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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果真是智勇双全。”文渊帝看着跪在下首的李汐,眼中满是赞赏。

李汐:“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

“好,赏!”

领了奖赏的李汐回到了府邸,孟泽兰他们也来了。

她拉着李汐的手,紧张不已:“听说你受伤了,快坐下来让我看看。”

一旁的铃儿也跟着焦急,眼眶微红:“是啊,都瘦了,我得赶紧去厨房给你做几个好菜。”

言罢,她便往后厨一路小跑过去,甜甜也跟着去帮忙。

回到房中,孟泽兰仔细给李汐检查了一遍,还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有些呆愣住的李汐,孟泽兰轻笑道:“怎么,傻了不成?平日里见你运筹帷幄,今日怎地连自己身体都顾不上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是在想我们刚相遇的事,当时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把我救回来,所以这点小伤,在你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

孟泽兰:“你呀,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你武功高强,但也不是铜墙铁壁。从悬崖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给你的那颗救命丹吃了没?”

她想着应当也是用了,晚点回去再炼。

“我给救的那人用了,当时他就剩一口气了。”李汐大部分的记忆还在,这事她还记得。

“原来如此,你倒是慷慨。”孟泽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略带责备地说,“但你也该知道,那药珍贵无比,若非至亲至交,轻易不可动用。你的心意虽好,也要顾念自己的安危。”

李汐:“行,我记住了。”

看着有些淡漠的小汐,孟泽兰虽有些奇怪,但想着她此处受伤怕是伤了根本。

所以并未多想,便着急去找后厨的人。她写了几个药膳方子,要交代他们仔细熬制。

而此时的李汐有些木讷,觉得这些人既陌生又熟悉。

这孟大夫似乎对自己紧张得很,但义父说为了他的大业,必须保持警惕,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还说当年就是当今圣上无能,才让她的亲生父母生生饿死,而她也成了孤儿。

李汐的思绪杂乱无章。

这种矛盾的情感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目光在房间内游离,似乎在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心灵得到片刻安宁的地方。

“小汐,你怎么了?”孟泽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衣裳看着都湿透了,孟泽兰紧张不已:“赶紧去泡个澡吧,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了药浴。”

李汐抬头,对上孟泽兰着急的神色,心中酸涩不已。

她接过碗,轻轻吹凉,然后一饮而尽。

那药膳入口虽苦,但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甘甜,仿佛能直抵心田,抚平所有的伤痛与疑虑。

“谢谢你。”李汐低声说道。

她忽然意识到,无论义父的教诲如何劝导。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她,为她着想。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套了?”孟泽兰努努嘴,似乎不满意她的这声感谢。

夜深了,李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回想记忆中的事。

每当她想起那些和这些人相处的细节,脑海里就有声音告诉自己:靠近他们是有目的的,义父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关心不是假的,这种割裂感让她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

她闭上眼,试图在纷扰的思绪中寻找一丝清明。

义父的教诲如同沉重的锁链,束缚着她的情感与判断。

而眼前这些人的温暖与关怀,却又像是一缕温柔的风,悄悄吹散了心头的阴霾。

“我究竟该相信什么?”李汐在心中喃喃自语。

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外界的声音渐渐淡出,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缕不绝如缕的笛声,在意识的深渊里回响。

与此同时,体内潜藏的蛊虫被悄然唤醒。

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在她的血脉中轻轻蠕动,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正悄悄侵蚀着她的心神,让她无力抗拒。

而李汐对此一无所知,已然入睡了。

某宅子

“父亲,那李汐真的能受你控制?”年轻男子疑惑道。

洛云擦拭着玉笛,这笛子是先祖留下的为数不少的宝物。

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关键时候有用就行,谎言虽说有可能会被戳穿。但是她体内已经被种了蛊虫,老神医的医术毋庸置疑。”

年轻男子听闻,心中轻松了不少,“父亲英明,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他放下手中的玉笛,上好的玉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他轻轻摩挲着这陪伴他多年的乐器,眼中闪过狠辣,

“下一步,加快皇帝废了太子!梁王目前尚在掌控,安王不过是个药罐子,而明王碌碌无为。现在是你表现的最佳时机!”

“是,孩儿遵命。”

两日后,朝堂之上,气氛骤然紧张。

司谏王佑之毅然决然地跪倒在地。

随后,他声音洪亮如钟,穿透了整个殿堂的寂静,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臣,王佑之,今日斗胆,要参太子殿下之失!”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敢于直言不讳的司谏身上。

文渊帝脸都黑了:“王卿家,你可知此言非同小可?太子乃国之根本,未来之君,你可有确凿证据,敢在此妄言?”

文渊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王佑之抬头,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陛下,臣深知此言关系重大,但臣更知,为君者,当以民为本,以德治国。近日来,太子殿下所行之事,多有违此道,臣虽位卑,却不敢不言。”

“哦?你倒是说说,太子究竟有何失德之行?”文渊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期待王佑之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