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摇了摇头,楠歌如果对他动心,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沈楠歌深深看了他一眼,把散落着的奏折和放在柜子里的奏折都放到一个箱子里,搬到外间吩咐:
“凤雏,把这些拿给摄政王,就说本宫愚钝,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拜托摄政王把批阅好的送给本宫观摩,当然,若摄政王愿意来府上教导本宫,那最好不过。”
她又把清冷报得菜名重复了一遍,这才回到里间。
美男只穿着肚兜和白纱裙,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那身禁欲的白衣,散落的遍地都是。
她看着白纱,拿出毛笔和朱砂,“把腿.张开,我要在你裙子上作画。”
江行简下意识问:“主人想画什么?”
“画只鸟吧!”
“那为什么要张.腿?”
“因为鸟千奇百怪。”
“什么意思?”
“想让你把裙子撑开的意思。”
江行简有些自我怀疑,是他想多了吗?
——
沈楠歌自从把奏折交给摄政王,就清闲了许多,只是会跟爹娘一人看三分之一奏折,学习摄政王对政事的处理方法,和监督摄政王是否以权谋私。
不过,虽然字迹与摄政王一样,沈楠歌却总感觉批阅奏折这人想法有些天真,更像是江繁的手笔。
想到沈乖因故出京,摄政王又让人批阅奏折,且许久未听到动静,她继续搂着美男过着小日子。
终于,册封之日到来。
沈楠歌穿上厚重的蟒袍,与皇上一起前往天坛,向天地神明献上祭品,表达对上天的敬意,祈求国家的平安。
祭天仪式结束,才是正式的册封,皇上宣读了册封诏书,授予印信。
百官皆跪,齐声道贺。
江行简跪在最前方,看着百层台阶上的楠歌,唇角微勾,眸光炙热。
所有流程走完,也到了宫宴时间,沈楠歌挂着标准的微笑,坐在皇上的右手边。
只是不知礼部收了摄政王多少好处,竟把摄政王的位置安排在她的正对面!
只要抬眸,就能撞进他深邃的双眸中,那如墨般浓稠的瞳孔,只有她的影子。
她勾了勾唇,桃花眼里也盛满了他的影子,目光不躲不避,旁若无人的四目相对。
江行简旁边坐着丞相,忍不住戳了他一下:“摄政王,老夫敬你一杯。”
摄政王连忙收回视线,这也是能让楠歌喊父亲的人,他应该给几分尊重。
沈楠歌眉宇间有几分诧异,总感觉摄政王十分尊敬丞相。
不由得想起老娘提及的摄政王奇怪之处,竟然会感觉摄政王有些拘谨。
尤其本来还穿着暴露,见到老娘就换了衣衫。
就是这些日子,哪怕她晚上睡在皇宫,也不见摄政王回府。
让老娘全副武装,在清冷面前茶言茶语,也没完成任务。
让她不得不再次用试探沈乖是清冷的办法。
但不能像上次那样通过让屋内温度升高的方法,要不必会产生怀疑。
“皇太女,我敬您一杯。”吕泾的声音打断沈楠歌的思绪。
沈楠歌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听说吕公子进了刑部,本宫期待吕公子为民谋福祉。”
沈楠歌对吕泾的印象并不好,对女子的身材评头论足,明明图甄千金的身份,故意接近,还表现的对甄千金不屑。
但是他中了阳.痿药,还愿意掏钱买官,最主要容易利用,可以给几分好脸色。
吕泾饮下杯中酒,打开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对着楠歌行了一礼。
他微微倾身,说出准备好的祝贺话语。
沈楠歌笑容逐渐僵硬,吕泾此时说话的声音,不像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感觉,更像现代的气泡音,还是那种一听就假的气泡音。
总而言之,比江繁还油。
此时,礼部侍郎嫡次子也拿着折扇走到楠歌面前,他声音温柔,举手投足优雅又不失风度。
沈楠歌用余光扫了一眼摄政王,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怨念,鬼使神差的邀请礼部侍郎嫡次子坐下,与她边喝边聊。
这个时代,男权思想还是过于严重,哪怕她是皇太女,在朝臣眼中生孩子也在首位。
所以她让适龄青年坐在一桌,安抚朝臣的心。
只要她有意广撒网,那要点权利就会在朝臣的接受范围之内。
应对摄政王她就会多些砝码。
不一会儿,适龄青年那桌的人有一半围在了楠歌周围。
江行简心里醋意横飞,偏偏被丞相拉着饮酒谈政事。
也再次听说了江南的事情。
他掐算着时间,楠歌要是知道江南周边会有瘟疫发生,应该早就提出来刷功绩了。
怎么会还没说呢?
想着再不说,预防就来不及了,心中不禁染上一抹焦急。
再看楠歌周身那些开了屏的孔雀,他一步步走向楠歌,挤开所有人道:“皇太女,臣有事要与您谈,能换个地方吗?”
“当然。”沈楠歌站起身,跟周围的人说了一句“失陪”,这才与摄政王一起到了客房。
江行简开门见山,“皇太女,本王收到消息,江南附近有一个隐秘的村落,疑似得了瘟疫,本王怕瘟疫蔓延,希望您能说服皇上,拨款预防瘟疫。”
沈楠歌闭上双眸,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缓了一口气才问:“摄政王,此事为何要本宫与父皇说?”
摄政王笑容无奈:“本王说,只会耽误时间,皇上还不一定会听从,皇太女您说正好,如果没有瘟疫,本王愿意私下填上这笔银钱,避免你被百姓议论。”
“如果有,就当本王给妻主的礼物。”
沈楠歌抬眸与摄政王对视,旋即好像落败,脸颊染上红晕,低头缓了一会儿,突然绕至他的身后,把他抱在怀里。
嗓音低低的附在他的耳边:“我的正君,明天我就去跟你提亲,今日先让我摸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