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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歌在心里呼唤系统,却没听到丝毫回应。

她平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许久,这才侧身亲了一下还在睡梦中的江行简,轻声下床。

随手披了一件外衫,她走出宫殿坐在凉亭内,看着亭台水榭,百花盛开,心中无一丝波澜。

凤雏突然现身问:“陛下又失眠了?”

“嗯。”沈楠歌淡淡回应。

凤雏在心里叹口气,陛下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在皇太女府时,她就发现,陛下经常在晚上起夜,把突然想到的赚钱方法记下来。

如今成为帝王,情况更糟糕,除非是跟摄政王折腾的时间足够,才可能会一觉睡到早朝前。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玻璃罐,“陛下,要是实在睡不着,不如赏个美景?”

她把罐子打开,萤火虫自罐子飞出,散发着朦胧微光。

沈楠歌视线被吸引,跟随着一只萤火虫,落在凤雏担忧的双眸上。

她拍了拍凤雏的肩膀,突然问:“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是吗?”

“当然,哪怕陛下想要属下的命,属下也绝无二话。”

沈楠歌“嗯”了一声,“去把丞相秘密接过来,再备个马车,要普通的那种。”

凤雏应是,转身退下。

这一切江行简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梦里的楠歌骨子里都是坏的。

场景在御书房悬在半空的桌子上。

楠歌把他的手绑在绳子上。

桌子已经倾斜,好似下一秒就要落翻在地。

他看着铁钩逐渐脱离桌子,声音发颤,“姐姐,我们还是站到桌子中间吧?沈乖害怕。”

楠歌轻笑一声,把唇瓣凑到他耳边低语,“怕什么?你不是想体验秋千吗?”

他眼睁睁的看着楠歌把他的手腕和绳子一起握在手心里。

铁钩因为颤抖脱离了桌子。

两人就以那样亲密的姿势,随着绳子摇摆。

刺.激感袭击着理智,他呼吸变得急促。

没想到,楠歌会突然踹了一下桌子,绳子摇晃的幅度瞬间变大,他眼见着自己的脚就要破窗而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他从极度紧张和刺.激中清醒,睁开眼却看到自己位于陡峭的悬崖上。

脑海里残留着梦的迤逦,他话脱口而出,“姐姐,放过我吧,这也太刺.激了。”

沈楠歌并没想歪,毕竟她们如今坐在群山之巅,面前是陡峭的悬崖。

因为怕他乱动,她把他禁锢在怀中。

她更在意的是那声“姐姐”。

能叫姐姐意味着沈乖的人设已经被拆穿。

她不想让江行简如此快的知道即将面对的惩罚,唯有岔开话题:“这就不行了?想让我小瞧你?”

江行简嘴比脑快的回答:“是姐姐太厉害了。”

沈楠歌呼吸微微一滞,眸中墨色翻涌。

咽了咽口水问:“做什么梦了?”

江行简这才恢复理智,脸上逐渐布满红晕。

把脸埋进楠歌怀里,他闷声回答:“不告诉你。”

沈楠歌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衫中威胁:“不告诉我,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让你叫出声?”

江行简不由得又想起梦中的场景,只是这回绳子下面是悬崖峭壁。

喉结滚动,心脏“砰砰”直跳。

沈楠歌垂眸看向江行简的裤子,闷笑出声。

“江行简,没想到你接受能力如此强。”

江行简实在没脸见楠歌,整个人都缩进楠歌怀里。

沈楠歌看着他折叠着长腿装嫩,心随意动,声音放柔,“简简,我想听,说说嘛~”

江行简鸡皮疙瘩爬满胳膊,身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开口:“我说我说!主人您别这样。”

他轻咳一声,学着刚刚楠歌的声音回:“简简受不住。”

沈楠歌咬牙揪起他耳朵:“快说!”

江行简松口气,还是这样的楠歌友善。

不过想到要说的内容,他把脸重新埋楠歌怀里,压低声音复述了一遍梦境。

旋即就听到楠歌的心跳越来越快,好似马上就要冲破胸膛。

良久,沈楠歌才哑着嗓子道:“是我之前手下留情了。”

江行简把脸埋得更深了些,他也才认识自己啊!

沈楠歌揉了揉他的头,越想越好笑,犹记得她们的第一次,江行简就咬嘴唇不出声,僵硬的保持一个姿势。

明明疼的眼角都溢出了泪痕。

明明被药物折磨。

再看现在……

此时,天色忽得有了变化。

沈楠歌迅速揪起他的衣领,让他的头看向远方。

太阳跃出海平面,整个世界仿佛从昏睡中清醒,海面上好似铺了一条五彩缤纷的路,璀璨夺目。

江行简不由得调整了坐姿,靠在楠歌怀里,看着朝阳升起,霞光熠熠生辉。

他想: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在心爱之人怀里看朝阳吧?

却没想到楠歌的吻忽得落了下来,在太阳冲破海平面的瞬间。

许久,江行简才想起来问:“妻主,你今日不上朝吗?”

“罢工了。”沈楠歌装模作样的捶了捶自己的脖颈,“再不罢工,都好得颈椎病了。”

“那朝政怎么办?”

“你猜我为何不让太后假死?还总向她请教朝政?”沈楠歌笑得得意。

江行简比了个大拇指,“妻主高见!”

沈楠歌眉梢微挑:“那你还不赶紧求求我,带你游山玩水。”

江行简唇角上扬,熟练的玩着人设:“妻主,我想与你共赏大好河山。”

“主人,清冷想在您身边服侍。”

“夫君,带着妾身,妾身身娇体柔易推倒。”

“老公,我想去~”

沈楠歌低笑,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江行简站起身,揽着他的腰,手往前一挥:“爱妃,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说完,她自己没忍住,先笑出声。

江行简瞪了她一眼,也跟着笑。

微风轻拂,阳光灿烂,晶莹剔透的露水碰到树梢,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两人手牵手穿过丛林,走到山下,坐上马车前往下一站。

他们一起游赏了苏州园林,在街边同吃一碗馄饨,携手在寺庙中挂上同心结。

三日的时间一闪即逝,沈楠歌带着江行简回到悬崖之巅。

二人相拥看着夕阳的落幕,江行简忽然道:“姐姐,这惩罚是我自作自受,你别因我难过。”

沈楠歌吻了吻他的额间,“江行简,我可以把惩罚转移到我身上,你看这三日,朝堂没有我也转的极好。”

江行简倒吸一口凉气:“楠歌你……”

他声音急切:“你还有老爹老娘,可别做傻事啊!”

沈楠歌墨眸微眯:“那你说,为何说是你自作自受?”

“我……”江行简不能回答。

“江行简。”沈楠歌往悬崖方向走了一步,“你是我的人,我自是应该保护你的安全。”

江行简紧紧把她抱住,“姐姐你别这样,我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