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以后别拒绝我的任何事,不然受苦的只会是程淮安。”
“你拒绝一次,程淮安就受一次苦。”
沈澐寒很痛恨,可是想到傅霆琛的残忍,言出必行,她推着他胸膛的慢慢的垂了下去。
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傅霆琛非但没感觉到内心的舒坦,反而很难受,非常堵心,他宁愿她反抗。
隐隐的怒气,让傅霆琛浑身阴翳:“把眼泪憋回去,不准再哭。”
沈澐寒很想不管不顾的推开他,可是现实却不允许,她倔强的隐忍着,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
傅霆琛眼神落在她贴着玻璃,纤细的手腕上,上面的青筋暴起,在她纤瘦的手上显得尤为突兀,可是感受到她隐忍的怒意。
他并不喜欢她隐忍的模样,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慌的神情中,吻在她无法消除的疤痕处。
沈澐寒不知过了多久,傅霆琛才放过她,她腿软的差点跪了下去,傅霆琛抱住她,给她护发,洗澡,她十分羞耻,可是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给她穿着浴袍,给她笨拙的吹着头发,眼睛十分的酸胀,滴落在手背,她怔然的望着,十分茫然。
她为什么会落泪呢。
傅霆琛给她穿好礼服,才抱着她下楼,让人给她化妆。
坐到车上时,她一言不发,望着窗外。
傅霆琛不想在跟她争执,盯着她看,却没惊扰她半分。
望着被打开的车门,沈澐寒一步都没打算踏出去,但看到傅霆琛伸出的手,还有他的眼眸,她读懂了其中意思,不情愿把手放在她掌心。
站在酒店门前,明明过去不久,她却已觉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望着眼前人,曾经她幻想无数次,和他一起出席宴会,当愿望实现时,却是在她恨他入骨时,可真是会戏弄人。
傅霆琛望着她眼眸,发现她不经意却是在疏远他,他拽住她的手,却不是向前走,牵着的手,改为揽着她的腰。
沈澐寒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移到她腰间的手上,但什么都没说。
她从前就看不懂,如今更是看不懂。
有人看到傅霆琛,想要跟他打招呼,但被他凌冽的眼神吓退。
沈澐寒被他揽得腰有些疼,但她只能忍着。
傅霆琛微微欠身,在她耳边低语:“沈澐寒,你还真是能忍。”
他的话落,沈澐寒不用想都明白,他不是不知轻重,而是喜欢她隐忍不发,不敢反驳他的屈服,她平静的看着他:“所以故意的,好玩吗?”
“没想到你还有以折磨人为乐的癖好。”
想到浴室里的画面,傅霆琛心情甚是愉悦,他压根不在意会有人经过看到,靠的更近,白皙如玉脂,骨节分明的手捏在她的后颈,唇离她耳朵只有一厘米:“是挺喜欢的。”
沈澐寒看着不停的有人经过,她想要逃,可是被他紧锢着,她脸色很难堪。
“特别是在你脸色绯红。”
沈澐寒心一滞,不太懂他的意思,但大概是被激怒而不敢发时,她会被气红脸。
傅霆琛离开她耳边,唇边痒着邪痞的笑意,看着她不解的神色,特别恶劣的提醒道:“今天浴室,你脸红的样子。”
这次沈澐寒秒懂,他是指在浴室里欺负她时,他威胁她,让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欺负她,得逞之事。
她气的咬着后牙槽,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没了理智踩在他噌亮的皮鞋上:“下流。”
傅霆琛看了一眼皮鞋上的印子,低着头好半晌。
沈澐寒踩完他,想要跑,不然谁又知道这个神经病要干什么,但腰被他紧紧的抱着,她只能等着,承受着他被落了面子的怒火。
见他只是低着头,沈澐寒也不敢再乱动。
傅霆琛抬头盯着她,一言不发,沈澐寒被他盯的心里直打鼓,摸不懂他什么意思。
“沈澐寒,你胆子挺大,还生气?”
在他手扬起来的瞬间,沈澐寒害怕的闭起眼睛,手都在颤。
傅霆琛看她害怕的模样,暗想到,明明怕的要死,还敢跟他叫嚣。
“怎么,要我抱你进去。”
额头上的疼,让沈澐寒嘶的轻呼出声,捂着额头,看着笑得放荡不羁的男人,她十分懵圈,他不怒反笑,他在发什么疯。
她小心翼翼的暗自思忖。
傅霆琛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揽着她进宴会厅。
走进去,沈澐寒还在琢磨他的意思,傅霆琛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肯定在憋着坏,不知何时在背后捅她一刀,她必须防着他。
进到宴会厅。
傅霆琛不愧是块香饽饽,进来就有人谄媚的跟他打招呼,只不过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傅霆琛表面的谦逊,好脸色都没有,只是吝啬的嗯了一声。
她想要避开,他们攀谈与她有何干系,只是傅霆琛一点儿想要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只能躲在他身后。
等人被傅霆琛打发走,傅霆琛直接把她拽了出来:“你躲什么,见不得人?”
沈澐寒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发火,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淡然道:“我要去卫生间。”
“你不是来的时候才去过。”
沈澐寒讥讽的看着他:“你那么厉害,还能管住什么时候方便。”
看着她脸上的讥诮和冷意,傅霆琛着实被她回的无言以对,默默地放开她的手,警告道:“别想着逃跑,如果逃了,被我抓回来,会比今天浴室里更加……。”
沈澐寒冷声打断他:“你太高看我了,还是低看你了。”
今天浴室就是对她不听话的羞辱,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可是她却反抗不了。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宴会厅,来到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想把这张脸给划烂,没有这张脸,是否傅霆琛就会放过她。
她手落在脖子上的晶蓝色项链上,很想把它扔了,可是她赔不起。
一瞬间,她颓然到极致,觉得很无能,很想就此了结自己。
“沈澐寒。”
熟悉又久远的声音,让她觉得异常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