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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河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但他还是凭着自己的专业素养给出最合理的建议:

“先生请听我一言,这估计是年前最后一个大新闻,曦小姐和白先生都粉丝基础庞大,关注娱乐圈的眼睛也都盯着。

我们打压得太明显反而会触发大家的逆反心理,很多不相关的人都开始加入进来促进事态传播扩散。”

聂闻屿砸了手边的摆件:“所以你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先生,堵不如疏,过几天就过年了,到时候新年的相关话题会盖过任何绯闻,热度自然就散了,一周的春节假期之后就更没人能想起这件事。”

聂闻屿早就已经撤掉领带摔在地上,但他还是习惯性的伸手去扯,摸了个空,他一拳捶在原木办公桌上:

“我不要!不行!五个小时之内压不下去你就滚蛋吧!”

纵观他的成长经历和职业生涯,高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重的话。

他是聂闻屿的下属,家族却也跟聂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脸色极为难堪,到底没再争辩,“是。”

吴悠把田曦带回悦纯大楼,关上门边摇头边咋舌:

“我觉得该给你俩颁奖,白砚江:史上最好的前任,分手的女友还为他说话!

你田曦:情圣非你莫属!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爱你的前男友啊?字字句句为他说话,你哪怕为自己说上一句呢?”

经她这么一说,田曦这才发现她还真没顾得上自己,当时太混乱了,她太担心白砚江被人误会。

她回顾了一番刚才的经历,越想越心惊,吴悠点出要害:

“你男朋友那里怎么办?他看到了不会生气吗?”

田曦心下发沉,“悠悠我晚上不跟你一起了。”

“怎么了?哄男朋友去?”

虽然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但田曦还是被她说得难堪,背包出门:“我先走了,改天找你。”

吴悠追出来:“你慢点,听我说到了人跟前把脾气收着点。

这事儿是咱们理亏,他要是发发脾气你也忍着点,别跟人杠知道吗?退一步才免得吃大亏知道吗?”

她越这么说田曦越是逃也似的跑了。进了电梯肖文不停打来电话,她起先不想接,见她一直打就接了。

“曦姐你是不是在纯悦集团?你等着我来接你,快到了。”

“不用了,”田曦已经上了车:“我没事,告诉丁姐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挂了肖文电话她便打给聂闻屿,等了几声对面才接,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他知道没有。

田曦小心询问:“今晚回雪园?”

聂闻屿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忍耐才压下质问和指责,喉结上下滚动,“……嗯。”

“我这边没事了,我先回去……等你。”

“……好。”

下雪了 ,天空昏暗,灯光昏黄。城市的街道都因为过年而装点起来,巨大的中国结和红灯笼悬挂在路灯和景观树上。

一别几个月,这个城市竟然变得有些陌生。

路很堵,她开得很慢,空调的暖风一吹,她开始犯困。

她摇摇头让自己保清醒,心想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担心聂闻屿难过伤心,却担心他迁怒白砚江,所以才匆匆回去。

可在路上就犯困,这也未免太敷衍了。

她开始对聂闻屿感到非常抱歉,并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而是为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感受,只希望消了他气,别给白砚江惹麻烦。为了这个目的他想怎样都行。

一个小时后她还没有走出城区,聂闻屿的电话打来:“到哪里了 ?”

“堵车,在光明大道。”

“靠边停吧,上右侧钻石大厦天台,我的直升机马上到。”

田曦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黏糊糊的回答:“好。”

她把车停在路边车位,戴上帽子和口罩,裹紧了大衣和围巾,可是一下车还是被吹得打了个冷战。

她咳嗽两声,跑步进大厦。

聂闻屿在飞机上,等她坐下为她戴上降噪耳机。

他的神情沉郁,田曦看出来他不高兴,被他搂住肩膀后就乖乖靠在他怀里。几分钟后,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田曦闭上眼睛。

雪园里烧起了壁炉,田曦裹着毛毯烤火,辛蒂亚送进来一竹篮生板栗 。

田曦用钎子送了几颗埋进炉灶,撑着腮等待烤熟。

聂闻屿抱着几个画册坐到她身边,“看照片吗?”

田曦微怔,点点头。

聂闻屿轻舔嘴唇,让她靠在肩上,圈着她打开相册。

田曦以为是他和家人的照片,却不想里面大多是十八,九的她。

她的正面、背面、侧影,醒着睡着都有,何时留下的这些影像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出现得极少,全是田曦的偷拍,有时是他一个,有时田曦一同入镜,全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

他或者在做事,或者在运动,或者在窗边喝一杯咖啡……

跟他在一起的岁月几乎都在红堡度过,他很忙,但会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不过陪她的时间也不会很多,大多数时候需要处理事务。

不像现在这么闲,仿佛每天都能围着她转。

过往的岁月扑面而来,原来在她偷偷拍下他的时候,他也在悄悄将她记下。

田曦记得,她的手机在受伤后就不知所踪,原本以为损毁在了枪案现场,现在这些照片重现天日,想来是被他收去了。

三本相册,上百张照片,全都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

那是他们深爱过彼此的见证。

田曦阖上相册坐直身体:“聂闻屿,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

“我为白砚江说话并不是对他还有感情,只是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污蔑。”

明明他们近在咫尺肌肤相亲,为什么非要提那个人?

他的心如同被狠狠揪了一下,“田曦,不说他可以吗?”

他越是避之不谈越是需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否则会成为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