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梁氏和金盛同金山兄弟俩商量:“一会儿我们赶着驴车去城里看你姥爷姥姥,把三个孩子也带上。”
“娘,你们今天去城里还回来吗了”
“太晚了回不来,我们大概就在城里住了。”
“也不知道我姥爷和姥他们怎么样了?娘,要不三个孩子你就别带过去了。”
“不带过去咋行,你们三个忙起来哪顾得上孩子,刚刚我发现了这附近有生面孔,万一他们有啥坏心,是偷孩子的,咱们都没地哭去。”
梁氏说完了,抬脚就往大门口走,嘴里还吆喝着:“家里有孩子的都看好了,这个时候附近要是有陌生人,大家都得加十倍的小心。”
“妥了婶子,我们记下了,谢您提醒。”
有一个回的,就有第二个回的,不大工夫,这附近的人家都回话了,连住在远处的也都听见了。一个传俩,俩传仨,大家都把梁氏的话记在心里。
梁氏还不知道,她的好心彻底的被人恨上了。
等他们夫妻俩赶着驴车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镇子,就有人跟上。
这娘们儿坏他们的好事,就抢她家的孩子。还别说,她家的三个孩子都长的白白净净的,定能卖个好价钱。
还有这娘们儿,别看年纪大了点,还有两分姿色,要是卖到大山里还是有老光棍愿意买的。
还有这爷们儿,身高腿长的很是健朗要是卖给那些大户人家,铁定也是有人要的。
金盛和梁氏还不知道,有人给他们两大三小都找好下家了。
金良玉正带着大宝和灵哥儿睡午觉,就听见统子提示:“宿主,有拐子靠近宿主爹娘,目的是掠走他们和三个孩子。”
金良玉:她爹娘的战斗力她可是知道的,可拐子的阴招也挺多的她得快点提醒爹娘。
作为炊事兵出身的金盛敏锐力还是比旁人高的,他正怀疑前后的两拨人是跟着他们的,就接收到闺女给他们递的消息。
梁氏:“没想到还有人想拐我?这得是多想不开呀!”
金盛:“还有我呢,媳妇,你说咱们俩咋收拾他们?”
梁氏四下打量一圈,指着前面的小树林说道:“当家的,那里肃静,咱们俩就在那儿下手咋样。”
“听你的,我的手已经痒痒了。”金盛说着就笑了,“媳妇,你不知道,在某个方面我特别喜欢这个年代。”
“哪方面?”
“这里没有天眼,也没有摄像头。谁惹咱们不痛快,咱们当时就能捶回去。一点都不用忍耐,有仇当场就报,真爽啊。”
“当家的,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两口子赶着驴车慢悠悠的顺着土道往前走,三个小萝卜头都闭着眼睛靠在奶身上打盹儿。
“唉,当家的,这天气还挺热咱们出来没带伞失策了。”
“家里有伞,还是大号的油纸伞,要不我现在拿出来。”
“不拿了,三个孩子睡醒了,咱们没法解释。尤其是亮哥儿,那小子精着呢。”
二人瞄着打头的三人进了小树林,金盛就嘱咐梁氏:“一会儿你看好自己和孩子就成,这几个杂碎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爹,我把刀给你准备好了,你伸手就能拿到。”
“好,还是我闺女最贴心。”
金良玉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灵哥儿有些不解的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小玉玉你做坏事了。”
“没有啊。”她只是递个刀而已。
“没做坏事怎么会笑的那么猥琐。”
金良玉不爱听了,“灵哥儿,你是不是用错了词汇,哪有形容美女猥琐的。”
“美女怎么就不能用这个词了,哥刚才明明看见你笑容中满满的猥琐。”
“停,咱们聊点别的,别总围着猥琐转。”
“哦。”
“哦,哦,咿,呀。”
“小玉玉,大宝要尿尿,然后想出去玩。”
金良玉知道,这是小灵狐在屋子里待腻歪了,想出去逛逛。
“行吧。”
…
小树林里,驴车前面拦着三个壮汉,领头的壮汉右眉骨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延伸到耳边,在加上脸上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他吊郎当的拦住驴车的去路,赭石色的衣襟敞开着,露出来胸口上恶心的护胸毛。
跟在身后的两个壮汉,手里都拿着棍棒,他们的眼睛不停的在驴车上的两大三小上转悠,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银子。
还有这辆驴车,咋的也能卖个十两八两的。
想到这一票,他们至少能赚几十两。
白花花的银子啊,两个人的嘴差点儿咧到耳丫子。
“咋还不动手啊。”后面的两个人也赶了上来。
金盛和梁氏对视一眼,梁氏把三个孩子拢到自己身后。
金盛把驴车往道边上靠了靠,把缰绳递给了梁氏。
三个孩子已经醒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知道驴车旁边的几个人都是坏蛋。
“别怕,亮哥儿帮爷奶看好妹妹,奶去打坏蛋。”
“嗯”亮哥儿举起小胳膊,“奶打坏蛋。”
“呦呵,小子还挺对老子脾气。”脸上有疤的壮汉,不怀好意的盯着亮哥儿的小脸儿哈哈大笑起来。
梁氏怕壮汉吓到三个孩子,就让他们转过身捂住眼睛。
金盛见三个孩子都转身了,瞬间就抽出长刀向领头的那人砍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几个拐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们想不通,前一刻还手无寸铁的待宰羔羊,怎么眼前一花,长刀的锋利已经割开了喉咙。
领头壮汉都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倒在地上,倒下去的那一刻,他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鲜红的血溅在脸上,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壮汉才醒悟过来,手里的棍棒也恶狠狠的向金盛身上砸去。
可金盛根本就没给他们还手的机会,出刀的动作比他们这些野路子快多了。
只听见两声惨叫,有两只手落在他们脚下。
“啊~我的手。”
剩下的一只手,再加上疼痛棍棒也拿不住掉到地上。
后面的两个人懵了,他们从来都没想到,只是几息的工夫他们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