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欢喜,伯父就是气不过。等下我去找那老匹夫,定会先好好骂一顿。”
大伯母:“对,欢喜,就是那史渣渣,我和你大伯也要去找他说道说道。”
大伯父又道:“光骂不行,骂不死人,不能给我弟抵命。
他不是族长吗?挺得意,我就要联络各位族老,先取消他族长资格。”
大伯母也说:“为了全族人的名声,我们不能告他买凶杀人,族人们也不会同意。”
大伯父:“夫人说的对,报官过不了族人那一关。
如果族长是杀人犯,影响全族人的科考。
所以,即使有他的认罪书,我们也不能去报官。
但是,可以取消他做族长。
再说,明着报仇不行,我们就来暗的……”
云夫人:“老爷说的对,那个史渣渣要是也能弄一份认罪书,倒是可以报官。”
大伯:“这还不简单,改日晚上去套麻袋,先揍一顿,再让他也写一份不就行了。”
云欢喜看着大伯和大伯母两个慈眉善目的人,说着暗戳戳揍人的话语,神奇的没有一点违和感。
云欢喜:“大伯,大伯母,史渣渣的右手不能写字了。
不然,早就让他写了认证书”
大伯娘惊喜的问:“谁打坏了他的右手,我们应该感谢他。”
云欢喜害羞的指着自己:“我!”
大伯瞪大眼睛:“是你?”
云欢喜点头,大伯和大伯母异口同声的夸:“欢喜真棒!”
云欢喜就把自己半夜去揍人的事说了,也说了族长、史渣渣和那个五族叔公可能还在医馆的事都讲了。
大伯感叹:“欢喜长大了,欢乐要是像你一样多个心眼就好了,也不会失踪了。”
气氛又低迷起来,云欢喜就把云雾庄园的事情讲了。
也把猜测兄长可能没死,可能被山匪绑去山上干活的事情讲了。
大伯和大伯母也赞同云欢喜的猜测,两人心里减少了一点悲伤,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大伯说:“我这次带了两个家丁来,他们武功厉害。
我让两人去山匪窝里走一遭,看能不能救回欢乐。
要是救不了,我就去找军队来把山匪剿了。
敢害我弟弟,抢我弟弟的庄园,他们是忘了我这个人了。”
云欢喜眨巴眨巴眼睛,难道大伯父还有另外的身份?
大伯母看出侄女的疑惑,解释道:“你大伯有个结拜兄长,是大将军。
虽然人不在我们这里,但是,他可以跟这里的守军说一声,让守军去把那伙山匪剿了,这里的守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伯说:“这事只有你爹和我知道,你伯母也是这次回来路上我告诉她的。
唉,要是早点告诉你母亲和欢乐,欢乐就不会独自一人去报仇了。
都怪我,让你爹别说的,怕义兄的仇家伤害你们……”
经过大伯和大伯母的解释,云欢喜知道了自己家还有个大靠山,只是那个大靠山有点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嘿嘿!
云夫人休息了一会儿也来了,大伯再次讲了义兄的事。
义兄叫莫斯文,跟随老王爷在北地守疆。
北地地广人稀,粮产不丰。
这些年王子公主们内斗厉害,派系太多,北地偏远,军粮就没人顾着。
王爷的军队缺衣少粮,大伯的义兄就请大伯帮忙采购。
云欢喜明白了,地主老爹这些年的粮食全部支援大伯的义兄了。
难怪年年粮仓都要把陈粮换新粮,趁机掩人耳目。
实际粮仓应该是只留了当年吃的粮食,其余的全部运走了。
北地不仅缺粮,也缺钱。
才有了地主老爹卖了粮食,却没钱进账。
难怪地主老爹一个拥有上千亩土地的大地主,库房里却没有多少钱。
大伯把事情说了,一家子人吃了饭,大伯就拿了礼物去拜访各位族老,商量换族长一事。
今夜神奇的没有雾,月亮也露了半张脸,云家族今天晚上要召开全族大会。
这里的全族大会并不是指所有的族人都来参加,来参加的主要是青壮年以上的人,大多是男性。
云夫人因腿不方便,由闺女云欢喜代替参加。
会议地点在祠堂里,云欢喜是第一次来祠堂。
门坊(即正门)上方牌匾刻有四个大字“云氏宗祠”,门厅摆了好多长凳子,正中是一张八仙桌。
云欢喜到的时候,八仙桌上已经坐了好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云欢喜上前挨过喊人:“叔祖,大叔公,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
唯有到了五叔公时,她避过去喊“六叔公,七叔公,”就是不喊他。
五叔公指着云欢喜就骂:“没教养的丫头……”
“闭嘴!”
叔祖坐于八方桌正中,呵斥。
五叔公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吐不是不吐不是,脸都憋红了。
大伯坐于叔祖旁边,云欢喜才知道大伯在家族的地位居然这么高。
叔祖是云家最老的长辈,也是上一任族长。
今年八十高龄了,在这个普遍不长寿的时代,叔祖算长寿了。
满头银丝,满脸的皱纹,犹如深湖的眼睛,充满了智慧。
那双锐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洞察一切,使人不敢在他面前撒谎。
难怪五族叔能被他一句话喝停,不敢再瞎逼逼。
云欢喜也乖巧地跟着大伯母坐到妇女团队里,微笑小声跟身边的人打招呼。
“欢喜,坐这里。”
一位妇人招呼云欢喜坐过去,云欢喜顺从地坐了过去。
“婶娘。”
云欢喜喊人,挨着这个婶娘坐下。
“花儿今天刚从她姥姥家回来,听说了你的事,连夜就要去找你,被我骂了。
大晚上的,早知道你来开会,我就叫上她。”婶娘低低的说。
云欢喜一下子就想起了花儿是谁了,原主从小玩到的闺蜜—云桃花。
婶娘姓许,是叔祖家的大儿媳妇。
她男人在家排行最大,云欢喜叫她婶娘。
婶娘生有五子一女,花儿是婶娘最小的闺女,也是最宠的闺女。
只因叔祖家阳盛阴衰,儿子孙子都是生男孩不生女孩。
花儿是叔祖家唯一的女娃,自然是团宠了。
花儿虽然是团宠,性格脾气却一点也不骄横。
她最看不惯云莲花的矫揉造作,屡次劝告云欢喜远离云莲花。
偏偏云欢喜被渣男渣女迷了眼,反而慢慢疏远了她。
想到这里,云欢喜就为原主的眼瞎而痛恨。
原主有这样的结局,都是她识人不明,又不听劝告所致。
她正想着,大伯宣布家族会议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