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两人回头,身后那桌坐着个青年。
田曦惊喜:“卫哲?”
卫哲阳光帅气,笑的很好看。
田曦招呼他过来同坐,跟吴悠介绍:
“我们月落村老乡,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学初中同学。”
说话间,卫哲把位置挪过来,坐下后先和吴悠打了招呼。
吴悠点点头。
卫哲对田曦说:
“我先前没敢认,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儿?”
田曦:“我们来烧香,赶得早刚下来。”
这才刚九点,卫哲哇哇叫:
“我也是要上香山,这才刚到山脚,什么时候女孩子烧香这么积极了?”
田曦和吴悠对视一笑,没说原因。
话题围绕卫哲:“我记得你在深市工作,来旅游?”
卫哲:“嗯?你多久没看朋友圈了?我都调岗到这边半年了。”
田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朋友圈看得少了,所以你是升职了?”
卫哲落落大方的点头,
“小升了一下。”
田曦一点也不意外。
卫哲从小不只长得帅,还很优秀。
从小学开始到初中,他做了田曦九年的班长。
想必他的优秀也延续到了工作中。
“哦恭喜恭喜,”田曦端起豆浆碗跟他碰了下: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本座掐指一算,小哥你前途无量。
这上次嘛就罢了,下次再升职可别忘了请吃饭哈。”
卫哲爽朗笑开。
他长得不错,声音好听,吸引了好些人往这边探望。
田曦赶紧把鸭舌帽往下压,低了低头。
卫哲反应过来,田曦是个明星,不便被人认出来。
否则会很麻烦。
于是小声说:“谢谢,就这哪天请你吃饭吧。”
他看向吴悠:“你是田曦朋友吧,老在她朋友圈看到你,有时间也一起。”
卫哲是田曦同乡,幼儿园小学初中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彼此家庭也知根知底。
吴悠却是田曦高中认识的,后来两人亲密无间。
不过卫哲却不认识她。
吴悠点头,田曦便问:“具体哪天?说个时间我好安排,过不久我可要进组了。”
卫哲:“那就今晚?”
田曦:“今晚……行,悠悠你有时间吗?”
吴悠:“应该有。”
卫哲立即拍板:“那就今晚了,我叫几个朋友你们不介意吧?”
田曦吴悠:“客随主便。”
这一天聂闻屿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田曦直到晚上接到电话,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的声音仿佛已经到达爆发的边缘。
但田曦已经在KtV包厢门口了,只能在他的边缘线上又踩了一脚。
“遇到个老家同学聚会。”
聂闻屿:“所以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田曦:“晚点吧。”
聂闻屿:“晚点是几点?”
田曦:“你是我妈呀?还有门禁啊?”
“田曦,”他那边有沉重的吞吐声,伴着轻微的燃烧的声响,
“过河拆桥啊?”
“聂闻屿,你在抽烟吗?”
聂闻屿:“……”
田曦:“你知道我最讨厌烟味的吧?”
聂闻屿:“……”
田曦:“也是,毕竟分开那么久,大家变化都很大,我也不能要求你什么……”
聂闻屿:“我去接你吧?”
他……在哀求。
田曦默了默:
“不哦,你不会还让人跟着我吧?”
聂闻屿:“没有!我答应过你……”
“嘟——”
田曦挂断电话走进包厢。
卫哲的朋友三男两女。
两个是同事,三个是大学同学。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已经熟悉了。
吴悠性格爽朗大方,又有千金光环,在女人堆里比男人还受欢迎。
此刻已经跟两个美女勾肩搭背,干起了情歌对唱。
暂时没有田曦发挥的空间。
卫哲对她招招手,“过来玩骰子吗?”
田曦可不想,主要是怕输了喝酒。
看包厢里还有隔间,进去看了眼。
竟然是台机麻。
她立即来了兴致:“打麻将打麻将,谁要来?”
卫哲一个男同事叫扬思易的,一整晚都表现得对田曦很感兴趣。
闻言立即放下筛盅,
“我来,好久没玩儿了。”
吴悠也是个重度麻将爱好者,闻言歌也不想唱了,
“我要我要,三缺一,还有谁?”
一名叫雯雯的女生举手:
“我想玩儿,但不太会行不行?”
吴悠问:“是完全不会还是会打不会算?怎么算胡牌知道吧?”
雯雯:“知道,就是看得慢。”
吴悠:“成,来吧。”
一男三女,扬思易不是大赢就是大输。
定方位的时候笑着求饶:
“三位美女手下留情啊。”
卫哲在外间唱歌,拿着话筒中气十足:
“得了吧老扬,拿出你麻神的风范,别把三个女生赢哭了。”
原来这还是个高手。
田曦打牌完全是个业余选手,俗称人菜瘾大。
十打九输说的就是她。
唯一赢的那一次必须是雀神保佑,手气红火得技术大神都压不住。
然而雀神今天保佑的是另外一位,半会不会的雯雯。
吴悠大神级别,是桌上唯一能和扬思易抗衡的人。
田曦再一次、熟练的、沦落到食物链的底端。
幸而扬思易三两把就摸清了她的路数,后面刻意喂牌。
田曦才觉得今天这牌打得有来有往。
还算比较顺畅。
吴悠看在眼里,笑容颇深。
十二点,在座除了田曦大家明天都有工作。
收工。
扬思易找田曦交换联系方式,说得冠冕堂皇:
“我觉得你打牌挺不错,以后有机会再约啊。”
田曦终于找到欣赏她牌技的人,乐颠颠掏了电话。
加上微信。
照旧是回吴悠的窝。
田曦洗了澡正在吹头发,吴悠靠她坐下:
“Ada说,扬思易这个人有些花心,留学的时候就交了不少女朋友,有几个还追到国内。”
Ada也是卫哲的同事,跟扬思易卫哲同一个部门。
田曦笑看着好友:
“我知道,上洗手间的时候卫哲也跟我提了两句。”
吴悠拍拍她的肩:
“那就好。”
田曦准备睡觉。
两人挤一张床,黑暗里吴悠忽然说:
“你跟白砚江真的分开了吗?”
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眼睛马上就湿了。
还好没人能看见。
“嗯。”
吴悠:“没有别的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