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悄悄攥紧拳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眸光染了一丝迷茫看着楠歌,“主人为何这样说?男子不应该在意清白吗?”
“主人买我了这么久,昨日才碰我,不是因为在意清白吗?”
沈楠歌这才缓了脸色,语气恢复温柔:“放心,以后碰的机会很多,你紧张什么?像我有多可怕似的。”
江行简假装委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
“呵!”沈楠歌轻笑一声,深深看了清冷一眼:“走了,你好好休息。”
江行简看着楠歌离开的背影,眸光复杂,楠歌真的是男子?
可为何昨日哪怕意乱情迷,楠歌都不愿意脱了上衣?
大脑又开始混乱,他打开窗户,继续望着楠歌的身影。
沈楠歌似有所感,转身潇洒的摆了摆手,消失在他视线内。
他在屋内等到小青为他后背涂完药,这才与暗卫乙换了身份,往摄政王府走。
路上,他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出昨夜的场景,因为药效,他仿佛许久未喝水的旅人,待接触水时,全身细胞都欢欣起舞。
但是这与他的常识不符。
心里也升起不安。
终是没忍住问:“孤江,本王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一名女子,但是那名女子因为一些原因变成了男子,我的那个朋友与那名男子发生了关系,还是那名变成男子的女子在上面。
如果后来,变成女子的男子,又变回了女子,那女子会不会嫌弃我那个朋友?”
孤江两眼冒金星:“摄政王,女子如何变成男子?”
“你先别管这个问题,你就说说你的看法,我好回复我的那个朋友。”江行简心乱如麻。
孤江轻咳一声:“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我没听懂?”
“……”
话分两头,沈楠歌先换了衣服,回到公主府。
想到骠骑将军知晓她是沈木南,昨夜的事情也可能收到了消息,低声吩咐:“凤雏,你去问问骠骑将军,能不能让沈乖秘密进入公主府。”
凤雏应是,到了骠骑将军府。
骠骑将军浓眉紧蹙,虽然他跟公主说,愿意让沈乖为妾,但也只是缓兵之计。
他怎么可能愿意让唯一的嫡子做妾?
但是沈乖太不争气了,在公主府待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还让言官参奏了他。
不过想着可能是公主在意清白,他也没立场说什么,却没想到昨日公主中药,竟然找了南风馆那小倌。
还有脸问他愿不愿意把沈乖秘密接到公主府!
这简直是明晃晃利用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怒气冲冲的朝沈乖院子里走,敲响房门,“乖儿,你在吗?”
暗卫甲打开房门,“老爷,公子一早就出去了,您找他有事吗?”
骠骑将军黑着脸,“去告诉乖儿,昨夜公主与人风流一夜,想让他顶替风流之人,如果他愿意就去公主府,不愿意最好。”
暗卫甲应是,甩开骠骑将军的眼线,进入摄政王府。
正等待楠歌前来算账的江行简扶额,楠歌不愧是能在短时间把公司开起来的人,这脑子是怎么转的?
他唯有换上沈乖的身份,秘密进入公主府。
沈楠歌和颜悦色的看着沈乖:“没想到你会愿意来。”
沈乖眼睛湿漉漉的,好似受伤的小鹿,低垂着头:“姐姐需要我,我就会来。”
“我说过,我不介意的,会等姐姐,哪怕等不到。”
这一声声姐姐,和袒露的心意,让沈楠歌不由得升起几分利用的心虚。
可是她能说的都说了,外面有人也告诉了,沈乖还能接受,那她不谋利,岂不是傻?
其实对于沈乖这乖巧模样,她也一直存疑。
沈乖在第一次见她就贴了上来,明明两个救命恩人,只对她特别。
又用不敢亲自动手为借口,希望她派卧龙刺杀,但是为什么不让骠骑将军对付摄政王?
反而是以她为借口,间接让骠骑将军与摄政王斗。
有一种他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感觉。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探究,为沈乖倒了杯茶,放他面前:“你这样说,让我都有几分惭愧。”
“沈乖,我希望你能赢,不赢我也会想办法保你一命。”
她又往沈乖手里塞了一颗糖,“我该去摄政王府了,今日多谢你。”
沈乖看了一眼手里的糖,笑出两个酒窝:“姐姐,我知足了。”
沈楠歌笑了笑,“我让卧龙送你离开。”
沈乖出了公主府,唇角上扬的把糖放入口中,他可是记得,这是楠歌在现代最喜欢的糖。
能与他分享,是不是证明被他真心感动了?
看样让摄政王输是正确的!
他先去了骠骑将军府,对骠骑将军行了一礼:“爹,孩儿回来了。”
骠骑将军看着沈乖都头疼:“乖儿,为父真没想到,你会去公主府。”
沈乖羞涩一笑,装傻白甜:“爹爹为何想不到?公主需要帮助,能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应该高兴啊!”
骠骑将军心口仿佛有颗石头,堵的他上不来气,他咬着后槽牙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公主怀孕了,你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了!”
沈乖一脸惊喜:“还有这好事?”
“我真能有公主生的孩子?”
骠骑将军忍不住拿起棍子,“为父今天不打你,我贾姓倒过来写!”
沈乖眉眼弯弯,“爹,只要我们赢了,什么都会有。”
骠骑将军一愣,放下了棍子,叹了口气,“为父也不知你每日早出晚归在忙什么,也不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安全为主。”
“多谢爹关心。”沈乖勾了勾唇:“爹,贾姓倒过来念什么?”
“你个小兔崽子!”骠骑将军再次拿起棍子。
沈乖不慌不忙:“爹我出府去找王婶了!”
“出去就别回来了!”骠骑将军笑斥了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江行简跑出府,迅速避开骠骑将军眼线,换回摄政王的身份。
此时,沈楠歌已经进了摄政王府。
江繁跪在地上,背着荆条,负荆请罪。
江行简看江繁赤.裸着的上身,气得火冒三丈。
再看楠歌那管不住的眼睛,大脑一热,抽出一根荆条,就朝着江繁挥舞。
江繁疼得闷哼一声,紧接着脸上是诡异的兴奋,他红着眼睛看着他哥,“哥,再来一鞭。”
“我药效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