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虽然走出房间,但是并未离开,而是从门缝往里望。
她并没有忘记江行简会受罚这件事,不会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热烈,灼灼地盯着屋中人的身影。
穿着人鱼服的江行简姿态矜持优雅高贵,及腰的长发如锦缎一般肆意铺展,与胸链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而他还给自己用蓝白色眼影画了一个简单的人鱼仿妆,那双清冷的眉眼更显冷艳,眼里无悲无喜,好似误入凡间的天使。
只见他跳入浴桶内,水花四溅中露出上半身,低声喊了一句:“妻主,你可以进来了。”
沈楠歌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
刚把房门关上,转身的瞬间,人鱼自水中跳出,与双手配合,落在梅花桩上。
鱼尾拍打着梅花桩,水珠肆意,人鱼神态多了几分焦急的看着她:“救命啊!谁能帮帮我?”
沈楠歌唇角笑容放大,感觉自己像极了人鱼捕猎者,表面无害,内心想将他拆之入腹。
她无声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双眸问:“怎么帮你?”
人鱼垂下眸子,轻颤着纤长眼睫,随着水珠滴落,声音带着几分请求:“能帮我回到水里吗?”
“行。”沈楠歌走上梅花桩,弯腰把他抱起,跳入浴桶内。
人鱼好似受了惊吓,鱼尾缠上她的腰身,胸膛紧贴着她的肌肤。
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离开她的怀抱,耳根通红地对她说:“多谢恩人相助。”
缠绕的鱼尾缓缓离开她的身体,落于桶内,水面好似分界线,把人鱼的人身蛇尾分开。
沈楠歌殷红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手拽住他的胸链,把人鱼拽至自己面前:“没听说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人鱼吓得浑身颤抖,摆起长长的鱼尾拍打水面,伸手摆脱楠歌的禁锢,往一侧逃跑。
胸链断了一根,在身上留下细细的红痕。
惊慌无措的人鱼四处逃窜,却难逃沈楠歌掌心。
他被抵在桶壁上,腰肢被摩挲,唇瓣被堵住。
人鱼眼神逐渐迷离,眼睛周围浮现淡淡红晕,减弱了蓝白眼妆的冷。
他从一开始的挣扎、推拒,逐渐开始配合,低.喘。
沈楠歌松开他的唇时,他已经变成堕落人间的天使。
面色如雪,嫣红的唇透着诱人的血色,胳膊环着她的脖颈,鱼尾缠在她的身上。
他那双清冷却染着yu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主人,我好像中情毒了。”
“救救我……”
沈楠歌手指下移,解开了臀部的暗扣。
鱼尾在水中激烈扑腾,伴随着一声声“主人放过我”的声音……
折腾了许久,沈楠歌也未等到江行简被罚。
神色带着些许熬夜后遗症,把人鱼皮扒下来,换上睡袍抱到床上。
江行简抬起头,“妻主,把你胳膊放我头下面。”
沈楠歌躺到床上,伸出胳膊当他枕头。
炙热的身躯迅速贴了过来,属于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主人想抱清冷,清冷莫敢不从。”
沈楠歌轻笑,她好像能适应他的分裂了。
当然她绝对不承认,刚刚感觉抱了两个人。
屋内灯光熄灭,两人相拥闭上双眸,却没有一人入眠。
江行简之前收到了系统的消息,因为他人设被拆穿,今日的惩罚会很痛苦。
他本想争论,却没想到系统告诉他,楠歌早就看出了摄政王和清冷是一人,只是没有开口拆穿他。
他当时冷汗就冒了出来,甚至不由得怀疑,沐饶和沈乖也被看穿了。
他寻思自己演得挺好的啊!连称呼都没错过,怎么就被看出来了?
可无论是否被看穿,系统都不会让他主动拆穿自己。
只能争取这次的惩罚时间由他自己选择。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以沉重的心情在心里道:可以惩罚了。
身体忽然仿佛被烈火焚烧,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痛中燃烧,紧接着又像坠入冰窖,凄冷钻心的痛在全身蔓延。
他紧紧咬着唇,手抓住床单独自忍耐。
疼到呼吸都是煎熬,汗水早已浸湿衣衫。
沈楠歌睁开双眸,看着江行简悄无声息的痛苦。
其实她在枕头底下放了带有蒙汗药的香囊,却只是无用功。
如今的她只能默不作声,成全江行简不想让她担心的心。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又难熬。
终于,惩罚结束,江行简在床上缓了好长时间,这才废力的爬起,想去洗掉一身的汗水。
只是他低估了系统的惩罚,刚小心翼翼爬下床,就跌倒在地。
沈楠歌手指轻弹,直接把蒙汗药弹到了江行简鼻中。
江行简临昏迷之际只有一个想法:系统竟还会惩罚他昏迷!这睡姿明早能不能落枕啊!
看着江行简倒在地上,沈楠歌坐起身,帮他洗了个澡,又把了脉。
确定身体无碍才吐出一口浊气。
趁着江行简昏迷,她直接把人抱上马车,进入皇宫里的住所:东宫。
不是她不心疼江行简,而是今日已经是大年三十,早上皇上会举行封笔仪式,不参加并不好。
江行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衣服被换,楠歌也不在身旁。
他吓得连忙掀开帷幔,就见正在洗脸的楠歌停了动作,对他招手:“快洗漱更衣用膳,一会儿到父皇封笔仪式的时间了。”
他点了点头,咽下肚子里的疑问,忙了起来。
皇宫里过年的习俗多如牛毛。
并不想给群臣留不必要把柄的皇上和沈楠歌,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沈楠歌也是才知道,忙碌不是最可悲的,因毫无意义的事情忙碌才是。
早上举办封笔仪式,看世家年纪小的子弟放鞭炮踩岁,图个喜庆。
中午与大臣在寒风中用膳,下午与宫妃们吃家宴。
只有晚上吃饺子时间才能安静下来。
这是他们家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当然得一起吃顿年夜饭。
只是饭桌上比往年多了一个人。
皇上和沈叶端着长辈的架子,给楠歌和江行简发了红包。
江行简唇角当即就翘了起来,拿着红包就跪在地上,“我给岳父岳母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