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坐着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田曦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得逞。
聂闻屿憋得爆炸,仅靠一丝残存的理智维持着最后的清明。
他舔着她的耳朵,“知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我想了你一晚上,天没亮就爬起来做蛋糕。”
热气喷薄在湿润的耳蜗和脖颈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他还嫌不够,把白嫩嫩肉乎乎的耳郭裹在嘴里吸吮,舌尖直往耳道里钻,“宝宝,你是甜的。”
田曦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肉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带着酥麻和震颤同频共振到心脏。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克制的羞耻感。
这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心底对这种亲密的排斥。
但她亲口允诺过重新开始,他帮了她最在意的两个人,她不能推开他。
小竹居那么近,转眼便到了,关明礼和Ken下了车,聂闻屿再也无法忍耐,把田曦抱到腿上。
上一次在灵河的经历还让她心有余悸,田曦绷得很紧。
他有所察觉,怜惜又自责,开始的时候很慢,待稍微感觉她适应了,便不管不顾大开大合的要。
车在院子里,田曦知道外面看不见车里的情形,但她知道暗处有很多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很难过,闭上眼睛承受,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人世间的修行。
只要灵与肉分离,她就可以做自己人生的看客。
最后是盛潼来敲门,聂闻屿抱着水淋淋的她,将车窗降下一条缝。
盛潼的声音古板毫无波澜:“还有十分钟到零点。”
但他的举动很贴心,递给聂闻屿一条毛毯。
聂闻屿这才想起今晚的要事,接过毛毯将田曦裹住,把她抱进屋里。
他的房间在二楼,大床上撒着玫瑰花瓣,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蛋糕,已经点燃了蜡烛。
聂闻屿将她放在床上,蛋糕端到床边:“宝宝,生日快乐,许愿……你要许愿吗?”
屋里没开灯,只有烛火摇曳,田曦凝望着暖黄的光点,摇头。
聂闻屿丝毫不介意,他的注意力早就在另一件事上,“那我们吹蜡烛。”
田曦轻轻凑近,微微吹了一口气,聂闻屿配合的一口吹掉。
燃烧后的味道掺和着玫瑰花的香味弥漫四散,聂闻屿勾了一块奶油含在嘴里,欺身将她压倒:“我第一次做的,你一定要尝尝。”
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床上,她惊骇不已,摸到自己穿着睡衣,身旁甘甘还在熟睡。
若不是身体真实的感受,她几乎就要以为昨晚的荒唐只是一场梦。
她是怎么回来的?可惊动了家人?
天刚蒙蒙亮,她是被隔壁的鸡鸣声吵醒的,除了那声鸣叫过后,四周万籁俱静。
昏沉间他想起聂闻屿昨晚的话,他让她别担心,会悄无声息把她送回去,不被任何人知晓。
她太累了,又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快中午,她浑身酸软的爬起床,看到时间的时候就一阵后怕。
可是父母和姐姐仿佛对她晚起没有任何意见,只有甘甘刮着脸蛋羞她:
“羞羞羞,羞羞羞,小姨睡懒觉~我都不睡懒觉了~”
田悦一巴掌拍在儿子屁股:“小姨平时工作很辛苦,昨晚熬了夜,可不是习惯不好。”
田曦知道姐姐的意思是昨晚熬夜锻炼身体,想必她也是这样跟父母说的。
但她很心虚,一点不敢接这句话。
下午她就该返程了,田妈往她后备箱里塞了许多小袋分装的冷食和刚摘的柚子,嘱咐她往剧组同事那里送一送。
她开车下山,在无人处见到等待的聂闻屿。
聂闻屿神清气爽,微笑着拉开车门,无声的邀请。
田曦想到昨晚种种,对他说:“你来开我的车。”
随后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
聂闻屿微微诧异,Ken不赞同的摇摇头。
他制止了下属的反对,弃了自己的车走向田曦,“你们跟在后头。”
Ken是安保队长,他觉得此举有不必要的风险,但聂闻屿坚持他也不能再置喙。
聂闻屿上了田曦的车,她个子娇小,让他感觉位置很逼仄,调整了一番才稍微舒适。
田曦已经放倒了副驾的座椅,压低帽子准备睡觉。
他顶了顶后槽牙,抚摸她带点婴儿肥的脸颊:“是不是很累?”
明知故问,罪魁祸首!
田曦在心里吐槽,转头背对他:“开稳点。”
他哼笑一声,“明明去我车上睡得更舒服。”
但她知道田曦是不会去的,估计昨晚把她弄怕了,他十分好心情的挂档开车:
“等你这部戏拍完我们去旅行吧,找个温暖的海岛,好好待几天。”
然后继续被他吃干抹净吗?田曦完全不搭理,兀自闭上眼睛。
近几年以来,《灵河十三年》是她待过最平静的剧组。
没人时不时找她撕逼惹她不痛快,没人明里暗里想踩她一脚。
网络舆论也一片友好,没人无事生非造谣黑她一波。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聂闻屿的暗中庇护。
时间平稳祥和的流逝,杀青这天正好是跟聂闻屿约好的半年之期。
丁礼孜开机没来杀青不敢不来,顺便带给田曦公关部拟好的分手声明:
“跟老邢那边约好的,四点你们一起发。”
田曦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公路两旁的景致飞速倒退。
一个小时前刚发了她的杀青通稿,一个小时后就是分手声明。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
丁礼孜有些码不准她的想法,劝到:
“下午发不耽误媒体朋友和营销号下班,今晚热闹一晚上,明天白砚江会宣一个代言,热度很快会转移消散,你别担心。”
今天肖文开车,一直从后视镜观察着田曦。
瑶瑶在一旁不便插话,但她很担心田曦的状态,时不时回头。
田曦戴上耳机和墨镜:“我睡一会儿。”
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丁礼孜完全无法理解,她现在可是被聂闻屿捧在手心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但田曦现在太金贵了,她可丝毫惹不起,也一句不敢问,便也闭上眼睛休息。
公关部拟的声明,他们因为工作聚少离多而感情变淡,和平分手,期待以后还是朋友,并彼此祝福。
刻板而毫无温度。
田曦一字不改的发了,然后关机在酒店捂着被子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