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跟着回到御书房,江行简难得没有坐在楠歌身旁,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沈楠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决定她之前的确没有跟江行简说。
轻咳一声问:“吃醋了?”
“没有。”江行简声音异常平静,他又不能干涉楠歌的决定,有什么资格吃醋?
“没有?”沈楠歌提高了音量,站起身走到江行简面前,声音透着危险:“真不吃醋?”
江行简眸光闪过一抹疑惑:“我不吃醋还不好?就不会耽误陛下办正事。”
沈楠歌磨了磨牙,“你可真大度!”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却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倒是我小心眼,觉得自己瞒你不对,准备好好跟你解释,如今是不用了。”
越说她越气,见江行简的表情像是遁入空门了似的,大脑一热,口不择言道:“行!你既然愿意,那就看着我把后宫填满,满足你有一堆弟弟的想法!”
江行简抿了抿唇:“陛下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吗?”
“那我帮你。”
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帮你。
他可能就是不值得被人喜欢吧?
小时候他也以为父母很爱他,每次都说:“为了孩子,我不跟你吵。”
可他受伤却无人关心。
这些日子,他也以为楠歌喜欢他,可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一个声音,觉得自己配不上楠歌。
沈楠歌看着江行简的反应,冷静下来。
叹了口气,是她刚刚的话说重了。
缺爱的人最喜欢自我否定,而她也有问题,没有给江行简需要的安全感。
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早就识破了你的多重身份,却一直没说何时识破的。”
“今日我告诉你,其实在第一次把清冷安置到皇太女府前,我就识破了。”
“我承认我好色,但是我有底线,因为清冷是你,摄政王也是你,这才会接纳。”
江行简瞪大双眸,所以沈乖也早就被识破了?他一直困扰的问题,其实是庸人自扰?
可楠歌为何之前不说?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沈楠歌声音带着些忐忑地问:“有受罚提示吗?”
江行简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不是楠歌不想说,而是这番话意味着沈乖的身份也被识破。
他在心里问了一下系统,心更忐忑起来:“系统说没检测到我的身份被识破。”
言外之意,还是会受罚,只是时间得系统控制。
沈楠歌捏了捏眉心,“算了,不想烦心事,我说这些是想明确告诉你,我从一开始选择的只有你。”
“我对你人设的一视同仁,只因为都是你。”
她把江行简拉到腿上坐下,揉了揉他的头,表情有些许不自在地表达心意:“我喜欢听到你说吃醋。”
“你说你不吃醋,我会难过。”
江行简把脸埋进楠歌颈间,泪无声落下,流进嘴里泛着丝丝的甜。
他从未对楠歌筑起高墙,却总觉得守着一片荒芜。
那唯一的颜色,太过耀眼,清风小心翼翼吹拂,阳光热情照耀、土壤精心呵护。
而他只是她身下的一抹沙砾,在她庇护下成长,却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大学时光,他设计了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却从没有过得到一次驻足。
他越来越胆小,改成在她身后看着她进入教学楼。
后来,哪怕成为楠歌公司的一员,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太怕在她身边的机会也被剥夺。
第一次表白是跟同事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才敢发的微信。
大冒险内容是:给喜欢的人发微信表白。
他都想好被拒后的托词,却没想到石沉大海。
第二次表白,是因为看到同事表白,并没有被辞退。
他还记得自己消息编辑了半个小时,删删减减,最后手抖,不小心发出了“我喜欢你”四个字。
然后楠歌的语音就拨了过来。
却是让他改方案!
自此他就彻底成了鸵鸟,不敢奢求楠歌喜欢他。
他哭了好久,好似把这些年压抑的委屈与心酸都哭了出来,这才哽咽道:“我是吃醋了,老公,我这些日子连自己的醋都吃。”
沈楠歌拼命压抑着上扬的唇角,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内心一片柔软。
这带着哭腔和委屈的小声音,说自己吃醋,连自己的醋都吃,完全戳中她的心巴。
她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
清冷的双眸带着泪花,眼角泛红,可怜巴巴。
眸光却比往常还亮几分,比星河耀眼。
她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唇,咂巴了一下嘴,“是咸的。”
“胡说。”江行简避开楠歌视线,未语脸先红,“分明是甜的。”
沈楠歌眉宇间皆是笑意,“那我再尝尝。”
话彻底说开,江行简看到大臣上奏的推荐别家儿郎的奏折,愤愤地扔楠歌面前。
“你惹的事情!自己解决!”
沈楠歌看着他笑:“我的皇后大人,再给朕一日时间可好?”
“那行吧!看在你态度好的份上。”江行简用沐饶的声音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笑了。
把楠歌手从她的腿上挪开,懒洋洋靠在楠歌怀里,声音散漫道:“夫君,你手欺负我,占我地盘。”
沈楠歌勾唇:“这不是你说喜欢我手欺负你的时候了?”
江行简红了耳根,把衣扣解开,让楠歌正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一半锁骨。
敲了敲桌子问,“夫君,你登基后为何要换御书房的桌子?”
沈楠歌眉梢微挑,看了一眼天色,见已经到就寝时间,迅速把奏折放下。
把手伸进美男衣服里,摸着腹肌吻上他的喉结,嗓音沙哑道:“当然是想试试书房play。”
“那会不会硬?”
“我就知道,膝盖容易出印记。”
江行简搂上她的脖颈,“那我明天要看到你的行动,今晚就当给妻主的奖励。”
“真是谢谢摄政王大人了。”沈楠歌把奏折收起来,只留茶具。
旋即把他抱桌子上。
江行简单膝跪在桌子上,“是想这样?还是两个膝盖一起?”
沈楠歌勾唇没有回答,却按动了椅子上的机关。
只见房梁落下两个带钩子的绳,把江行简和桌子都抬了起来。
江行简惊吓之余只剩一个想法,怪不得楠歌选择最轻的木材做桌子。
所以这次是悬在空中?这绳子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