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里清楚,那股气息只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和小小的惩罚,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让小凤凰带着她飞行,因为四师兄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内脏破碎,根基受损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他将会变成一个废人。安然心急如焚,绝对不能让那个意气风发的四师兄就这样毁掉。
\"请前辈恕罪。\"安然用吟月鞭将夏泽寒和小凤凰紧紧绑在一起,然后站在凤头上,双手抱拳向四周行礼。
\"小丫头,这是规矩,谁都不能破坏。\"
\"规矩是人定的,为什么不能为人让路呢?我师兄伤势严重,急需治疗,请前辈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吧。\"安然焦急地说道,她被暗中坐镇的人压制在这里,无法前进半步。她希望他们能看在师兄受伤的份上,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让他们通过。
“千年的规矩,不能因一人被破。”听到这话,安然知道,他们并不在乎一条人命,因为这不是他们所记挂的人。
安然凌空而立,小小的身体撑着千斤重量,开口吩咐,“花花,金倪,护送小凤凰去找大师兄。”
随后,安然气沉丹田,灵力外放,“医仙谷司空长歌可在,我乃九天宗剑峰沧澜尊上关门弟子安然,我请求您,救我四师兄安然无恙,您或医仙谷任何要求我皆答应,天道为证……”
早在安然召唤出小凤凰出来时,众人早已发现,司空长歌作为少谷主自然是在的,直到看到凌空而立的小人儿,听着她泣血般的喊话,他心神一震。
她知道他们医仙谷有救人的丹药,可她却用任何条件来提。
天道为证。
这个承诺,值得。
他也不怕安然毁约,此女,不可估量。
“大长老,接人。”司空长歌沉声道。
“少谷主,那弟子伤那么重,又是在正阳国皇城,可见不是普通人,您确定吗?”虽然各大宗门并不怕正阳国,可谁也不想头一个去破规矩的那个人。
“确定。”就为那份赤忱的情谊,“别让我的病人死了。”
“是,少谷主。”大长老自然知道司空长歌的意思,这里明确规定不能动用灵力,要动用灵力,只能是大比广场,那边是有结界的,现在……
“来人,跟本长老接人。”
他话刚说完,司空长歌已经凌空而立,跟安然遥遥相望,“安然师妹,这个交易,我医仙谷接了。”
“多谢少谷主。”安然拱手一礼。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昏过去的夏泽寒眼角的眼泪成串的落下来。
“去。”安然大吼一声,身上爆发出金丹中期的灵波,灵力更是节节攀高。
金丹后期,金丹巅峰,元婴初期,元婴中期,元婴后期……
“小师妹,不可。”冷月凌跟南宫辰带着九天宗弟子赶了过来,驾驭弑天仙鹤瞬间就到了安然身边,可现在安然的修为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师父和紫炎师伯一起去了皇宫,正阳国的皇宫有隔绝外界的神器,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察觉到这个情况。他已经派人去皇宫通知他们了,但还没有得到回复。
“尔等似乎并不把我们皇室放在眼里啊!”突然,一声沉重的怒喝传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上方压下。安然、冷月凌等人纷纷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冷月凌一个不小心,直接被这股力量砸了下去。还好弑天仙鹤反应迅速,及时接住了他,否则他们可能会因为坠落而受重伤。
安然小小的身子被人压制在半空中,双腿在肉眼可见中慢慢弯曲,这是坐镇之人想折了安然的意志,可安然这十几年,哪一天不是在忍,她的心智不是一般人可以忍的。
而坐镇之人也看出来安然的傲骨,就想一并给折了。
来个杀鸡儆猴,皇室,已经不比以前了。
各大宗门,羽翼已丰!
“你要死啊,快停下。”木灵珠扑在魔灵珠身上撕扯,火灵珠在一旁帮衬。
可魔灵珠居然在它们拉扯中越来越大,上面如墨如深渊,魔气向着安然的七经八脉传送。
而安然慢慢弯曲的膝盖居然在一点点支了起来,被压下去的小脑袋一点点抬起来,眼底深蓝色变成了墨蓝,隐隐约约带着紫。
没有被吸收完的金水滴滴溜溜的从识海冲进丹田,泛着柔和的光,好似在安抚着魔灵珠,可魔灵珠如脱缰的野马,桀骜不驯,每被金水滴腐蚀掉一点,迅速又填上。
“咦?”
一声响彻天际,又好似在人耳边的惊叹声传来。
好似不确定,有灵波涌动,向这边而来。
下一刻,一道流光出现在安然身边,宽大的衣袖把安然整个人遮住,侧身一甩衣袖,一道光波在远处炸开。
“本尊的弟子,就不劳驾两位了,但,今日,本尊四弟子无辜被虐杀,生死不知,夏皇,你得给本尊一个交代。”沧澜赶到了。
他听到小徒弟的契约兽是在北方,直接赶过去,就看到自己的二徒弟跟皇室七子在战斗,一番询问刚问完,就感觉到被欺负了的小徒弟。
好在赶到了,小徒弟身上不对劲。
“沧澜尊上放心,如是我方之过,必定给尊上一个交代。”宗门,早已成了皇室惹不起的存在,看着是相互抗衡,互利互惠,可到底不一样了。
自古,朝廷跟江湖互不干涉,各有统帅,可现在的朝廷,只有皇室还在苦苦挣扎。
“那就交给夏皇处置吧。”沧澜大手一挥,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七皇子在众人面前摔在了夏皇脚下。
“这?”夏皇虽震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各大宗门在正阳国,守着皇室的规定,可这并不是皇室虐杀宗门弟子的理由。”早知道,守个屁的规定。
沧澜说完,大手一挥,化作流光消失在众人面前。
冷月凌等人也急忙跟上,至于夏泽寒,已经在司空长歌的吩咐下服用了丹药。
而安然乖巧的闭着眼睛被沧澜放在榻上,他心下一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