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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朝堂外局势不稳,所以皇帝并未让人准备宫宴。只叮嘱众人早日将教主抓捕归案,方能安心。

孙老带着听风院的人回到了住处。

之前他们怕红莲教的人会来抓听风院的人,所以他一早带着他们躲到了隐门的据点。

只是红缨一直未归,万岳自是焦急不已,外孙女在外抗敌,老伴也在外寻找什么线索。

“外祖,您别怕,姐姐她定然无恙。”李易安慰道。

在李汐的授意下,孙老也告诉了李易他们的真实身份。

原来自己竟是姐姐家中管家的儿子,一时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而前些时日,李汐怕教主会抓住他要挟自己,所以一早让人带了李易回来。

“希望吧。”万岳唉声叹气。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忧虑之中时,李汐他们回来了,带回的赏赐,摆满了院子。

“外祖,小易,我们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众人立刻从屋内走出来,看到李汐他们都平安无事地站在面前,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激动得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汐笑着走到万岳身边,“外祖,您别担心,我们都没事。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等会儿我再跟您细说。”

说着,李汐让下人把赏赐搬进屋里,然后拉着万岳坐下,详细讲述了这次平叛的经历

万岳听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铃儿见众人平安无事归来,遂带着甜甜去厨房,准备做一顿大餐犒劳众人。

李易看到她一时有些局促,与小姐称姐道弟不合礼法,犹豫片刻还是改口道:“小姐,您安然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微微欠身,微不可察行礼。

闻言,李汐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小易,叫什么小姐,我是你姐。”

她想起不久前师父告诉她的事,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让师父告诉你我们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为了让你叫我一声小姐,而是因为现在你已经长大,应该了解玄冥门当年发生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虽然爹娘并非我的亲生父母,但他们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救出,并抚养我长大,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爹娘。因此,小易,你和我仍然是姐弟关系。”

李易心中微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几年前爹娘外出走商的时候被人杀害,是姐姐一直照顾着他,奔波劳累,她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眼含热泪,哽咽道:“我明白了,姐。”

李汐见状,轻轻拍了拍李易的肩膀,“小易,你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有什么姐给你兜着,现在我可是从二品大将军了,过些时间大家都搬去将军府住吧。”

现今唯有将那教主千刀万剐,方可告慰原主他们的在天之灵。

秦萧林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李汐单独相处。

到了无人之处,他径直将其揽入怀中,头颅深埋于她的肩颈之间。

“秦,秦大哥,你···”李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双手轻轻抵在秦萧林的胸前,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但却不忍心。

“汐汐。”秦萧林的声音低沉,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无数个日夜,我都在想,如果能这样静静地抱着你,该有多好。”

李汐闻言,眼中的慌乱渐渐被温柔所取代。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也慢慢放了下来,环住了秦萧林的腰。

这一刻,所有的顾虑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温暖。

“秦大哥,我也...我也是如此。”李汐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秦萧林的耳中。

她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萧林感受到李汐的回应,心中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怕碰到她伤口,不敢用力拥紧她,“你可愿与我一生相守?”

李汐的眼眶微红,轻轻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愿意,秦大哥。无论前路如何,我都愿意与你并肩而行,风雨同舟。”

秦萧林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抚过李汐的发丝,动作里满是珍惜与疼爱。

“汐汐,从今往后,我秦萧林定不负你,护你周全,待事了,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好。”

两人在无人之处,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小汐,晚膳准备好了,你们快来。”孟泽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听风院内洋溢着一片和谐的氛围,今日众人皆沉浸在愉悦之中,纷纷举起手中的杯盏,相互致意,共享这份难得的欢聚时光,笑语连连。

而在一隅隐秘的小宅子内,气氛截然不同。

红莲教教主静静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容苍白。

旁边,一位老妪跪坐在地,泪水如断线之珠,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她的哀泣声穿透了夜的寂静,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只见她满脸泪痕,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双手紧紧地抓着身旁人的衣角,带着哭腔恳求道:“大皇子,求求您了,救救他吧!他虽是妾身所出,但也是与您同出一脉的亲弟弟!”

而被她抓住的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男子年约五十多岁,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面容严肃,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昏迷不醒的教主,冷笑道:“我早就劝过他,让他安心过日子便是,但他却不听劝告,执意要去造反。”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早已想通了,再尊贵的身份,在姜氏王朝灭亡的那一刻开始,再也不复存在了。

老妪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如今宣儿已死,她只剩这么 一个亲儿子,又怎么忍心看他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