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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极捂着脑袋直起上半身,宽阔的大厅中央躺满了人,上方供台中的香火已经熄灭,几个使者脸色铁青地讨论着什么。

“有些头痛,发生什么事了?”路极环顾四周,除他以外也慢慢有其他人苏醒了过来,但有些人却依旧还在沉睡。

见路极等人醒来,上方的其中一人沉声道:“已经醒来的,暂且稍等片刻。”

不一会,大部分醒来的人都打坐起来,他们发现自己的内力不知为何消耗了不少,而且浑身上下都感觉相当疲惫。

“怎么回事?不是要考核吗?”路极感觉有些头痛,似乎忘了些什么,但这会痛的可不止是脑袋,浑身上下也是酸软不已,内力也空了近半。

又等待了半个时辰,继续醒来的也没再多几个人,总体而言睡过去的人占了四成有余,似乎再也没法醒来。

“奇怪,这个比例,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出什么事了。”总监事皱着眉头,按其他各州的情况来看,折损率超过一成都算高了,如今翻了四倍不止,里面没有问题就有鬼了。

断的香越来越多,甚至让他不得不提前中断考核,他担心继续继续下去人要死光了,到时候怎么跟京城那边交代,就是现在的情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汇报的好。

“还以为是个轻松活,倒了大霉了。”一个使者头皮发麻道,抓耳挠腮的看起来很后悔来干这个差事。

“还是想想怎么汇报吧。”另一人叹息道。

“怎么汇报?天知道,我们又没有天眼,怎么知道他们遇见了什么?”第三人埋怨道。

“会不会,和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有关……”将路极带来的那位使者斟酌着小心翼翼道。

其余几人瞬间止住了嘴巴,将目光看向他。

“我就是说说……”使者讪笑道。

“哎,别想着你们头上的帽子了,先统计一下,多少人过了考核,至少合格者的数量得凑一凑,本来还有二三轮的,现在只希望够数。”总监事揉了揉眉心道。

“我去。”其中一人拿着一张卷轴走到旁边去了。

“监事,这凑合不得吧?”一个使者小心翼翼道。

“谁说要凑合了,反正还有时间,把他们全扔边军队伍里去。”总监事说道。

“边军?!你是想……”使者有些惊讶,侧头看了看下方的考核者们。

“哼,搞破坏的家伙有可能就在其中,不是想搞破坏吗?去边境好好搞!”总监事脸色发黑道,这事他到底是逃不了责任,一定得把捣蛋的家伙揪出来,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而且考核任务还得顺利完成,这才能保住他不被惩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文官服的中年男人匆匆跑入大殿,朝着总监事而来。

“余文?何事?”总监事皱了皱眉,挥挥手让阻拦的人让开,他现在正烦着呢,希望他不是来倒自己心情的。

“大人,书信亲启。”唤作余文的中年男人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封递给总监事。

“玄武印?”总监事看了看火漆的图案,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色。

“你们先下去,把考核者带下去先检查一番,然后安排他们回去休息,这几天都不得出门,但有违规者,拘,明知而抗者,斩。”总监事撂下一句话后往大殿后方走去。

“是!”其余使者齐声应道。

夜色降临。

站在窗前望月,路极陷入了沉思,考核完成了吗?不知道。

她能察觉到自己似乎丧失了某段记忆,考核内容很可能和那有关,但那些使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着所有人用奇怪的碑文检查了什么东西,然后就送大家回住所了,并且一再表示没有许可不准离开住宅区,否则将面临严肃的惩罚。

“怪事,怪事。”路极思虑良久,叹了口气,在殿上离开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醒来,她没来得及辨别其中是否有认识的那几位,眼下她也没有合适的人能对一下情报。

“到底发生什么了?接下来又该如何?”

天兵考核之事似乎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大概不是一个特殊兵团能说服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

京城玄正门外,一队内敛奢华的车队停着,旁边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和几名身着便装的男男女女。

虽是便装,却一眼能看出其精贵,非是寻常人家能见着的好东西。

“诸位,不必再相送了,某下这便告辞了。”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作揖道,他气质温润,仪貌周到,有如翩翩君子。

“父亲……”一旁的一个青年男子张口欲言,脚掌向前迈了半步。

“允儿,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走之后,好好帮衬母亲,她不容易。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他们都还小,离不开长辈。”中年男人抬起手掌制止道。

“…是!父亲!”青年男子沉默片刻后郑重应下。

“夫君,我在家中等你回来,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出门在外,还望珍重。”一旁雍容华贵的妇人说道,脸上却是扫之不尽的哀愁。

其余几人也纷纷出言或挽留,或劝诫,但无论说什么,中年男人脸上都是那平静温和的笑容。

终于,中年男人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在车夫们的一声声呼喊下,健壮的马儿迈开了脚步,不多时,马车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留下城门口的几人久久凝望。

城门楼上,两个身着常服的男人同样注视着车队远去。

“公仪家,当真是代代有贤人啊,可惜……”位居前位的男人开口道,语气中有着些许的感叹和不舍。

“而这也正是他的选择,陛下,闻景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接下了这个差事,便一定会完成。”身位稍后些的男人低着头回道,原来站在城门上的便是当今的皇帝,嬴钧!

“我自是晓得,何须你多言,只是就这么失去一个贤才,心有不舍罢了。”嬴钧摇了摇头道,视野之中已经没有马车的踪迹了。

“走吧,该回去了。”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