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用这个身份只是不想让楠歌对他有警惕心。
但是他只是想接近楠歌,并不想接近自己啊!
只能可怜兮兮的低下头,郁闷道:“可是我没本事,这手就是刚刚爬树时弄受伤的。”
“要是有能力,我一定手刃摄政王!”
沈楠歌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大事,我给你找个学武的师父就行。”
江行简:“……”他只能答应下来,装作感激的投入楠歌怀抱:“姐姐,谢谢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跟着你。”
“哪怕做你见不得光的人。”
沈楠歌的心被暖化,他叫她姐姐哎!
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也多了几分柔和:“你不必如此,摄政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江行简欲哭无泪,可怜巴巴问:“是姐姐不想要我吗?”
“爹娘去世后,我还以为找到了依靠。”
他失落地低下头,泪珠滴落,滴在楠歌脖颈上。
沈楠歌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没把沈乖推开,她就被色迷了心窍。
唯有用那句话问自己:你不好色,how are you吗?!
更何况有共同的敌人,说不定能用上眼前的人。
此时已经深夜,沈楠歌把甄千金送回府后,送沈乖回家。
沈乖到达家门口,扯住沈楠歌衣角,轻声问:“姐姐今晚能不能不走?我怕黑。”
沈楠歌揉了揉他的头:“我给你留一个护卫,这人也是你以后的武师父,加油!我看好你!”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她得回宫一趟,与老爹老娘好好谈谈江繁的事情。
目前店铺在装修,她是处理江繁最好的时机。
首先把婚约解除。
再试探一下,江繁能不能被杀死。
毕竟,江繁是书中男主。
如果能杀死固然好,杀不死就利用吧!
江行简看着楠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被留下的护卫自我介绍:“公子安好,属下名卧龙,以后负责照顾公子起居,兼任公子的习武师父。”
江行简弱弱地问:“若本公子不配合呢?”
卧龙面无表情:“公主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江行简眼皮子又开始跳,孝子出现在这合适吗?
他不由得问:“这是公主原话?”
卧龙:“不是。”
“原话是?”
“公子若明日清晨,能围着这个院落跑三十圈,属下就告诉你。”
江行简咬着后槽牙:“行!”
“那属下去打水,伺候您梳洗。”卧龙行礼告退,在沈乖看不到的地方,呲出大牙。
他终于也糊弄成功一个人了!
公主怎么可能费心交代那么多?
只叮嘱了一句,让他注意一下,此人会不会是摄政王派来的人。
江行简回到房间,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孤江避开卧龙进入房间:“爷,小赤敲您房门叫您用晚膳,力气没控制好,房门被敲倒了,发现了您不在屋内。”
“如今正跟另外六人在街上找您。”
江行简扶额:“你速去找个跟本王身形相似的人,过来代替本王。”
孤江在暗卫中挑中了暗卫甲,江行简交代了一句,迅速卸妆,到了沈宅。
因为并不想让人发现他出了沈宅,他找了个枯井跳了下去。
此时小橙一行人兵分两路,在夜深人静的路上喊:“清冷哥!”
“清冷弟!”
正往皇宫方向走的沈楠歌脚步顿住:“凤雏,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公主,好像有人在喊清冷。”
“清冷?”沈楠歌眉宇间有几分烦躁:“你去看看。”
“是。”凤雏身形敏捷的跑了个来回:“公主,是小赤他们,应该是清冷不见了。”
沈楠歌立即吩咐:“去找!”
她的三千两可不能丢了!
她换上男子装扮,走到小赤几人面前:“大半夜吵吵什么!”
小橙声音哽咽,“大少爷,清冷不见了。”
“我听到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们回去等。”
小橙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泪从眼眶流了出来,还打起了哭嗝。
小赤叹了口气,膀大腰圆的他把小橙像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让小橙骑在自己肩膀上,威胁:“再哭我就把你摔下去。”
小橙立即噤声,有些害怕的抱住小赤的头。
小赤宠溺地笑了笑,眼中却有几分忧伤,他与弟弟自小被人贩子抓走,被迫分开,想想弟弟如今也该像小橙这么大了吧?
他的弟弟最喜欢坐在他的肩头,说能看得更远。
小橙也安静下来,感受到小赤结实的臂膀牢牢抓住自己,不让自己掉下去,那一贯清澈的双眸多了几分深邃。
一路无话,众人回到了沈宅,在院子里等消息。
作为七人中唯一的女子小紫沉默片刻,没忍住道:“小赤,你能去烧个水吗?我想给大少爷泡杯茶。”
“我这就去!”小赤拍了一下脑袋,怎么把这茬忘了!
沈楠歌喝着茶水,不断得到暗卫的信号。
东街没有!
西街没有!
南街没有!
……
沈楠歌的心越来越沉,三千两不会被拐了吧?
小赤回到院落里,低头不语。
小橙伸出手,牵住小赤的手,企图减弱自己的担忧。
没想到小赤全身都在发抖。
小橙不由得问:“赤哥,你这是怎么了?”
小赤哆哆嗦嗦蹦出两个字:“有……有鬼。”
“我……烧水……有人喊救命,百转千回,随风飘扬。”
沈楠歌突然把口中的茶水喷了,旋即强装镇定的擦了擦嘴,站起身:“我们去抓鬼。”
众人到了后厨所在的后院。
断断续续微弱声音,有些惊悚的传了过来。
“有没有人啊?”
“没人啊?”
“人啊?”
“啊?”
“救……命命命……”
沈楠歌带着六人走到枯井前,往里望。
枯井深不见底,亦是声源处。
她让凤雏戴上面具,下去捞人。
凤雏拎着江行简的衣领把人带了出来。
此时的江行简全身沾了污垢,清冷的双眸,因为害怕,有种用顽强掩饰脆弱的感觉。
江行简低下头,“清冷让大公子担心了。”
“没事,找到就好。”沈楠歌让小赤烧洗澡水,安抚的握住清冷的手,拉着他的手进入房间,有些好笑的问:“怎么还能掉井里?”
清冷脸颊染上一抹羞红,避开沈楠歌的视线,“主人别打趣我。”
沈楠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无波无澜的声音,偏偏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心又软了几分:“可曾受伤?”
江行简装作神色挣扎了一下,站起身,解开腰带,后背对着楠歌,缓缓褪下衣衫。
后背是大片的摩擦痕迹,明显清冷是把后背抵在墙上,与脚配合,阻止下滑的速度。
她拿了酒为他消毒,看着他本来白皙的后背,这么多伤痕,连忙掐断自己脑海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却没忍住消毒的力度重了一下。
“嘶……”江行简疼的叫出声,耳边突然想起破人设提醒。
他感觉身上越来越火热,眸子染上珀丽的绯色,“主人,我好热。”
沈楠歌上药的动作顿住,让人叫大夫。
没想到,清冷竟然中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