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回到公主府,就开始了日常办公。
眼睛疲惫之际,她闭眼小憩,脑海里不由得又想到沈乖、摄政王和清冷三人。
如今骠骑将军与摄政王在明争暗斗,老爹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人能做出的事情。
她把凤雏叫了进来,刚想让她把老娘叫过来,又闭上了嘴。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前两次她说出与摄政王成亲的话,摄政王都抽搐了,这次却没有。
会不会是摄政王也有跟她和老爹老娘一样的系统?
所以系统听到了她们三人的谈话,才做出的整改?
手无意识把玩着茶盏,眸色深了几分,她开口道:“凤雏,让卧龙去骠骑将军府请沈乖,你去摄政王府请摄政王。”
不久,沈乖匆匆赶来,眉眼弯弯:“姐姐,你找我?”
沈楠歌笑了,“你先坐着,我也叫摄政王过来了。”
沈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不久凤雏回禀:“公主,摄政王外出办事去了,摄政王府管家说,您若有事可以告诉他,他会传信于摄政王。”
“那你告诉摄政王府管家,本宫请他明早来一趟公主府。”
凤雏应是,转身离开房间。
沈楠歌假装叹气,对沈乖道:“本想给摄政王设个圈套,让他不得不答应让我许你侧君之位,没想到他会不来。”
沈乖愣了愣,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姐姐,你终于愿意给我名分了?”
“嗯。”沈楠歌笑得高深莫测:“实话实说,你上次说穿狐狸装,打动了我,今晚可愿意穿?明早摄政王来了公主府,就会撞破我们的事。”
“你若是愿意,派人传信给你父亲,明早逼本宫许你侧君之位。”
沈乖眼皮跳了跳,楠歌这意思是他和摄政王都要?
这不是分分钟露馅!
他努力的维持人设,“姐姐,那样摄政王会不会生气呀?他要是生气不对姐姐好了怎么办?”
“他会生气,但是如果我们是不小心中药,还是江繁下的药,摄政王只能同意。”
沈楠歌站起身,走到沈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不过得委屈你一下,你还愿意吗?”
沈乖毫不犹豫开口:“我愿意。”
“那闭眼,我喂你颗糖吃。”
沈乖立即闭上眼。
沈楠歌用唇瓣夹住了一颗糖,送到他的唇边。
唇边相触,沈乖下意识把糖含在嘴里。
沈楠歌移开了唇,桃花眸里的深邃被笑意遮掩,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那我派人把江繁叫过来,你负责引诱他下药。”
沈乖瞪大双眸:“姐姐,他不配合怎么办?”
“有一种方法叫暗示。”沈楠歌举了一个例子:“沈乖,如果我说,我们在一起会被很多人阻拦,只有下药和分开才能解决,你会不会考虑下药?”
“会。”沈乖颔首,“哪怕我知道有别的方法也会考虑。”
“如果我继续说,下药对你名声不好,分开倒是一个方法,当然可以假分开,但我又把所有分开的弊端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下药其实是一个好办法。”
“会。”沈乖背脊不由得升起有些寒意,楠歌算计人多多少少有点恐怖。
沈楠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分辨他的情绪:“这时候我要说,分开前想在一起一次,你会不会动心思?”
“会。”沈乖被盯得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问:“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下药怎么办?”
沈楠歌又亲了一下他的唇,语气宠溺:“笨,只要有想法就行,你可以跟他喝酒,喝醉的人又有几人敢确定晚上真实发生的事?只要动了心思就会自我怀疑。”
“我有一个能让屁.股疼的药,到时候让人给他涂上,就算是证据了。”
江行简想起他屁.股疼那次,的确很难不认为发生过什么。
他唇瓣动了动,却因为立场只能保证:“姐姐,我一定会尽力的!”
脑子却不受控制炸开,楠歌这是让他对江繁使用美男计,给江繁和他设套,最后摄政王和他都要。
但如果拒绝了楠歌,沈乖的身份就会在楠歌心里查无此人。
沈楠歌才懒得管沈乖的想法,丢下一句:“晚膳我与你一起吃,到时候江繁会不请自来。”
就拉着他的手走到躺椅旁。
她率先躺了上去,指着旁边的位置:“过来一起躺着。”
沈乖立即躺了上去。
沈楠歌一只胳膊当沈乖的枕头,一只手抽出奏折:“你读,语速快点。”
“好。”沈乖嘴角抽搐,楠歌可真是会享受!
用独特的嗓音一本本读着奏折,每本读完,沈楠歌都会坐起身写下批语,又重新躺着。
沈乖本就是伪装的声音,更废力气,读了一个时辰嗓子就哑了。
他可怜兮兮道:“姐姐,我嗓子都哑了,能不能不读了?”
“你哑着嗓子更好听。”沈楠歌抬起眼帘,“不过我挺心疼的,我让凤雏给你上杯温水。”
沈乖终于知道为何女生讨厌听多喝热水,这心疼的也太不走心了!
饮下杯中水,他无奈继续读。
本以为读奏折已经很悲催,更悲催的是,差两刻钟到晚膳时间时,楠歌突然起身:“时间不多了,你到一旁坐着,别打扰我。”
旋即他就看到了楠歌奋笔疾书,他两刻钟批完的奏折与他读了一个多时辰批完的奏折数量一样。
心里不由得升起累个半死,没帮到忙的挫败感。
所幸,晚膳时分愉悦的一瞬即逝。
他也被送到了安置江繁的客房。
江繁没忘记自己要追求沈乖的心思,看到沈乖就道:“乖乖,我想你了,你想没想我?”
沈乖揉了揉太阳穴,他也实在不能对江繁使美人计。
唯有压低声音道:“江繁,我是你哥,我易容了,你三岁那年偏要跟我比,谁拉得屎坨大。”
江繁:“!!!”他手哆哆嗦嗦指向江行简,“你你你……”
江行简:“还有你四岁那年,尿裤子偷我裤子穿。”
“哥,别说了,我相信是你了。”江繁脸涨得通红。
“嗯,你别跟别人说此事,你今日的任务是给我下药,我今晚要跟公主行周公之礼。”
“我们先喝酒,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配合我。”
江繁手又颤颤巍巍抬起,他这些天的情话竟然是对着哥说的?
内心小人疯狂捶胸呐喊崩溃。
只剩凭着本能听从哥的话,走到桌前喝酒。
双眸无神,好像脑子烧坏了。
江行简没心情管江繁,见时间差不多了悄悄走出客房,跟着下人走进另一间客房。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狐狸装。
仔细一看,昨夜他不小心揪秃的地方还在,就是他昨晚穿的那身。
额前挂满了黑线,楠歌可真的……
很难评……
收下心思,他踏入浴桶,脑海里设计着奶狗人设穿狐狸装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