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中午前到家,小儿子也刚回来了。
卫兰到家后先去井湾提了一桶水,再洗漱一番。
天热,中午也就不做饭,吃剩粥菜。
方橙跟他说着上午赶集的事儿,还讲了晚上吃饺子。
卫兰开心的讲:“娘,回家真好,这才几天我就能吃上两顿饺子!还有我生日时的包子!”
“瞧你瘦的,娘得给你补补。”方橙手上的活儿不停。
卫兰拦着:“娘,中午头歇歇。”
“好。”方橙放下正在编织的草鞋,和小儿子说着话。
“我爹还是和以前一样?”卫兰好久没见着父亲了。
“一样,一年能有一个月着家不错了!”
“那他会不会嫌我回来了?”
“不会,他自己混的更差,回到家来也没人撵他!”
方橙想着过年时让变身卡回来混充一下,给几个儿子上上规矩,再年祭时跪祠堂,最后上演年初一为爱而奔走……
反正是要的时候出来晃一晃,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好几年不用出来。
系统提示:到时候你可以一人扮演两个角色,自己和自己对话,好玩不?
方橙表示挺有意思的。
中午头,卫小秋也没睡,正在给鸡拌食。
方橙实在不爱养鸡,打算以卖了名义,全丢空间里,吃的时候再拿出来收拾。
明天就开始卖鸡。
…………
下午,方橙去门口的麦茬地里刨麦根。
而两个儿媳结伴去河边洗衣服了。不一会儿两个孩子也跟去了。
卫实也在麦茬地里,方橙就跟他招呼了一声:“卫实,你两个孩子出门往河边去了!”
卫实无所谓的喊回来:“没事儿,他娘在那里。”
行吧,方橙又埋头干活。
自己的半亩与卫兰的一亩半,共二亩,方橙在傍晚时分,全都刨完,明天晒一天就可以收回家当烧草了。
卫实看着他娘,不紧不慢,仿佛不累似,一下午干的他一天干的都多。
都到傍晚了,洗衣服的两个娘们和两个孩子也没有回来。
方橙也不管,自顾自的切肉包饺子。
卫实左等右等的,也不见婆娘和孩子回来,又起身去河边找。
刚到河边,就碰到婆娘几人。
个个兴高采烈,原来是捉到鱼了!
大大小小十几条。
大的有半斤重,少的也有一两。
两家分了,老大家八条,老二家六条。
回到院子里,都要掌灯了!
每家开心的,回到屋里杀鱼做汤。
卫实特意去娘的菜园里,拔了葱,割了韭菜。
做好后,两家都有送给方橙。
闻着味道真不错,应该很鲜美。
系统劝她:别喝,两个黑暗料理专家诞生了,明明不会做,非要浪费食材。
方橙听劝,都让给了小儿子。
刚刚吃过美味饺子的卫兰,尝了一口汤,苦!这是二嫂的手艺。
又喝了大嫂做的,腥。
“想吃鱼?”方橙问道。
卫兰摇头,鱼这般难吃,他才不想呢!
这边是内陆小村庄,多少年碰不上一回卖海鱼的。
晚上,方橙点了一会儿油灯,把家里的东西归置好,早睡了。
…………
卫绵瓜最近不走运,一直想再入局,但攒局的人看不上他。
想放弃又觉的不甘心。
就天天在那赌场门口盯着,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进出赌场的人身上打转。
那看场子的怕他惊扰了客人,给了他一两银,让他滚远点。
这货的脑袋像开了窍似,觉的这是要来肥羊了。
明面上他拿钱离开了,实际他换了一处稍远的地方还盯着。
这般的假动作,那帮混江湖的能不明白?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七八个小伙子把他拖进城外的树林里好一顿胖揍,打断了他一条腿。
“老头,别再往前凑凑,坏了咱们老板的事,你人头都不够抵的!老板心那么善,给你钱让你走远,这点脸面你都不给,出来混连个眼色都不会看。老头,饭白吃了!”有人好言相劝。
此时的卫绵瓜也悔恨的不轻。
被打一顿以后,脑袋也清醒了。
捂着断了的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求饶:“是我脑袋被猪油……蒙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我这就回乡!”
“早这样多好?挨不着一顿打,还能拿一两银子。如今打挨着,银子我拿走,你自己慢慢爬回家吧。”
几个小伙子远去,正在商量呢一两银子什么花。
卫绵瓜躺在地上嗷嗷的叫,真疼。
一摸鼻子一手血,腿断的疼死他了……
从这回家,要爬好几个月吧?
而他是幸运的,自家族长领着人去县城卖草药,把他给捡了回来。
卫茭瓜去领回家去。
领回了自己家,这是没办法的事。
卫绵瓜早就把房子卖了,地也卖了。
如今回到村里,不去他家就要去二弟家。
二弟人不家,只能是他家了。
汪氏不让他进屋。
只准他住在柴房里。
“汪大枣,我是个病人,腿都折了!我住柴房!娘!娘!你看看,你才死了几年啊……我哥嫂就虐待我。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卫绵瓜叫着。
卫翠早就去前屋叫二婶娘了。
方橙不想大妯娌一人为难,听侄女一说便来了。
这不就听到了卫三这货的无耻言论!
卫茭爪一时不知如何怼这个弟弟,余下的孩子碍于辈分,都低头不语。
方橙一来就大声说道:“卫绵瓜!你和小万寡妇把你二哥支愣哪去了?你今儿不说明白,就去村东头的破屋子住吧!大哥也不敢收留你,谁收留你,我就闹得他家天翻地覆!你还有脸提娘?娘这一辈子最疼你!你连一口糕都没给娘买过,却给小万寡妇买糖买糕,已金又给银的……”
卫绵瓜被这个厉害的二嫂子说的头都不抬。
“快说!卫冬瓜被你们俩藏哪了?”方橙毫不客气的厉声问。
卫绵瓜大声嚷嚷:“你别污蔑人,我二哥跟我们俩没关系!”
“行!你嘴硬!老娘可不是大嫂那个软柿子!”
方橙直接上手,把人巴掌扇晕了。
卫茭瓜和一众孩子们都傻了眼。
这二婶娘说打真打啊?
然后又看她拖着卫绵瓜向外走。
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卫茭瓜连忙说:“弟妹呀,那东边的老破屋子长满了野草,住不得人!”
方橙不客气的说:“他有子有孙,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大哥,你别揽事儿,别自己的家搅散了!我送他去他儿子家。”
这时大侄子卫山上前来,说道:“婶娘,我和你一起!”
方橙拒绝了:“孩子,这样的事你不兴做,别插手!我是他嫂子,打他骂他又撵他,没人敢说个不是!你是小辈对长辈做这样的事没有说话的余地。总的来说长辈的事你别掺和。”
被婶娘这一通话说的卫山的鼻子发酸。
“好,我听您的!”
…………
方橙的几个孩子,也都被她喝住了,在家没出门。
王氏小声的对卫实说:“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卫实转身望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那是长辈,应该安置在家中好好伺候着。”王氏说道。
然后卫实给了她一拳头!
王氏疼的直抽气。
卫小楠立马站在他的娘面前说道:“爹,你不能打女人!”
卫实把他抓过来,朝腚上呼了两巴掌。
干活人的巴掌疼的卫小楠大叫救命。
“今天我把话放这,以后离卫绵瓜都远一点!是个老赌棍,老淫棍。王氏!正经的公婆,你不伺候,去伺候老淫棍?你不是找打干什么?”卫实知道一件隐秘的事儿。
他的三叔曾经调戏过大伯母。
谁都没有看到,只有他看见了。
所以,大伯母从不与那人说话,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