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吧。”
路光旭:……
这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是疼的。
好吧,哪怕他是个唯物主义,他此时也无比确定,他是真的见到鬼了。
可鬼是怎么救人的?最主要的是这鬼是怎么把他爸,送到他爷爷家里的。
他和来调查的警察一起查的监控,完全没有他爸离开房子的记录。还有他爷爷住在大院里,门口都是守卫,就算守卫看不到鬼,但也能看到他爸啊。
还有爷爷家住的房子,门锁没有丝毫的破坏,他是怎么进去的?
他越想越疑惑,没忍住开口询问,“你是怎么救的人。还有我爸,你怎么带他去的我爷爷家。”
奈何没搭理他,毕竟这种事情,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就算信了他也做不到,那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可得不到回应的路光旭,时不时地就向副驾驶的方向看一眼,最后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好好开车。”
被鬼训斥了的路光旭,顿时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警局后院的时候,他突然有片刻的恍惚。
他竟然真的听从那女鬼的话,带着女鬼来了这里。
他看着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又关上,猜到那女鬼已经下车,他紧随其后下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传说中的鬼不是都能穿墙而过吗?为什么他遇到的鬼是需要开门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首先要解决的,是那女鬼口中所说的从岛上解决的人。
他对着虚空询问。
“你还在吗?你说你救的人在哪里?”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的地面上。
路光旭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和茫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可还没等他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又一个的人如同变魔术般凭空出现。
不一会儿,警察局的后院里就躺了几十个人。
他上前去检查,所有人都有生命体征,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他试图将人唤醒,可所有人都睡得特别沉。
如此诡异的场面,引来了警局里其他人的注意。
“老路,这怎么回事?他们是从哪来的?”
路光旭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内心此刻也是一片混乱,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不成现在的鬼已经进化到,可以携带这么多的人?
那若是抓捕犯罪团伙时,带一个鬼去,岂不是可以直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在后院的地上躺了上百个人后,一个又一个的人开始苏醒。
可恢复了神智的他们,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身体不停地哆嗦着,蜷缩成一团。
路光旭和同事们见状,连忙出声安慰道。
“不要害怕,我们是警察,这里是警局,你们安全了。”
听到“警局”这两个字,众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他们打量着院中停着的标注【特警】的警车,看着警局的大楼,他们才相信自己已经逃离了那可怕的海岛。
顿时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们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警局的工作人员立刻忙碌起来。
由于事发突然,人数众多,他们连夜召回了所有在家休息,以及休假的工作人员。
不说别的,就单单为这一百多号人做笔录,就是一个大工程。
虽然受害者的人数多达上百个,可他们对于那个海岛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那岛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逃出来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来警局的。
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被拐去的、被骗去的,还有明明外出旅行,不知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岛上了。
每个人的经历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尤其是讲起在岛上的经历,警局中的很多警察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现今社会,竟然还有人如此残忍,拿人命当游戏、当玩具。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无所知的,有的人很肯定地对警察说,救自己的是鬼。
是一个看不见的存在,杀死了坏人,救了他们。
还有一个小少年,说救他的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神,神不仅救了他,还治好了他的眼睛,让他重见光明。
可对于这样的说辞,大多数警察是不相信的。
但也有相信的人。
例如和女鬼说过话,还亲自把女鬼带过来的路光旭。
以及最先出来查看情况,亲眼见到地上从几十个人,凭空变成上百个人的几个值班警察。
他们折腾了一宿才做完笔录。
又为这些受害者安排了住的地方,还积极联系他们的亲属,帮助他们解决当下的温饱问题。
而此时的奈何,已经前往了另一个城市。
这是一个沿海的城市,空气中都带着微微的潮气。
她如往常那般先找了一家好评非常多的美食店,品尝了一下当地的特色美食,然后随意地逛了逛,最后才打车来到市郊。
市郊的人流量,比市区要少很多,但道路两旁的店铺却一点都不少,奈何一路走来,被各种香味包围,直到被一阵烤肉的味道勾起了馋虫,她立刻向着味道散发的地方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到烤肉店,就在路口拐角的一家麻将馆门口,看到了她想找的人。
果然,贴了幸运符的她,就是心想事成,顺心如意。
……
麻将馆里面,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麻将馆外面,围着很多人,正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里面靠窗之人打麻将。
而奈何要找的人,就站在麻将馆外的人群里。
看着里面正在打麻将的牌面,时不时地啧一声,好像那个人出牌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若是他能坐在里面,定然早就已经胡了。
奈何打量着他的面相,嘴角渐渐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