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惊愕,楠歌昨日邀请江繁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试探系统?!
她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试探?是猜到了什么吗?
系统只让楠歌与三人有关,楠歌肯定会多想吧?
他试探问:“我猜不出来,妻主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猜是顾忌江繁与你的关系吧。”沈楠歌嗤笑,“怕你们兄弟反目,达不成系统的目的。”
江行简“哦”了一声,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这猜测多多少少有点降楠歌智商了。
“江行简。”沈楠歌故作诧异的看他:“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关心我如何用江繁试探的。”
“想要让系统相信可不容易呢!昨日江繁可把自己脱.光了。”
江行简忽得感觉心里一轻,全身暖洋洋的。
此时他才发现,他其实还在意昨日的事情。
他之前不知是试探系统,更想不明白为何江繁要脱.光。
如今彻底明白,是因为需要骗过系统,才演得如此逼真,只差临门一脚。
他微微一笑:“妻主,我自是信你和江繁的。”
“信我们就好。”沈楠歌握上他的手:“我还想着你若不信,就去问沈乖具体情况,他比较单纯,若是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用。”江行简脚步更轻快了些,原来让沈乖在场是这个原因。
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下,明亮而温暖,为他的楠歌染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他的眼光真好!
二人跑完步,沈楠歌需要先去一趟刑部,让江行简自己安排时间。
江行简确定楠歌进入了刑部,立即到了沐府换上沐饶的装扮。
江繁到的比他想象的晚一些,提着一壶酒,仿佛哥俩好般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沐爷,我可是来感谢你的!多亏了有你,慈善部才有捐款让百姓知晓。”
江行简把江繁的手自肩膀拿了下去,想到江繁要用蒙汗药感谢他,他也只能坦白身份,笑着道:“江二爷可别勾我肩膀,我肩膀只能让皇太女碰。”
昨日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了江繁,江繁表情僵了僵,强迫自己笑了笑,与沐饶进入房间。
沐饶仍然穿着一身红衣,歪歪扭扭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问:“江二爷,我正好有问题想问你,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沈乖这人怎么样?”
江繁把酒倒入杯中:“我们边喝边聊吧。”
“你先回答我,再说喝酒的事情。”江行简用手盖住酒杯,态度坚决。
江繁默了默,“我感觉沈乖挺好的,虽然他会争风吃醋,但那只是他太喜欢皇太女了,虽然他会以权压人,但是有权又不是他的错,沐饶你别对沈乖有意见,他心地善良,相貌堂堂,敢爱敢恨……”
江行简听着江繁都不带喘气的说沈乖好话,唇角扬起艳丽的笑。
他道:“江繁,谢谢你。”
江繁不明所以:“你谢我干什么?”
江行简端起酒杯轻抿,“谢你二岁时偏要跟我一起睡觉,结果把我床尿了。”
“然后你穿着湿裤子跟娘亲说,我往你身上泼水,还把床泼湿了。”
“你怕娘亲不信,还把裤子脱给娘亲看,那味道……”
江繁仰头望天:“沐饶,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我哥。”
沐饶笑容散漫,懒洋洋答了一句:“让你失望了。”
“乖弟弟,听说你要给我下药,看我身子?”
江繁彻底裂开,“不是,哥,你是不是闲的?你有这功夫自己批奏折啊!”
“江繁,沐府的产业你应该知道有多少,沈乖在骠骑将军的心中占据的位置有多重要,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是保障,而我的确不想再处理政事。”
“我们从小被父亲安排了道路,你经商我摄政,但是我并不喜欢。”
“没认识皇太女之前,我也以为我的人生就如此了,殚精竭虑,困于书房那一寸天地之间。”
“我曾想过让你摄政,可是你耳根太软,并不适合。”
江繁闭了闭眼,没忍住问:“那你为何要自己跟自己争风吃醋?”其实他更想问,为何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江行简把酒饮下,垂眸掩盖心里酸涩,敷衍道:“只是觉得这样好玩。”
江繁:“……”他哥是真有毛病!
不过……
他笑着也让自己歪歪扭扭靠在椅背上:“哥,这样坐着是挺舒服的,还是你会享受,所以你还会为爹娘报仇吗?”
“皇太女答应我,只要她当上女帝就会把皇上软禁起来,我们帮她登基就行了。”
“哥你相信皇太女的话?”
“为何不信?”江行简心里想着,恐怕岳父早就想撂挑子了,嘴上却道:“哪一位帝王会不忌惮太上皇?更何况皇太女是在丞相府长大的。”
“再加上我又不是没有底牌。”
江繁点了点头,“哥你心中有数就行,那今日之事怎么解决?皇太女好像想放弃沐饶,但经过昨日的事情,我猜不透她真正的想法。”
“我也猜不透。”江行简又喝了一杯酒,“我也在纠结,要不要让沐饶这个身份继续跟着皇太女。”
“哥,你为何会纠结?放弃不是好事吗?想当初你多想让皇太女放弃沈乖啊!却没成功。”江繁不解。
江行简愣住,他放弃清冷和沈乖人设时,真没有现在这样纠结。
又喝了一杯酒,他扯了扯衣领,“不放弃了。”
江繁点了点头:“那我就不给你下药了。”
他把瓶子拿了出来,交给哥:“哥,你要不要用这个跟皇太女讨个好处?”
“哪怕不讨好处,问清她为何要放弃你也行。”
江行简点头,接过药瓶。
却没想到江繁提前松了手,药打翻在地。
无数粉末涌出。
江繁和沐饶一起被迷晕了过去。
沈楠歌推开衣柜门,看着不远处两人昏迷的模样,表情带着几分嫌弃和无奈。
因为算到孤江会在外面把手,她又想知道江行简内心真实想法,这才提前躲在了柜子里。
可她墙脚还没听够,这两人自己把自己迷晕了!
也是离谱。
但看着两人齐刷刷葛优瘫晕在椅子上的“鱼肉”模样,心里忍不住冒出坏水。
取出一根笛子,吹了个无声的暗号。
她也不知是什么原理,但凤雏就是能收到消息,假扮她进入房间。
她吩咐凤雏把江繁藏起来,自己则抱着沐饶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放到马车上,低声吩咐:“去摄政王府问问江繁,为何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