落下。”

“公主中过毒?”

“经属下验证,公主受伤处无毒。”天医再度不卑不亢的回答上官澜的话,接着又补道:“昨日给公主换外敷药的时候,并没见这乌黑之色。如果属下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乌黑之色的来缘应该和相思引有关。”

相思引,具剧毒,有腐蚀作用。洒在伤口上,腐蚀会更快。不及时救治,会很快死亡。

随着天医话落,魏缘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医术。”

“公主过奖。如果在下医术好的话,不至于公主的伤至今不好。”

“我伤势恶化与你不无,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龙世怀急急坐在魏缘身边,问道:“为什么?”

魏缘却是看着上官澜,道:“烦请上官大人替我治伤,我再如实相告。”

从看见这位北极国公主手掌上的伤始,上官澜便明白她的伤势恶化肯定不是他的保镖无能。如今听这位公主说是‘自己弄上去的’,他有些不明白,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将自己差点弄残?

这位公主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治疗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

上官澜现在的心思全在小徒弟身上,估摸着小徒弟快醒了,他得走了。念及此,上官澜起身,将那些带着乌血的纱布扔在桌上,接过天猛递过来的方巾将手擦了,道:“只要公主不再自残,这点小伤,天医足够。”

眼见上官澜要走,魏缘急忙起身,道:“上官大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相思引弄到自己的伤口上?”

“不感兴趣。”

看着上官澜泛着冰冷、淡漠的背影,魏缘笑得潋滟道:“我喜欢你。上官大人,我很喜欢你。”

本来还想上前拉住上官澜帮个忙治好魏缘的伤的龙世怀闻言一顿,扭头看向魏缘,道:“你?”

魏缘快速几步上前,挡在了上官澜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上官大人,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那你娶我。”

‘哧’了一声,上官澜道:“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不喜欢她的人?魏缘有些愣。北极国中,疼她的男人虽然只有她父皇一个,但喜欢她的男人不说成千也有上百。虽然他们都怕她、都依着她、都听她的话,但却也同时狂热的追求着她。如果她说喜欢其中的某一个,那其余的人都要羡慕嫉妒死那个人。

但是,她的心、她的身都为上官澜保留着。她一直以为只要她站在了上官澜的面前,和他说一声‘我喜欢你’,那上官澜将一如那些男人般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现实似乎有些不一样,上官澜居然说‘可我不喜欢你’。

三天前,上官澜抱着武念亭从她面前经过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时候,她以为上官澜没看到她,再说武念亭伤得重,又是公主,公主若出了事,上官澜肯定脱不了干系,上官澜情急中没有注意到她也是有可能的。

可三天了,听阿大、阿二他们打听来的消息,那上官澜在武念亭的房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顾武念亭。全无男女之防。

如果这消息传了出去,传到了靖安帝耳中,依着靖安帝对武念亭的宠爱,依着靖安帝对上官澜的青睐,会不会就此机会将武念亭许予上官澜呢?

越想越着急,于是她干脆将本就好得差不多的伤口洒了相思引。在痛得晕迷前,她叮嘱阿三去请上官澜,务必将她的病情说重些。

只要上官澜来了,也让上官澜在她房中为她疗伤三天三夜……

她计划得相当的完美,上官澜果然来了,果然替她疗伤来了,她睁开眼看到上官澜的一瞬间,觉得简直就是看到了夏夜天空中最美的那颗星。

上官澜给人看病果然一如传言,细心、体贴、周到。

当他替她拿完脉的时候,她已全然的清醒了。

可上官澜呢,眼中似乎只有她的手,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她自信她长得美,在北极有第一美人之称,更难得的是她的美又融合了一份多少女人都没有的铮铮铁骨,是以令北极国中许多男人为之疯狂。

她突地起身,令上官澜不防,他终于抬眼看她了,但也只是一抬眼后又默默的接过天医手中的剪刀,将包扎着她手的纱布一层层的剪开。然后就是简单的诊断问询。

她一直以为上官澜见到她会惊为天人,然后一如她对他一见钟情般他对她亦是一见钟情。但所有的一切和她想像的、计划着的全然不一。眼见着上官澜要告辞,她急了,于是单刀直入说‘我喜欢你’。

可他呢,说了什么,‘可我不喜欢你。’

虽然心中有小小的失望滑过,但紧接着她心中又起了欣喜,是啊,上官澜和那些所有追逐着她跑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如果他这般快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那他就不是上官澜了。

念及此,魏缘道:“相处久了,你会喜欢上我的。”

如果再晚一柱香的时间发现这个相思引问题,这位公主的手肯定就废了。那个阿三前来求助就肯定不是巧合而是算好了时间,什么公主晕迷、病情恶化,不过自残自虐,不过是眼前这位公主的一出计,一出引他前来再来个郎情妾意的苦肉计。

这事若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只需甩个眼色,保镖们就会替他处理。可眼前的女子是友国的公主,是好兄弟的妹子。他不得不勉强应付。

嘴角挂着一丝讥屑的笑,上官澜道:“公主,我们好像没见过面。”他确信没有招惹这位公主,应该不会惹上这么一朵烂桃花。

“见过,我们见过。靖安十九年,林老夫人去世前夕,她曾在一个破旧的集市散善粥,那个时候,我们见过。”

一说那件事,上官澜和龙世怀都想到了‘断肠草’,这件事至今还没有察清楚,当初为了让林老夫人放心,上官澜还专门让自己的一个保镖当了替罪羊。这么多年来,上官澜仍旧在仔细察证,奈何那真正的下毒之人太过精明,似乎知道什么似的,再也没有下过手。

不出手倒让人无处可察。

如今猛闻魏缘说出多年前的事,上官澜侧目,龙世怀一惊,上前,紧抓着魏缘的胳膊,问:“你当时在粥棚那里?”

“不,我当时在离粥棚有三条街之隔的一个酒楼里。”

那想必不是她。再说她也没必要在粥中下毒。龙世怀长吁了一口气,只听魏缘继续说道:“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用千里眼看到了……”语及此,魏缘看向上官澜,笑得迷人道:“看到了上官大人。”

她对他不会是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吧?

真狗血了。

他上官澜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他认定情分都是处下来的,都需经过一天一天的累积才能慢慢的磨出来,一如他对小徒弟的感情,随着年月加深,不知不觉,小徒弟就是他的全部了。

“上官大人义诊行为,我相当的敬佩。更对上官大人一见倾心。整整七年,上官大人,我思念了你整整七年。”

这位表妹的性格他太过了解,是那种说一不二、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性格。也正是因她这份即狂又野的性格,他对她颇是看重也颇是爱护。如今听着表妹的真情告白,龙世怀‘呃’了一声,摸着鼻子,决定不掺合这事。好友惹来的桃花得好友解决才是。

“公主,你这伤再不治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上官澜好心提醒。

“你关心我。”魏缘笑得越发潋滟的看着上官澜。她想要获得一个男人的眼光,从来只需这样一个笑。

“我想,我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报答公主七年的执念。”

上官澜故意将‘思念’说成‘执念’。但魏缘却没听出话外音,很是欣喜道:“你同意了?”同意娶她。

“公主克死异乡,是打算葬在东傲还是葬在北极请提前告之一声。”上官澜语毕,在魏缘的笑从潋滟到怔忡的功夫中,他只是轻点了个头以示礼貌,然后侧过身,走了出去。

他说她的伤不治的话会来不及的意思不是关心她,而是说她若久拖不治而克死异乡的话,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葬了她?!

想通个中一切,魏缘不甘心,相当的不甘心。她来东傲就是志在必得,绝对不会无功而返。是以,她急忙再度追出,在院中拦下那抹清傲、冷冽的身影。定定的看着他,问:“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美。”

上官澜睨了眼追出的龙世怀,龙世怀又一摸鼻子,扭了头,从他抖动的肩膀来看,应该是在偷笑。唉,兄弟党似乎又想看他是如何处理女人的一幕了,明显是不打算插手。上官澜只得风轻云淡道:“谢公主夸奖。”

“你知不知道,你的医术很高。”

“谢公主夸奖。”

“你知不知道,你的武功足可雄霸天下。”

“公主过誉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文采不下你的武功。”

“公主谬赞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世间几乎没有哪个女子能够与你比肩?”

“这个就不劳公主操心。”

“我擅谋略、善武功、懂政务、有容貌。只有我。这个世间只有我能够站在你的身边。”

“公主精通谋略、武功、政务,又有上好的容貌,确实是举世难寻。可我喜欢不懂谋略、不善武功、不懂政务的女子。”

“什么都不懂的女子资质平庸,如何能够站在你身边?”

“我擅谋略、有武功、懂政务就够了,我宠着她。”上官澜将魏缘方才夸奖他的话几近原话奉回。

闻言,龙世怀很不厚道的笑着又转了身,而魏缘则怒了,“你……”

“公主再没什么事的话,告辞了。”

上官澜再度迈步间,魏缘却是伸手再度挡住,道:“她是谁?”

“她?”

“就是那个资质平庸的她,是谁?”

话说,小徒弟的资质不但不平庸,而且是他见过的最机灵、最正义、最顽强的人,时不时的,在她纯朴的眼神中会闪过丝丝狡黠。时不时的,在她笑得讨好献媚的时候会挖个大大的坑让你心甘情愿的跳进去……这么些年了,他头痛过她也热烈的深爱着她,他毫无理由的宠溺过她也重重的惩罚过她,而他会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她快些长大然后好将她拆解入腹,但偏偏去岁出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不得不再等、又等。

有时候,他恨不得化装成一个恶徒去砍小徒弟一刀看看,看看她会不会又流血不止,但就算她摔倒蹭破一点皮他都心痛难忍,又怎么忍心在她身上砍上一刀。他原本做好了就算此生不能吃掉小徒弟却也要守着她一辈子的打算,但前天可以说是福祸双至,受伤的小徒弟虽然令他心疼,但却也令他惊喜。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也就是说他可以无需再等了。

眼见上官澜不回答她的话也便罢了,居然脸上还溢起笑容。魏缘震惊了,这笑容,她懂,多少次在宫中面对镜子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然后,镜中会出现上官澜的身影。

原来,他心中果然有一个资质平庸的人了。

念及此,魏缘一把将上官澜的手抓住,道:“不管,我不管,只要你没娶她,我就有希望。阿澜,我喜欢你啊。”

上官澜一愣,恨不得甩了魏缘出去。龙世怀起先一直怀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看戏,如今却是被魏缘的大胆给震到了,他快步上前至二人身边,一手拽着魏缘的手,一手却是摁着上官澜不要轻举妄动。

龙世怀相当清楚好友对女人的反感。他曾经就亲眼见识过一名花痴女人被上官澜直接一个甩袖就甩到十丈开外的情景,然后,上官澜还当着那吐血的花痴女的面将外袍褪下给烧了的一幕。他是真不想上官澜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魏缘。

“阿澜,缘儿好像有些高热了,她肯定在说胡话。你就行行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替她将伤口处理了,如何?”

“不,太子哥哥,我没有说胡话。我说的是真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话间,魏缘仍旧拽着上官澜的手不放,又道:“阿澜,给一个机会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机会。我改,我改还不成吗?谋略我不要了、武功我可以荒废、政务之道我可以荒废,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只要是你不满的我也都改。我一定会做一个资质最是平庸的女子,你相信我。”

魏缘素来我行我素,倒也有份真性情。只是这么卑微的爱,恐怕已是低到了尘埃里了。倒有失了原来的真性情了。爱果然是毒药,居然能够让一个人从强大到卑微,从我行我素到予取予求。

龙世怀听着,都有丝丝的不忍心。

从起初的‘上官大人’到如今的‘阿澜’,你越是拒绝她,她倒离你越来越近了。定定的看着她,上官澜嘴角掀起一丝讥讽的笑,道:“可惜啊,公主,你就算变成一个不懂武功、不懂谋略、不擅政务的资质平庸的女子,只怕仍旧不够。”

“什么不够。”

“容貌。”

“容貌?开什么玩笑。”居然会不够,是不够美么?她的容貌在北极那是她数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的。

“公主的容貌么……”说话间,上官澜上下扫了眼魏缘。

魏缘立马挺了挺胸摆正了站姿。她还是挺有料的。在北极国,不知多少男人因她的身材而疯狂。好歹,她没辜负北极第一美女之名。

“公主容貌在我眼中只属平平,偏偏,我只喜欢绝色的。”小徒弟的长相那真叫一个越长越惊心,心惊得他恨不能天天将小徒弟易容成丑八怪的好。抹去梅花痣还能将她惊艳的长相去其三分,顶多只能算一个美、清纯、空灵。但梅花痣一旦现在额头,便是京中有着第一美人之称的林璇,都会被小徒弟给比了下去。那是美中带着媚、清纯中带着妖艳、空灵中偏带着魅惑的一种美。简而两个字:绝色!

“所以,公主,很遗憾。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平平,她的姿色在他眼中只属平平?!魏缘几乎想吐血。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化着。气血上涌之际,魏缘晕倒,龙世怀急忙抱住。

上官澜冷冷的抽出手。一如以往,天猛递上了方巾,上官澜擦过手后将方巾直接扔了,接着,他脱掉自己的外袍,丢至地上,道:“烧了。”

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公主最大的污辱。阿大、阿二脸露怒容。阿三急忙阻止,上前一步,作揖道:“求上官大人为我们公主疗伤。”

“天医会治好她的伤。”

“上官大人,我们公主此番是为了你受伤的。”

“哦。”

“请大人为我们公主疗伤,在下一定如实相告。”

龙世怀焦急的看着上官澜,道:“缘儿的个性要强,如果醒来知道不是你替她治的伤,十有*又会作贱自己。阿澜,求你了,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帮个忙好不好。”

这种话龙世怀都说出来了,上官澜没有不帮的道理。再说,终究是北极的公主,真死在东傲的土地上,话就不好说了。上官澜只得淡淡道:“天医,按我说的步骤替公主处理伤口。”

这样,也应该算他替她诊疗了吧。如果不知这位公主的心,也许他能将她当一个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病人。但知道这位公主的心后,他离她最好是越远越好。

龙世怀抱着魏缘率先进屋,众人都随后而进,然后,在上官澜的口述下,天医一步步的替魏缘上麻药,去腐肉,清洗、消毒、敷药、包扎。

在天医麻利的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阿三也将他们一行人七年前东傲之行如实相告,又将他们公主七年的相思细细讲述,最后说及他们公主因痛失七年前没发现粥棚下毒凶手的居功机会,是以此番合州之行才想将所有杀手抓拿好送份大礼予上官澜却偏偏失误,不但宝没献成还差点丧命的事一一说了。

最后,阿三才道:“所以,上官大人,我们公主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她的伤,你得负责。”

原来合州狱上空那枝响箭是魏缘放的,这样说来,魏缘确实做了件好事。至少将那些杀手都控制在了合州城内。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阿三姑娘,问你一个问题。”上官澜道。

“上官大人请问。”

“倘若一个名唤李四的男子喜欢你,追逐你,你因了不喜欢而不厌其烦。这个时候,又一个名唤张三的男子出现了,他见你烦李四,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李四给杀了,然后在你面前来献宝,说他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好,求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为什么要愿意?我又不喜欢他。再说,又不是我要他去杀李四,是他自己去干的,不干我事。”

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上官澜道:“张三杀人是为图在你面前献宝,希望你嫁他,你不干。你们公主犯险抓杀手也是图居功要我娶她,我也不干。将心比心,你可明白?送阿三姑娘一句话:已所不欲勿施与人。”

他素来是个爱护手下的人,而且他看得出来,阿大、阿二他们对魏缘的爱护不下他的保镖对他的爱护。相对于方才对魏缘的绝情,上官澜和这几个侍卫说话还算留有些许情面。

多年知府生涯下来,上官澜将一些人的痴心妄想堵死之法是多之又多,只一个将心比心便将阿三堵得哑口无言。

“我们公主是真心的。”

“相信我,为了你们公主好的话,你们应该尽快将她带回国。因为,我也是真心的。”

“不。”此时,魏缘却是醒了,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她颤颤微微的起身,坚定道:“阿澜,此生不得你,我终生不回北极。”

什么辅助大哥、什么北极的盛衰,都见鬼去吧。如今,在她眼中,没有人比上官澜更重要。她要的从来会弄到手,从来也不会被人拒绝过,她自信从来没有不被她搞定的人,也从来没有不被她搞定的事。

上官澜是头一个。

这,更具征服的乐趣。

与其说她方才是为了爱低到了尘埃里,倒不如说现在的她为了爱斗志昂扬、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