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工明确,管钱的管钱、管账的管账,还有一个负责辅助,三人有商有量,小账本每天做的清清爽爽。
沈清清私下也状似不经意的透露三姐知道,自从沈泽洋满十五岁那年开始,沈清清就把沈家属于他的钱都交给沈泽洋自己打理。
多的话一句没说,但是宋丰美还是震惊的张大嘴巴。她没想到沈清清这么拿得起放得下,沈家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说不要就真的一分不要了。
可随即一想,好像又没什么可震惊的,沈清清的作风好像一贯如此。
当晚宋丰美久久难以入眠,耳边全是沈清清的话不断反复。
“姐,现在的世道你也看到了,思想不断在进步。
不止我们在变,孩子们也在变。洋洋是沈家的独苗,我只能替他把关,但是他以后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些事必须自己把握方向。
丽云丽文虽不用承担这份责任,但是她们也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不赞成老一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论,也很不喜压榨的那一套。
女孩子从小兜里没有一分钱,没有理财的能力,若是家里实在条件差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有钱却硬着逼着孩子们打着节约、吃苦耐劳、怕她们乱花钱的名义进行捆绑,在家都舍不得给自己花一分钱,长大嫁人更没胆子给自己花钱,你想想那日子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活成啥样。
这玩意以后遇到个别有居心的,是不是花言巧语两三句随便买个小玩意就骗走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宋丰美越想越后怕,内心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错了,她还在一味地认为给她们吃饱喝足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
好在一切都不晚,她虽然自身没能力,但是她可以请教沈清清,跟着她学改变。
宋家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思想革命,几人欢喜几人愁,可此时的金巧巧却在离家十里开外的乡下进行着水深火热的变形记。
两天前金巧巧还在家梗着脖子说要下乡,可不到两天她已经彻底被打翻了气焰。
犹记得那天的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坐在后座无忧无虑的哼着小曲,气的崔大丽蹬自行车的腿不住发力加快。
崔大丽对傻闺女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说多了只会更生气。压根没在乡下种过地的她,还真以为下乡是什么好事。
就她那小胳膊小腿还敢口出狂言道种地,崔大丽看她拔草都费劲。
随着远离岛中心,原本还平整的柏油马路,逐渐变得颠簸。
“啊!”从时不时的颠一下,到后面一路颠的屁股疼,金巧巧在后座此起彼伏的叫声,让崔大丽既心疼又觉得解气。
等到母女俩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时,金巧巧已经彻底被颠服了,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如今正值农忙,整个生产队都忙着干活,三姥爷家里也不例外,只有三姥姥一个人在家忙着做午饭。
看到崔大丽来时,三姥姥一脸惊喜又不解,但还是开心的招呼她们母女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