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回想着,发生的事,最后她看到周南安,然后她就不记得,再敲她也没印象。
后来有人在她身边,可是她都听不清楚,氧气,还有手上夹着的仪器,她很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扯掉手上的仪器,还有氧气罩。
不慎的摔下床,她才发现她浑身无力,肢体不怎么受控制,像是没有知觉般。
她直接躺在地毯上,浅喘息着,望着天花板,眼里渐渐地有了湿意。
傅霆琛和周南安来到餐馆,只是裹腹的东西,他并没有多挑剔,让周南安点。
望着窗外覆盖着浅浅的薄雪,恍然间思绪飘远。
那天,也是下雪,她无助的祈求,倒在雪地里,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那血是是他们孩子没有的征兆。
雪很美,但恐怕她未必会喜欢。
踏进庄园,她只是见到同一个地方,就失控的产生应激反应。
雪,她同样也不再会喜欢了。
沈澐寒推开阳台上的窗,望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她怔住。
她到底睡了多久,怎么已经下雪了。
在脑海中搜寻着,可是一无所获,找不到答案。
眨了眨眼,她还是难以置信,她伸出手,沾了一点雪在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思绪回笼。
一切都是真的,冬天来了,下雪了。
她只记得她没意识之前还是秋天。
原来她睡了那么久。
冷言枭现在应该好了吧。
傅霆琛答应过她,会救他的。
她转身看向室内,一切都还是她刚进来的装饰,唯一变化的就是地毯被换了。
下雪了,真好。
见傅霆琛望着窗外发呆,周南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霆琛,在看什么?”
“雪很好看。”
如同见鬼,周南安望了一眼窗外,一眼望去全是白,哪里好看了。
这是什么眼光。
“你魔怔了?”
四季交替,无论是那个季节,傅霆琛从来都不会多看一下,或者专门去做赏花这种事。
他觉得很无聊,也很浪费时间。
在他眼中,四季都是一个颜色。
傅霆琛垂着眸,拿过筷子,拆开,用着餐。
周南安拧着眉,看着他,觉得他越来越诡谲深奥了,还时常走神,或者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选择漠视沉默,连个眼神都没有。
现在的傅霆琛更加的无趣了。
他也没那么多话,见他没回答,他拆开筷子,也吃了起来。
结完账,有人自找没趣的找了上来。
周南安看了看傅霆琛,寻思着这女人是从哪里看出来是傅霆琛,帽子都挡到脸了,也能看出来。
被人挡住路,傅霆琛很是不悦,好看的眉宇紧拧:“你谁?”
“别挡路。”
站在一旁的周南安真怕下一瞬傅霆琛直接发火,掐死面前的女人,现在傅霆琛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
怕闹出人命,周南安温润的说道:“你好,他名花有主,不加联系方式。”
只是总有人不怕死,往上撞。
“傅总,你不认识我?”
傅霆琛绕过陌生女人,往旁边走,结果女人直接张开手,挡住他,本来就心情躁郁的傅霆琛,见如此不知趣的女人,再次说道:“别挡路。”
凌厉的声音听得周南安一抖,这是发怒的前兆,这女人怎么察言观色都不会,蠢的要死。
“你已经影响到别人了,麻烦你让让,可以吗?”
“傅总,你帮帮我,我父亲快不行了,我急需用钱。”
周南安觉得无语,这是把傅霆琛当慈善家了,直接找上门要钱。
急需用钱,不找家人,亲戚,慈善基金会,来找傅霆琛,她哪来的认知。
长那么大,连脑子都没有。
傅霆琛的脸都沉了,阴婺的凝视着面前女人,不屑的讥讽道:“你觉得我像是慈善家?”
“乞丐要钱起码他跪了,你要钱是明目张胆,我欠你的吗?”
“还是你的脸够大。”
“不想死,就滚远点。”
不知是哪里跑来的疯子,碍眼,傅霆琛讥讽的没有留余地。
周围的客人也是议论纷纷,指责着拦着傅霆琛的女人。
“傅总,没有钱,我父亲会死的。”
傅霆琛直接一脚踹在旁边的桌子,未收拾的碗筷一下全部都碎裂开来,发出巨大的声响,周围的人全部都噤声看着发生的一切。
餐馆的负责人这时赶紧跑了过来,看着满目的狼藉,看到周南安站在一旁,霎时静待着。
傅霆琛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负责人身上:“这些多少钱,清算一下。”
直接把卡递给负责人。
谁都没想到傅霆琛会发那么大的火,直接踹翻桌子,连着倒了几桌,看着地上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同情。
竟然厚着脸皮,找别人要钱治病。
想要钱,不会直接去挣。
别人再有钱,那也是人家凭着本事挣,凭什么要给你。
乞丐乞讨的新型方式都没那么绝。
林柔被吓傻了,腿上也被碎裂的玻璃划破,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狼狈,惊惶的女人,傅霆琛冷冽看着女人,宛若看垃圾般:“下次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女人还想再说话,被周南安喊住:“不想死,就知趣点,别去挑战别人的耐心。”
“你与她只有几分相似,东施效颦,内里却不及她半分。”
看着面前的女人,抬眸的瞬间,周南安有些记忆,虽然很残忍,但是周南安却没半分委婉,顾及着她的自尊心,毕竟她都没在乎。
“别把他当好人,他不会舍不得,只是你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懒得动手。”
“学生就应该好好完成学业,丰富知识,而不是想着走捷径,一步登天。”
“你模仿的女孩,她也没钱,可是她性格很坚韧,她想要钱,她就凭这本事赚,可以说她想要什么,她很明确,拼劲努力的去争取,却从来不会问别人索要。”
“她认识傅霆琛,可是她没张口要一分钱。”
“你与她的脸栽相似又如何,他想要的是她的内里,而你只有皮囊与她有几分相似。”
“尊严是自己给的,你不要,那就别怪别人。”
林柔觉得一阵难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澐寒的名字和脸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刺着她。
她只见过一次,还是她满身是血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清冷。
身在纸醉金迷中,却与那里格格不入。