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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坏小子们,今日猎得痛快吗?”元忽耶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乌珠穆沁白马上,他身着华丽的战甲,手持锋利的长枪,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临。

听到元忽耶的呼喊,轻骑兵们纷纷高举手中的猎物,欢呼雀跃地回应道:“英明的君主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元忽耶看着眼前这群骁勇善战的骑兵与矫健强壮的战马,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有铁骑如此,一统中原更待何时啊!

他轻轻抚摸着马鬃,从马上翻身下来,仰天大笑道:“长生天佑我辽元永垂不朽!”

“长生天佑我辽元永垂不朽!”

“长生天佑我辽元永垂不朽!”

“长生天佑我辽元永垂不朽!”

辽元的将士们高呼三声,其声响彻苍穹,震耳欲聋,连远处雾霭飘渺的木叶山也仿佛被这激昂的情绪所感染,发出阵阵回响,一遍又一遍地呼应着他们的誓言。

元忽耶心血来潮决定在帐篷里举行宴会,但从皇宫里带来的侍从不够多,前阵子又被元忽耶玩残了几个,令本就忙碌的侍从们根本无法得到正常休息,做起事来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不留神丢了卿卿性命。

在连续办了几场宴会后,带来的酒水与香料也所剩无几了,于是,元忽耶传召给宫中的元律贤,让其亲自送补给来木叶山猎场。

猎场与皇宫之间约莫有两天的路程,犯了酒瘾的元忽耶开始在帐内发起疯来。

他招呼帐外的斡鲁朵持武器进帐,逼迫所有的近侍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然后随机挑选一名近侍,不顾近侍的苦苦恳求,让两个强壮的斡鲁朵左右摁住近侍。

他像一头鬣狗一样在近侍身上嗅了许久,最后睁着血红的眼珠,一口咬下她胸口一块肉,听着近侍痛苦的哀嚎声,他旁若无人地咀嚼口中的肉,暂时压制住了他狂躁的酒瘾。

疼晕的近侍被他毫无人性地扔进狮笼中喂了狮子,他就这样躺在虎皮席子上,静静地欣赏着狮子大快朵颐的样子,借此来满足天阉之人的变态心理。

午饭过后,元忽耶便开始嗜睡起来,近侍们见此情形,纷纷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出营帐,回到了属于她们的帐篷之中。

其中一位名叫“莺歌”的近侍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休息,而是悄悄地离开了营地,独自一人来到了木叶山下。

在这片无人的地方,莺歌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和恐惧,放声大哭起来,泪水顺着她稚嫩的脸颊滑落,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玩伴被元忽耶折磨,最后被狮子啃食殆尽。

一想到这残忍的场景,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未消化的野菜混合着胃液吐了出来,她一边呕吐,一边哭泣,身体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莺歌!”

莺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少年萧远山。她立刻擦干了嘴角的污秽物,含着眼泪扑向了少年。

“远山,我怕。”莺歌搂住少年的肩膀,埋在他的脖子里大哭起来。

萧远山心疼地抱住莺歌,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安慰道:“别怕,莺歌,有我在。”他不需要问原因,就能猜到莺歌是在害怕什么,肯定又是那丧心病狂的辽元可汗。

他目眦欲裂,双眼布满血丝,眼底逐渐红温。汉人的血液里本就流淌着抗辽基因,一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辽元可汗欺负得梨花带雨,只恨自己没有机会,不能一刀了结了这个禽兽。

“我去求姐姐把你要过来,姐姐是他的心腹,姐姐一定能帮到我们的。”萧远山安慰道。

莺歌轻轻摇头,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说道:“姐姐作为女子在朝中做官本就不易,可汗喜怒无常,万一激怒了他,怕是会连累到姐姐。”

“万一他又发疯怎么办?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萧远山立即转身,准备骑上月牙回皇宫把萧菱请来。

莺歌见状,急忙拉住萧远山的手,哽咽道:“没用的,你和姐姐是汉人,契丹与汉族禁止通婚,我们的感情一旦暴露,就是杀身之祸!”

“放屁,你们那个狗屁可汗几次想要纳我姐姐进宫,可曾遵循过这条律令?”萧远山怒不可遏。

“远山,你太幼稚了,可汗是天,天怎会遵循律令?”莺歌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她慢慢地松开了手,背过身子对萧远山说:“我该回去了,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妙了。”说完,莺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帐篷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让萧远山心中一阵刺痛。

萧远山无能为力地站在原地,望着莺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他足够强大,又岂会袖手旁观呢?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莺歌受苦,他必须得为莺歌做些什么。

此地离皇宫往返需要三天时间,他已经等不及了,谁知道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元律贤的车队是昨日从皇宫出发的,最快申时就能到达木叶山。而元律贤一直有意拉拢他和姐姐,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远水救不了近火,与其去求姐姐,倒不如直接找元律贤帮忙。

黄昏将近,元律贤满载数十车美酒佳酿赶来木叶山,解了元忽耶的酒瘾,元忽耶一时兴起,又通宵达旦的举办宴会。

帐篷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和欢乐的气氛,但同时也充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元律贤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于是,以日夜兼程导致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这混乱的现场,回到了自己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

他遣散了帐篷外的斡鲁朵,随后抖散了身上的酒气,掀起一角帘子便走了进去。

帐篷内烛光闪烁,坐满了他的心腹大臣和精心挑选的黑衣勇士,以及五花大绑的萧菱。

在昏暗的灯火中,元律贤身上的珠光宝气格外贵气逼人,他面如冠玉,阳刚硬朗,身形长身玉立,仪态舒展松弛,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室之风。

“辛苦萧林牙一路跟随,没有怨言。”元律贤忽明忽暗的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话,萧菱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她嘴里塞满了布条,连发出呜咽之声都难,哪里还说得出“怨言”。

“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丑时三刻...”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帐篷外,元律贤神情一变,立刻向两名近侍使了个眼色。那两名近侍动作迅速,如闪电般从帐外押进了一名偷听的少年。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