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见她就像妊娠反应,闻到气味就想吐,而且主要是针对他,闻到他的气味就想吐,他那么金贵,还是他身上的气味有那么难闻。
傅霆琛抬起手,清嗅着衣袖,没什么气味。
沈澐寒是狗鼻子吗?那么敏锐。
门外的保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怕傅霆琛发火,牵连到他们,毕竟傅霆琛的洁癖,太严重,如今被吐了一身污秽物。
污秽物粘在身上,还散发着味道,他们都能想到傅霆琛能杀人的脸色。
沈澐寒见他还想要看见,自贬的一文不值,“你离我远点,我可是低贱卑微人,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脏了你就不好了。”
傅霆琛没错过,她往后挪的步伐,竟然害怕,排斥他的靠近。
傅霆琛唇角微勾,戏谑的望着她,“是吗?”
“再卑贱的人,弄坏别人的东西也要赔偿吧,那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我不会赔,我警告过你,别靠近我,你一靠近我,我就想吐,所以我没义务赔你。”
简述你自找的,凭什么要我赔,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傅霆琛被她的理直气壮气笑了。
“破坏别人的的东西,你就这态度。”
沈澐寒从未见过明明自己偏要撞上来,自己已经警示过,结果被吐了一身,还?着脸要逼着她要赔偿,“不是恶意,不是故意,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又不是她逼着他的,她为什要赔。
“那傅少,对上一个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我的态度要如何,毕恭毕敬,再给他一个九十度的弯腰。”
沈澐寒心里被他闹腾的越来越烦,干脆直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说,我真感觉……很恶心。”
她自嘲的说道:“以后你要让我陪谁,你直接让你的手下知会我。”
看到傅霆琛,就似把自己的骨骼打碎了,灌进咽喉,恶心撕裂的疼。
傅霆琛拧着眉,看着衣服上的污秽物,还有味道,他浑身难受,但是看到很澐寒发白的脸色,他又觉得暂时还可以忍忍。
她难过,他就高兴。
她痛,他就浑身愉悦。
林屹上来看到门口站立不安的两人,还有点鬼鬼祟祟的,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干嘛。”
“沈小姐,她吐在傅少身上,我们怕他发怒。”
林屹提着的袋子的手一紧,以傅霆琛的洁癖,根本就忍受不了,被别人吐了一身,还文质彬彬,儒雅的说没事,特别还是沈澐寒吐的,这不是……。
沈小姐这是又要遭殃了。
傅霆琛真的觉得是见了鬼了,他一碰到她,沈澐寒竟然狂吐不止。
他真就那么恶心。
他偏不信邪,踱步到她面前,他刚靠近,沈澐寒就泛呕。
傅霆琛恣睢的笑意,顿时变得难堪,脸色阴沉,暴戾道:“沈澐寒,给我憋回去,不然我我弄死你。”
这是见鬼了,这是什么奇葩病症,他就没见过那么荒唐的。
他掏出手机,给周南安打电话,“周南安,你给我滚来病房一趟。”
周南安不明白,谁又得罪这位大爷了。“你吃炸药了,脾气那么冲。”
“快点,我给你五千万,把你医院的设施都换了。”
但是听到五千万,和换设施,他就不坚持,勉强原谅他的臭脾气。
周南安慢悠悠的来到病房门口,看到门口的三人,“你们三个做贼呢?”
三人看到周南安,“不是,主要是傅少发火。”
“他还发火,他这是抽那门子的疯。”
周南安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无辜被怼,“你是乌龟?”
周南安无语的看着某人,“你吃枪药了。”
傅霆琛转过身,他明白为什么外面那三人畏畏缩缩的,脸色那么难看,他憋着笑,“你这个挺别致的。”
傅霆琛看着他憋的脸都在抖,更怒了,把手帕扔在他身上,“给她看看她那是什么精致的病。”
周南安拿下染着污秽物的手帕,扔在一旁,“你恶不恶心。”
周南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看到被他逼到墙角,被窗帘遮住的沈卿凝,他好不容易把人治好,他一回来就跑来医院找人麻烦,他怒骂道:
“你又把她怎么了,你是有病,一回来就折磨人家。”
明明是他被欺负,被吐了一身,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可怜兮兮的沈澐寒,他冷嗤道:
“她才有病,看到我就吐,这是稀奇古怪的病,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真是活久见。”
周南安听到这,瞬间明白,那么暴躁,原来是因为尊贵的大少爷受不了被人嫌弃,觉得受到侮辱。
周南安压住上扬的唇角,语重心长,“你要习惯,你不是金钵钵,有人爱就要接受被人嫌弃,虽然很多女人前仆后继往你身上扑,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例外。”
傅霆琛冷睨着他,要不是你克制不住笑意,我就信了,“你想笑就笑,不用憋着,等下憋死自己,我还成了罪魁祸首。”
周南安扶着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笑弯了腰,“第一次被人嫌弃的感受如何?”
周南安觉得这算是历史性的一幕,毕竟这对他算是屈辱,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
傅霆琛紧握着拳,骨节发出清脆嘎吱声响,抵着腮帮,咬着后槽牙,“很爽,你要不要试试。”
周南安摆摆手,拒绝,“这等荣、辱,我无福消受,不与你抢了。”
周南安进入正题,“我给她检查过,她没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她的问题是你。”
傅霆琛邪睨着他,眼神凌厉,警告他好好说话,不然就掐死他。
周南安忍住笑意,冷静的给他解释,“她现在的问题,就好比晕车的人,问道气味就想吐,一点点都可能激发。”
“所以想要彻底根除就是你消失在地球,或者避免再犯,你远离她的生活。”
傅霆琛的眼神如刀,迸射出凌冽的寒光,睨着周南安,“你忽悠我?再胡诌我把你的实验室端了。”
周南安耸耸肩,白了傅霆琛一眼,这是什么毛病,威胁他,“恭喜你,成功创造一个新病例,虽然很诡谲,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
“她确实是因为你靠近,才想吐的,她跟任何人接触都是正常的。”
傅霆琛听着他阴阳怪气的陈述,难道怪他,又不是他传染的,“这是什么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